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還以為明蘭有多難對付,結(jié)果只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這樣的紙老虎,還不是任由她來拿捏。
結(jié)果就看到對面的明蘭一臉的惶恐,“夫人,不行的。這不告訴子晟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敢應(yīng)聲的。而且,這上行下效的,誰知道您這二位婢子,會不會學(xué)習(xí)她們?nèi)缃竦闹髯痈沙鲆粯拥氖虑閬恚@可誰都說不準(zhǔn)的呢?!?/p>
上一秒還覺得明蘭是紙老虎,結(jié)果誰知道今日是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本來都以為已經(jīng)抓住了,結(jié)果不僅跑了還弄了一身的泥。那一句上行下效直接就讓淳于氏炸了,“程少商,你竟敢如此當(dāng)面羞辱我!我可曾得罪于你?你們程家,就是這般待客的?”
“城陽侯夫人,子晟是我們家未來的郎婿。程家,自然與他站在一處,夫人與其在我家迂回試探,不如去尋子晟,若他肯來個往事已矣,那么我等自會將你奉若貴賓。否則,我們也絕不會逆子晟之意行事?!?/p>
“阿母說得對,句句都是我心中說言?!?/p>
“曲陵候夫人,你可知以今日少商所言,大可治她個不孝之罪!”
蕭元漪聽到淳于氏這氣急敗壞的話,就連眉頭都帶著笑意,“夫人,我家少商的話不知哪里有問題?這不孝之罪,更不知從何提起?還是說,城陽侯夫人的人做不到這上行下效之事?”
聽到蕭元漪的話,淳于氏的眉頭皺的老高。這話承認了就是說她是擠上城陽侯床榻之人,不認,就是說她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最基本的上行下效都做不到。不管怎么回到,都里外不是人。
淳于氏氣的胸膛都上下起伏,直接站起身,“好,我今天算是認識你們了!程少商,你既然不肯認我這個君姑,那我看,過幾日這定親宴也就罷了吧。你休想進我們凌家的門!我們走!”
“青蓯,送客。”
“不必送了,我可做不起你們家的貴賓?!?/p>
眼看著淳于氏氣急敗壞的帶著人離開,蕭元漪看向下首的明蘭,“嫋嫋,去歇著吧,好好為接下來的定親宴做準(zhǔn)備?!?/p>
“好,阿母?!?/p>
蕭元漪看著明蘭離開的背影,今日明蘭所說出來話,就連她都有些震驚。不僅出了氣,還讓對方抓不住把柄。她對于自己的這個女兒,好像了解的真的不多。原本有些想要說的話,在對上明蘭的眼神時,到了嘴邊的話也變成了讓明蘭去歇息。
“青蓯,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p>
對于自己的女兒,就連最基本的婚事她都做不得主,還讓女兒的定親宴如此緊迫。她好像總是在對待明蘭的事情上,做得不夠好。
青蓯看著一臉神傷的蕭元漪,給蕭元漪倒了一杯茶,“女君,女公子如今很好。您對她的好,她定然是知曉的?!?/p>
自己對明蘭的好嗎?蕭元漪伸出手摸上自己發(fā)髻上插著的那支發(fā)簪,那是上元節(jié)燈會的時候,明蘭送給她的那一支簪子,她時常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