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瀾一向覺得劉耀文就是一個能夠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的人。
江倚瀾在組織里面的其他人面前就算表現(xiàn)的再是冷靜,可實則究竟是個什么性子,也是沒辦法掩飾的。
江倚瀾可以說已經(jīng)被那個隱藏在暗中將他的所作所為全部收入眼中的幕后黑手,給整的有些心緒不寧了。
可不知道為何明明和劉耀文只是在打趣而已,卻偏偏有了些意外的收獲。
甚至于心中都難得獲得了許多安寧。
江倚瀾相信,有劉耀文這樣的存在組織里面,那些老師曾經(jīng)擔心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這丑陋的世界上的確是有很多東西讓她心中極為不滿。
可一旦有劉耀文的存在,這就是拴住他,不要毀滅這個世界的一個鏈子。
當然江倚瀾是一個極為自信的人,她相信劉耀文對自己而言如此重要。
在劉耀文心中,自己也是枷鎖和熱愛一樣的存在,更關鍵的是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他們愛人的成分,甚至于要少于搭檔。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江倚瀾都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出來劉耀文的回答。
江倚瀾行了,不用多說些什么了,看來是這些微小的細節(jié)什么東西都沒有追查出來?
江倚瀾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只是江倚瀾笑聲的確是清脆悅耳,但偏偏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寒意。
看來這幕后之人的確是監(jiān)視他行蹤許多年了呀。
連這些機不可查的細節(jié)都能夠完整的處理好奧米花手指在車窗上輕輕扣了扣,聲音有些沉。
江倚瀾實在不行就用藥水吧。
劉耀文早知道江倚瀾,知道幕后之人的存在,就絕對不可能保持理智,只是突然聽見這番話的瞬間依舊還是皺起了眉頭,看來江倚瀾對仇恨的執(zhí)著已經(jīng)到了遠遠超過他想象的地步。
劉耀文倚瀾,不是不讓你動用一些嚴厲手段,只是動用藥水這樣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我還在這里,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做出違反紀律的事情。
雇傭兵的存在在華夏,原本就是不被允許的。
如果不是因為江倚瀾當年快刀斬亂麻,選擇放棄巨大的利益,也一定要維護住自己人的行為,想必江倚瀾如今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jīng)被華夏所不容了。
可既然選擇了加入組織之中,那有些東西就是一定需要遵守的。
就比如說絕對不能對正兒八經(jīng)的犯人運用那些不可告人的手段。
說到底,趙峰只不過是和江若暖串通在一起,轉(zhuǎn)改了劇本而已,算不上是危害到社會危機的所作所為,一旦用藥江倚瀾這邊的。
江倚瀾眉尾輕輕跳了跳,什么話都沒有說。
偌大的車廂之中,氣氛幾乎是瞬間詭異了起來。
甚至與兩人之間原本該有的那些默契也已經(jīng)全然不復存在了。
劉耀文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在經(jīng)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江倚瀾。
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向來都是很少的,每每這個時候四目相對都能看見彼此眼中的淡淡笑意。
可唯獨這一次江倚瀾甚至連頭都不想轉(zhuǎn),只是靜靜的盯著后視鏡。
就像是能夠從那上面看出一朵花來拒絕的意思,縈繞了江倚瀾全身。
劉耀文倚瀾,有些事情既然規(guī)定了不允許做,那我就絕不可能看著你眼睜睜的犯糊涂,不過就只是一個趙峰而已,細細去審問,終究還是會有些東西問出來的,你不必非要讓自己身上有著根本就洗不去的漏洞。
江倚瀾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在劉耀文這些話語之中,終究還是忍不住漸漸疏散開來了,她微微垂著眸子,避開了劉耀文的眼神,只是聲音有些輕。
江倚瀾你也知道我心中最過不去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什么,既然如此又何必還要逼我呢,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獲得成績,那就是我想要的東西,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真的會徹底的陷入仇恨之中,那幕后之人已經(jīng)逍遙法外太久了,這一次是他唯一露出馬腳的一次。
劉耀文依舊還是冷靜的。
只是眉心也是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應該說劉耀文甚至能夠?qū)⒔袨懙乃星榫w全部體會一遍。
愛屋及烏不外乎此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仇恨之中掙扎,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呢?
劉耀文既然知道這是他唯一露出馬腳的一次,那大可以用這個線索繼續(xù)去追查,并不一定是一條死路,只要做過壞事那終究是過一些東西的,只要有蛛絲馬跡,那終究是能夠順著這條線將所有事情全部追查下去。
江倚瀾聽見這些話,眉心皺著又舒展,最后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了。
江倚瀾我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
旁人總覺得劉耀文是一個絕對學不會勸誡人的性子。
劉耀文也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但凡是能夠武力解決的劉耀文絕對不會動,用什么言語上面的方法。
有關于江倚瀾的這件事情解決起來也實在太容易了,兩人在組織里面的地位相當。
劉耀文完全可以不給江倚瀾面子的直接撤銷他有的權(quán)限將藥水藏好,那江倚瀾就算是有滔天的本事,也絕對不可能拿得出來。
可是劉耀文偏偏選擇了最為迂回的一條道路,寧愿慢悠悠的勸誡著江倚瀾,也不愿意做出任何強硬的手段來。
劉耀文以前追查線索的時候不也是慢慢的花費時間嗎?怎么這一次就不行了呢?倚瀾,耐著性子慢慢去追查,終歸是會有些東西查出來的,選擇用藥水多的是麻煩,我當然能夠替你兜著,可是就像我說的那樣做了事情,總歸是會留下一些線索。
后面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不用劉耀文再解釋些什么了,因為道理江倚瀾都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曾經(jīng)不也是嗎?
自以為是的覺得憑借著自己的本事,能夠?qū)⒔M織里面的身份完完整整地藏好,可劉耀文一點點花費時間,我還是把所有線索全都剝離出來了。
江倚瀾避開了眼神,什么話都沒有說,但已經(jīng)默認了劉耀文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