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夠了,你別再說了!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得清楚你在做什么!
氣氛一觸即發(fā),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卻被緩緩地推開,露出的是趙淑怡的臉。
劉夫人怎么了?這是……我才出去了一會兒,怎么吵起來了?
趙淑怡手中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江倚瀾向劉耀文使了個眼色,劉耀文立馬走上前去,幫趙淑怡拿東西。
趙淑怡看了一眼氣氛詭異的客廳,心中也是一陣捉摸不定。
而與此同時,一直積壓著怒火未曾散發(fā)出來的劉修辰,終于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直接奪門而出,狠狠地摔上了大門。
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搞笑,明明引起一切禍端的是劉修辰自己,可是他現(xiàn)在卻發(fā)起脾氣來了。
大家壓根兒就沒有要理會劉修辰的意思,而趙淑怡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劉修辰離開的方向。
劉夫人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我一回來,就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了搖頭,十分的默契。
剛才的場面若是說出來,實在是有些太丟人了,兄弟二人為了一個女人都即將大打出手。
江倚瀾也不想讓自己給趙淑怡的印象留下的這么不好。
趙淑怡只好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去吩咐劉耀文。
劉夫人待會兒要吃飯的時候,給你哥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吃飯吧。
拉著江倚瀾進(jìn)了廚房之后,趙淑怡開始熟絡(luò)地和江倚瀾聊天。
兩人手中都洗著買回來的新鮮的菜,趙淑怡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詢問這江倚瀾對劉耀文的感覺,而江倚瀾的回答也總是不冷不熱。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傍晚,吃過飯之后,江倚瀾主動站起身。
江倚瀾趙阿姨,我來洗碗吧,你坐著歇歇。
趙淑怡搖了搖頭,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
劉夫人這怎么行?你可是客人啊,來讓我洗吧,你別動了。
最后推搡來推搡去,江倚瀾居然和趙淑怡一起進(jìn)了廚房,開始洗碗。
江倚瀾有些尷尬的拿著手中的碗筷,她其實沒有做過這些家務(wù)活,也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弄。
剛才想攬下這些,也只是想自己一個人慢慢琢磨,但現(xiàn)在趙淑怡在身邊總是多有不便。
于是江倚瀾硬著頭皮拿起了海綿擦,將洗潔精擠在海綿擦上,輕輕的摩擦器臟碗。
可不知為什么,這只碗就像是抹上了潤滑油一樣,滑的江倚瀾根本就拿不住,江倚瀾的臉色一瞬間有些驚訝,手上的碗不聽話的朝著水池邊上飛了過去。
還沒得江倚瀾反應(yīng)過來那只碗便一下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江倚瀾目瞪口呆的和趙淑怡一起看著地上那只已經(jīng)英勇就義的碗。
氣氛僵持了幾秒鐘之后,門外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劉耀文一臉擔(dān)心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地上砸碎的碗的時候,劉耀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
劉耀文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趙淑怡和江倚瀾都紛紛搖了搖頭,江倚瀾連忙彎下腰去,準(zhǔn)備去收拾地上的殘骸。
江倚瀾抱歉,我不太會洗碗,砸碎了你們一個碗。
本來想借這個機(jī)會表現(xiàn)一下,沒想到最后卻弄巧成拙,江倚瀾還是第一次有這么尷尬的場面。
沒想到,一伸手,心神不定的江倚瀾便被碗的碎片割破了手指。
江倚瀾疼的往后一縮,趙淑怡面色一變,連忙轉(zhuǎn)身去給江倚瀾拿創(chuàng)可貼,劉耀文神色急迫地抓住江倚瀾的手,眼神中有些責(zé)怪。
劉耀文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別弄了,這里交給我吧,你先出去包扎傷口。
被劉耀文推出了房間之后,江倚瀾捂著自己受傷的手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趙淑怡拉到了一旁,開始包扎。
趙淑怡一邊包扎,一邊心疼的咋舌。
劉夫人真是的,都怪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讓你也一起進(jìn)廚房,你們女孩子家家這么嬌貴,哪干過這個呀?
江倚瀾尷尬的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好在這只是個小插曲,晚上的時候,江倚瀾在趙淑怡的再三叮囑下,傷口不能碰水,這才回到了客房里休息。
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江倚瀾第一次留宿在劉家的別墅了,但江倚瀾總是還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夜幕降臨,墨色逐漸充滿天空,江倚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手指頭上的疼痛感微微的,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到她。
正當(dāng)江倚瀾百無聊賴的時候,窗戶外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聽起來很輕,似乎是有人刻意在躡手躡腳的走路。
江倚瀾面色一變,警惕的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可是此時,那個人影已經(jīng)從窗戶外翻了進(jìn)來,緊接著還沒等江倚瀾反應(yīng)過來,那個墨色的人影一下子欺身壓上。
江倚瀾一下子就借著月光認(rèn)出來了,這就是白天離家出走的劉修辰!
劉修辰似乎喝了很多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癱倒在江倚瀾的身上,目光之中帶著幾分不清醒,伸手開始撕扯江倚瀾的衣服。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倚瀾也從驚愕之中醒來,連忙一個手刀狠狠的披在了劉修辰的脖子上。
劉修辰悶哼一聲,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
江倚瀾緊緊地皺著眉頭,厭惡的撥拉了一下身上被劉修辰沾染的氣息,轉(zhuǎn)頭出去叫來了趙淑怡和劉耀文等人。
看著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劉修辰,趙淑怡一張臉早就已經(jīng)氣成了豬肝色。
二話不說,趙淑怡立馬沖上前去,在劉修辰的臉上狠狠地甩下了一個巴掌。
劉夫人你這個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劉修辰緩緩醒來,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迷蒙。
而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含著眼淚的蘇澄的時候,劉修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江倚瀾的房間。
一種難以掩飾的尷尬感頓時涌上頭頂,劉修辰連忙站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
劉修辰媽,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的,我只是喝多了……
蘇澄只是喝多了,那今天你摟江倚瀾的時候,你可是一滴酒都沒沾?。窟€要我提醒你?
蘇澄強忍著哭腔,惡狠狠的瞪著劉修辰,手緊緊地攥著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