李程秀在徐子澤的公司作財務(wù)工作,一開始他做的比較基礎(chǔ),無外乎是對賬,繪制報表等簡單性的活,后來隨著公司對接的業(yè)務(wù)增多,他也開始著手其他方面的工作,差不多做了有三年,便依靠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認(rèn)真勤懇的工作態(tài)度做上了財務(wù)總監(jiān)的位置,年薪20萬。
北京時間晚上九點,李程秀坐在書桌前規(guī)劃著自己的目標(biāo),今年是來深圳的第四個年頭了,一直租房子也不是什么長久之計,他不想再像曾經(jīng)那樣居無定所,那樣的日子他過夠了。李程秀翻出之前在手機上看好的房子,88平、100萬,以自己現(xiàn)在的工資全款買的話要個五年,但那個時候房價可就天翻地覆了。他等不起也買不起,李程秀決定付個首付拿下那套房。
徐子澤和他去看房的時候還在大聲吐槽他看中的房子地段不好交通不便,變了法的說服他試圖讓他改主意,他笑笑沒接話,只有他才知道這房子周圍再過兩年就開發(fā)建設(shè)了。
“喂,程,程秀,你來接我下唄?!?/p>
徐子澤那邊的聲音有點大舌頭,顯然是喝醉了。掛了電話后,李程秀拿上外套按照徐子澤發(fā)的定位就趕過去了。
他架著183的徐子澤往外走的中途不下心撞到了人,身上壓著一個約160斤的人,他也沒法直起身子抬起頭看眼前那人,只著急忙慌的道歉:“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真的很抱歉?!?/p>
說完便拖著人往前走,自然也就沒看到眼前人的微微蹙眉和不耐煩。
“道個歉就行了?本少爺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挺趕巧啊。”一只修長有力的手?jǐn)r住了李程秀的去路。
李程秀今天穿了一個黑色的風(fēng)衣,本就白皙的皮膚被襯得更加瑩潤,柔順的頭發(fā)乖巧的在額頭上趴著。由于他低著頭,眼前這位大少也看不清具體長相。今兒他心情不好誰擋了他的路說個對不起就完事了?
李程秀費力的抬起頭:“那你想怎么樣?”
幾乎是一瞬間,李程秀看到了眼前這張瀟灑俊朗的臉。邵群,這個噩夢,他身子有些顫抖,說不恐懼那是假的,嘴上說著不在意都過去了,但當(dāng)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
邵群沒有錯過眼前人眼睛里一閃而過的驚慌,他只覺得這人長的很熟悉,像是之前認(rèn)識的一同學(xué),不過少爺?shù)纳钚涡紊?,說不定是某個睡過的寶貝呢。眼前這人長的是不錯也符合自己的口味,可惜他今晚沒什么興趣,還是算了。
“邵群,你干嗎啊,走了?!崩钗倪d勾著邵群的背催促,邵群邁開兩條長腿離去順便伸手在李程秀臉上摸了一把,輕飄飄撂下兩個字:“抵了。”
李程秀騰出一只手狠狠的擦了一下臉,像是被不干凈的東西濺上似的。他以前和邵群重逢的時候覺得老天待他不薄,把邵群送到了他身邊,給他漫漫黑夜的生活里帶來了一束光,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邵群眼里一只蓄謀已久的獵物?,F(xiàn)在的他只想逃開那張捕獵的網(wǎng),離獵人遠(yuǎn)遠(yuǎn)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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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群這邊的歡迎會已經(jīng)開始了。
“還不是我老子啊,讓我來這邊打理公司。”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邵群摟著一個小男孩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哎哎,回來好啊,咱幾個好久沒聚了吧?!?/p>
“那是啊,來,不說了,干杯!”
………周圍嘻笑打鬧、酒杯相撞的聲音不斷……
剛才手感真不錯,摸起來比女人的還要細(xì)膩。邵群瞇起眼睛,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那個無措又驚慌的眼神似乎不是自己第一次看見。
邵群腦中有一道弦震了一下,那是李程秀、天臺上那個娘娘腔。他捏著酒杯的手筋道分明,剛才和他說話利索多了,整個人都和初中那會不一樣了,氣質(zhì)翩翩,溫潤如玉,如果再換上一身名牌肯定像及了有錢人家嬌養(yǎng)的小少爺。
李程秀有男朋友了?邵群喝了一口酒壓下心中的不爽,我都沒動誰他媽敢。
“小周,幫我查個事?”邵群掏出手機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