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在和自己的愛人終于達到身體和靈魂上的結合的時候,又如何能夠克制得住。
明明沈明說的是自己刺繡這件事辛苦,可是不知為何,安陵容卻總覺得沈明說的這些是指的昨晚的事情。
但是在看到沈明的表情的時候,卻又像是只是在說她繡花的事情。
“無妨的,夫君……”
“寶釧,可否再喚為夫明郎?”
安陵容對上沈明的雙眼,如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
“明郎?!?/p>
“嗯?!?/p>
自從兩個人深入交流之后,安陵容感覺自己白日里繡花的累都不算什么,這夜里的累,比起繡花,累得多。
為了讓自己能夠好受一點,這一日,安陵容在沈明去上朝之時,回到了相府。
相爺夫人在看到安陵容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安陵容是在沈明那里受了委屈。
所以這用膳的時候,相爺夫人也是在繡樓陪著安陵容一起用膳。
“寶釧吶……”
“嘔~”
安陵容原本想要吃魚,可是在聞到魚肉的味道的時候,突然覺得惡心干嘔。
“呀,這是怎么了?”
相爺夫人一臉的擔憂,連忙讓小蓮去請來大夫。
安陵容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剛剛那股惡心的感覺還是沒有下的去。
“娘,這屋里憋得慌,我去窗口透透氣?!?/p>
相爺夫人看到安陵容臉色蒼白的模樣,連忙起身,將安陵容扶起來走到窗邊。
“這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相爺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手給安陵容順著氣。
到窗邊之后,透了氣,安陵容感覺自己也好受了不少,這才說道:“那魚腥氣重得很,犯惡心。娘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相爺夫人瞧著安陵容臉上蒼白的樣子,哪里會覺得沒事。而且一開始,相爺夫人本就覺得安陵容會回來是因為安陵容在沈府受了委屈,所以更加覺得安陵容是因為沈府受了委屈才會如此。
“寶釧,娘說過,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和娘說,娘給你撐腰?!?/p>
安陵容緩過來之后,看著相爺夫人一臉擔憂的模樣,拉起相爺夫人的手,“娘,我真的沒事?!?/p>
而這時,小蓮也帶著大夫趕了過來。
以為相爺夫人的堅持,安陵容還是伸出手讓大夫給在自己把脈,算是為了讓相爺夫人安心。
那大夫在把脈之后,一臉驚喜的看著二人,“夫人,小姐這時有孕了,如今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贝蠓蛘f到這里,出于為自己的患者考慮,繼續(xù)說道:“這如今胎像還未穩(wěn)住,這夜里,還是早些歇息的好?!?/p>
在聽到說自己有孕的時候,安陵容就已經(jīng)足夠震驚。
因為按照這大夫的說法,算一算日子的話,也就是從那一日自己同沈明說自己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懷上了!
可是這震驚還未完,就聽到大夫接下來的話,讓安陵容羞的差點想要找個地縫直接給鉆進去。
相爺夫人聽到安陵容有孕了,臉上都是喜色,連忙拉著大夫問了許多需要注意的東西。
在大夫離開之后,相爺夫人拉著安陵容的手,“寶釧,這一段時間,就留在家中吧?!?/p>
相爺夫人雖然沒有明說為何不讓她回去,但是結合剛剛那大夫的話,安陵容也就點了點頭。
她這一次回來,本就是為了躲個清凈。
安陵容摸著自己如今還是平坦的小腹,如今她真的有孩子了。她還有一瞬間的恍惚,甚至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現(xiàn)實。
安陵容再次見到沈明,已經(jīng)是第二日,看到一臉愁容的看著自己的沈明和沈明那眼底的烏青,安陵容還是軟了心。
“明郎,我回來,只是想要看看娘?!?/p>
“寶釧,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若是想要留在相府,就留在相府就好。若是想要回去,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來接你回去?!?/p>
沈明雖然不知道安陵容為什么突然會回相府,但是安陵容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一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明郎說一下?!?/p>
沈明見安陵容伸出手,立馬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安陵容的手,“寶釧你說,我聽著。”
安陵容拉著沈明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幾個月后,明郎就是要做父親的人了?!?/p>
原本還在認真的聽著安陵容到底要說什么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安陵容會說出一個如此讓人震驚的消息。
安陵容看著沈明一臉震驚的模樣,繼續(xù)說道:“大夫說現(xiàn)在胎像還不穩(wěn),所以娘讓我留在相府好生休養(yǎng)。”
“好!聽娘的?!?/p>
沈明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安陵容坐下,“那江春圖咱不繡了,我去和小鈺說。寶釧你好好休養(yǎng),這事娘有經(jīng)驗,咱們聽娘的。”
看著沈明小心翼翼的模樣,安陵容不由地笑出了聲,“明郎不高興嗎?”
沈明臉帶茫然的看著安陵容,像是在努力的消化安陵容的話所表達的意思。
“對!我該高興的!我要當?shù)?!?/p>
相爺夫人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沈明這興奮的聲音,走進屋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明蹲在安陵容面前的樣子。
“是該高興,沈明吶,你出來,娘有話和你說。”
二人聽到相爺夫人的聲音,安陵容想要扶沈明起來,卻被沈明按住讓她好好的坐著。而后,沈明這才轉身走到相爺夫人的面前見了禮。
“沈明見過母親大人。”
“出來說?!?/p>
“好?!?/p>
沈明跟在相爺夫人的后面,離開之前還給了安陵容一個安心的眼神。
小蓮走到安陵容的身后,輕輕的幫安陵容捏著肩,“小姐,現(xiàn)在可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安陵容搖了搖頭,“你們都太小心了,我還沒有那么脆弱?!?/p>
小蓮聽了安陵容這話,開口道:“可是,這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這不是小姐你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嗎?”
聽到小蓮的話,安陵容笑出了聲,“看來我說的話,小蓮你都記得很清楚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