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去的,劉耀文和江倚瀾的那些話一直不停的在腦海里面回旋。
他就算是不學(xué)無術(shù),但好歹也不是個傻子,多多少少也是能夠猜到一些的。
家里是做實體行業(yè)發(fā)家的,可是這些年來實體行業(yè)已經(jīng)是越來越差。
家中的資產(chǎn)卻從來沒有減少的意思,丁程鑫當(dāng)然是察覺出了一些問題的。
可是在商場上面涉及到一些灰色地帶,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可是灰色地帶絕對不能觸及到的東西,有哪些丁程鑫還是知道的,其中絕對不包括金三角的生意!
金三角這三個字就已經(jīng)代表了許多罪惡。
他匆匆回家進(jìn)門的瞬間就揮落了一個花瓶。
丁程鑫將江若暖從監(jiān)獄里面帶出來的主意是你們給我出的,你們說給江倚瀾添些麻煩,然后我再去幫江倚瀾,把麻煩解決了,她就會喜歡我,你們真的會幫我把江倚瀾的麻煩解決嗎?
丁程鑫第一次對著疼愛自己的父母,徹底冷眼,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
可是一向疼愛他的父母這一次卻做出了異于尋常的行為。
丁程鑫父親噌的一聲站起來,一個耳光摔在他臉上。
男配A事情做了你才知道我們會不會幫忙,直接將重新關(guān)回監(jiān)獄里面,我們當(dāng)然什么都做不到!
丁程鑫母親連忙抬手去攔。
女配A哎呀,你別跟孩子說這些,程鑫你自己說說為什么要把江若暖放出去?江若暖如果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面,江倚瀾不就頭疼了嗎?到時候肯定是需要你幫忙的。
丁程鑫媽,你還在騙我!
丁程鑫捂著臉?biāo)缓稹?/p>
丁程鑫你們以前從來不會教我這些東西的,給江倚瀾添麻煩一定是對你們有利的事情!
丁程鑫終于明白了些什么。
丁程鑫江倚瀾告訴我,他現(xiàn)在追查的事情涉及到你們兩個這話就是真的對吧?!
丁程鑫的聲音有些沙啞,金三角最嚴(yán)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毋庸置疑。
丁程鑫你們怎么會那么啥?家里面這么多錢難道還不夠你們花嗎?要讓你們?nèi)フ慈灸切┖θ撕旱氖虑椋?/p>
每年都要犧牲那么多緝毒警察,那么多家庭,為了這些東西家破人亡,丁程鑫是接受正統(tǒng)教育的,從骨子里面厭惡這些東西,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父母我正是涉及其中。
丁程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吼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絕情的話沖出去的。
他只是將車子停在江家別墅前面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配角A這位先生……您停在這里挺久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丁程鑫眼睛通紅,臉上還帶著清晰的指痕,形容狼狽的模樣,讓張嫂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丁程鑫我找江倚瀾。
最后,丁程鑫在別墅里面等了許久,江倚瀾終于到來。
江倚瀾你又來做什么?
江倚瀾眉心都已經(jīng)擰成了死疙瘩,從家里偷了戶口本去領(lǐng)結(jié)婚證這種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她和劉耀文能夠做出來了。
到底還是顧及著江老爺子和劉老爺子的脾氣,兩人緊趕慢趕才去兩位老爺子面前道了歉。
沒想到一向十分在乎儀式感的江老爺子和劉老爺子這次卻都沒有對此說些什么。
只是慫恿著兩人盡快抽個時間將訂婚典禮給辦了。
劉耀文倒是興奮無比,畢竟他盼著將江倚瀾的存在四處宣揚(yáng),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若是真的能夠在兩位老爺子的監(jiān)督下盡快完成,劉耀文恐怕當(dāng)即就要笑出聲來。
江倚瀾當(dāng)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也正是因此,劉耀文在兩位老爺子面前一副興奮的模樣,才讓江倚瀾捏緊了手指,連回家都沒要男人送。
丁程鑫看了一眼江倚瀾,身后空無人煙的場面,緩緩松了一口氣,好歹沒有劉耀文在這里他詢問江倚瀾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丁程鑫你先不要生氣,我過來不是糾纏你的。
江倚瀾皺著的眉頭松開些許,他向來擅長了解人的性格,如今誰沒聊展現(xiàn)出來的場面,的的確確和今天下午的模樣全然不同。
江倚瀾似有所感,就像是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么。
江倚瀾來書房吧。
泡了兩杯咖啡,江倚瀾甚至還有心情慢悠悠的拉了個花。
江倚瀾先不用太著急,平穩(wěn)點(diǎn)心緒慢慢說。
丁程鑫看著杯子里面漂亮的千層心,微微松了一口氣。
丁程鑫如果說我對你的態(tài)度不像是最開始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惡劣,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就能夠這樣坐在一起,神色自如的說話?
江倚瀾靠在書桌上,懶懶的端起咖啡輕抿一口。
江倚瀾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那么多如果的。
丁程鑫垂下頭,臉上的苦澀根本就掩飾不住。
無論是今天下午他聽見劉耀文說的那些話,知道了自己究竟有多差勁,根本比不過劉耀文。
還是今天晚上從自己父母的神情上面發(fā)現(xiàn)了父母真正的涉及到了那些危險事業(yè),都讓丁程鑫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配不上江倚瀾的。
丁程鑫將自己心中的千頭萬緒全部壓下去,抬眼看著江倚瀾。
丁程鑫所以我父母真的犯法了,對嗎?
丁程鑫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無論是從心機(jī)手段還是個人本事上來說,根本都是比不過江倚瀾的。
他索性沒有再來那些彎彎繞繞的話,而是徑直開口。
果不其然,這樣直白的問話,讓江倚瀾緊緊皺著的眉頭疏散開來。
江倚瀾對。
江倚瀾看著丁程鑫,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眼前這個二世族,終于產(chǎn)生了巨大的改變,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疾言厲色。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清晰無比的鉆入了丁程鑫的耳朵里面就這一個音節(jié),甚至沒有給他覺得自己幻聽的機(jī)會。
江倚瀾將咖啡杯放在胡桃木桌上,手指在杯壁上,輕輕扣了扣清脆的瓷器碰撞聲音,讓江倚瀾跳動的心臟一點(diǎn)點(diǎn)平緩下來。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丁程鑫,沒有錯過男人的臉上的任何痕跡。
江倚瀾任何違反法律的事情都絕對不容姑息,更何況你父母所涉及到的金額重大,完全就不是你所說的不知情情況。
江倚瀾的這句話徹底將丁程鑫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