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江倚瀾喝了不少的酒,還好這次她有備而來,提前服下了解酒的藥物。
只是現(xiàn)在屋子里太悶熱,和房間里幾個人說了聲“抱歉”,江倚瀾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酒店走廊里密閉著也不留一絲縫隙,她轉(zhuǎn)身走到了長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
出門的瞬間,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驚奇后,隨后就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走下去。
洗手間鏡子前,江倚瀾捧了一捧清水撫到自己臉上,又揉搓了自己的臉頰幾下,這才感覺自己清醒了幾分。
抬頭望著鏡子前的自己,因為這幾天的顛簸,眼下出現(xiàn)了一絲青色的浮腫,不過不仔細看的話無傷大雅,一雙眼睛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氤氳著些許紅色。
年華尚好,還能再多享受一下生活。
有時也需要一些刺激來調(diào)節(jié)一下無聊的人生。
不知道今晚這個酒店里會執(zhí)行什么密不通風(fēng)的任務(wù),江倚瀾若無其事的回去繼續(xù)和馮宏安和薛見山談事情。
等這場商議結(jié)束的時候,江倚瀾確實喝下了不少的酒。
三個人互相道別,臨走的時候,馮宏安好心規(guī)勸道:
男配B小江總,現(xiàn)在的國際市場還是變幻莫測,國內(nèi)外每天都有人為此拼上自己全部的身家,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還是要謹慎行事。
現(xiàn)在馮宏安的心里卻是著實帶了幾分真心實意了,他還是很欣賞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的,不希望有什么原因讓這顆新星隕落。
江倚瀾謝謝馮總規(guī)勸,若來日有可能,小輩還是要向您好好請教的。
江倚瀾謙虛地說道。
男配B哈哈,好啊,那真的是我的榮幸!
馮宏安很是寬慰,隨后就笑著與幾個人道別離開了。
薛見山今晚也是很高興沒忍住多喝了幾杯,好久沒有碰見過江倚瀾這么大氣爽快的金主,他的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等到薛見山又和她談了一會兒公司規(guī)劃之后才離開。
江倚瀾望著空蕩的房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整個人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剛剛那副淡笑的表情也隨之消失了,臉上掛著幾分倦意。
馬嘉祺倒是在一邊坐的筆挺,他算是見識到了江倚瀾的工作能力,這兩天就休息了四個小時,其余的時間都在敲定最終的方案,要求速戰(zhàn)速決。
現(xiàn)在,馬嘉祺心中的目標更加堅定了,他要好好工作提升自己,不能辜負了江倚瀾這幾個月里對他的信任。
江倚瀾你幫我在這里開個房間吧,今晚我就住在這里了,酒稍微上頭,就不折騰了。
看著江倚瀾略顯疲憊的神色,馬嘉祺答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走出了房間。
馬嘉祺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但是今天出去了很長一會兒時間還沒有回來。
馬嘉祺江總,我這里出了一些小問題,麻煩您再稍等一會兒。
江倚瀾沒關(guān)系,你慢慢來。
不久,房間門被打開了,進來的卻是一個渾身帶滿了涼氣的人。
江倚瀾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江倚瀾看著面前的劉耀文,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西裝,似乎是剛進行完一場會議趕過來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
劉耀文今天剛剛過來的,談一些事情,在樓下碰見嘉祺了,聽說你還在這里,就上來了。
劉耀文坐下之后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地上的酒瓶,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了一下。
但是江倚瀾做什么事情他現(xiàn)在還無法過問。
這時,馬嘉祺傳來了一條簡訊。
馬嘉祺這間酒店的房間都預(yù)定完了,不然我去找一家最近的問一下?
江倚瀾的眉頭也跟著隨之皺起。
劉耀文怎么了?
劉耀文看到她的神情之后問道。
江倚瀾沒事兒,本來打算在這里訂房間,結(jié)果滿了。
江倚瀾邊說,纖長手指邊在屏幕上敲打著什么。
劉耀文從自己兜里掏出一張房卡。
劉耀文你去我訂的房間里休息吧。
猜到她不會立刻答應(yīng),劉耀文又補充了一句。
劉耀文今晚我還有事情要談,可能回不來了,你放心,里面有兩個房間。
沒有再去深究,江倚瀾接過房卡,說了一聲謝謝。
隨即給馬嘉祺發(fā)了條消息,告訴他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酒店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劉耀文我休息一會兒就走。
劉耀文報備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劉耀文離開后,江倚瀾看了一眼手里的房卡,把它好好收到自己的口袋了,不過沒有直接上樓,而是走到一扇打開的窗戶前。
晚風(fēng)的清涼讓她感覺非常的舒適,心中也隨之清爽了不少。
回到房間之后,江倚瀾洗涮完畢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江倚瀾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揉了揉自己正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這幾天的神經(jīng)緊張讓她又開始做不好的夢了,夢里的場景精確而逼真,巨大的黑口棺材擺在草地上,壓抑的氛圍彌漫在整個夢境中。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鐘,江倚瀾已經(jīng)很難再入睡了,她索性掀開了被子走下床。
劉耀文當然是定最高檔套房,她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鎮(zhèn)飲料,走到房間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城市的夜景。
劉耀文睡不著?
劉耀文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后響起。
他從江倚瀾背后走來的時候悄無聲息,似乎根本沒有踩在地方上過來。
劉耀文也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學(xué)著江倚瀾的樣子盤腿坐在了地上,抬起一只手松了松脖頸上的領(lǐng)帶。
江倚瀾微微側(cè)眸,抬手拿過了劉耀文手中的啤酒放到自己的另一側(cè),接著給了劉耀文一記眼神。
江倚瀾嗯。
江倚瀾只是簡單的應(yīng)了一下。
她的整個身體仿佛都融進了濃的像墨色一樣的夜里,瘦削卻依然挺直的背影給人一種要與世界作斗爭的魄力。
劉耀文做噩夢了?還是有心事?
劉耀文開口的時候嗓音里帶著些許沙啞,或許是開了一天的會議沒來得及喝口水。
江倚瀾去拿瓶礦泉水喝吧。
江倚瀾說道。
劉耀文沒動,只是和著這濃濃的夜色看著她。
江倚瀾確實有心事,狗屁糟心的心事。
江倚瀾語氣平淡,可是劉耀文還是感受到了她內(nèi)心的咬牙切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