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笑著看向汝陽王妃,“老王妃,少商自認(rèn)不曾有禮數(shù)不周到之處,您今日來我們程家,是我們程家的榮幸。剛剛阿母也說讓您上座,你這拒絕之后反倒來說程家無理,怕是在坐的諸位都要為我們程家謀不平了。對了,老王妃怕是不知曉。少商前兩日剛?cè)グ菰L過未來君姑,她如今正在杏花別院養(yǎng)病。少商知曉,老王妃是最通情達(dá)理之人,就是老王妃您這通情達(dá)理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p>
明蘭說這話的時候,似若無意的看了一樣躲在汝陽王妃身后的淳于氏。
“叔母,少商這話說的在理,你可莫要被這有心之人利用?!?/p>
突然響起來的聲音,讓汝陽王妃都愣了一瞬,而后退至一旁。
蕭元漪看著走進(jìn)來的宣神諳,高聲道:“皇后毋恙!”
在蕭元漪這話后,眾人紛紛叩拜行禮,高呼“皇后毋恙”。
宣神諳走到明蘭的面前,笑著說道,“免禮。予今日為子晟和少商定親之事而來,當(dāng)我是尋常長輩即可,不必拘束。”
宣神諳看向明蘭身旁的蕭元漪,“程伯夫人,府上可還有其他清凈之地,予想借一步說話。免得擾了府上其他貴客們的雅興?!?/p>
“有,請皇后移步?!?/p>
宣神諳看向一旁的汝陽王妃和淳于氏,“叔母,城陽侯夫人,咱們一同吧。少商,你也一起。”
“是?!?/p>
明蘭走在最末處安靜的跟著隊伍,也不知剛剛自己說的話,這汝陽王妃是否有聽進(jìn)去。
宣神諳看向一旁的汝陽王妃,“叔母,少商這孩子聰慧識禮,素來溫良恭儉,仁善豁達(dá)。無論是在予面前還是陛下面前,從未有何不妥之處。叔母今日一來便氣勢洶洶,更想羈押少商,行事未免過了?!?/p>
面對宣神諳,剛剛在大堂之上的氣勢洶洶倒是弱了幾分,不過,汝陽王妃也不會就如此輕易的認(rèn)了自己的錯處,“我不過是管教晚輩懂得何為孝道罷了。程家欺人太甚,在女娘家設(shè)定親宴也就罷了,連姑舅城陽侯府都不曾派請?zhí)?,簡直不孝!今日城陽侯身體有恙,不能前來,命夫人代為操持,竟連親家門也登不得了?”
“程家第一次嫁女,難免有所疏漏。況且,在曲陵候府設(shè)宴一事,子晟也請示過圣上意下。若老王妃不信,不若命人去詢問圣上,如何?”
見宣神諳拿出文帝,汝陽王妃也噎了一瞬,“責(zé)罰晚輩,此等區(qū)區(qū)小事,難道還要麻煩圣上嗎?皇后,你也太沒主見了。”
宣神諳身旁的嬤嬤聽到汝陽王妃這話,“皇后自有主意,王妃隨口批評皇后,也未免太過放肆了吧?!?/p>
“你才放肆!我們說話,也輪得到你插嘴?!”
在外面觀望的人聽到汝陽王妃這一聲吼,心都緊了緊,就在這時,一行侍衛(wèi)突然走了進(jìn)來,而在隊伍之后的人,赫然就是文帝和這一次定親宴的主角之一——凌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