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瑾對著葉昭歉了歉身子,葉昭示意他趕緊,隨后,趙玉瑾踱著步來到了青門縣縣令面前。
趙玉瑾那個,現(xiàn)場可還在?
青門縣縣令回郡王爺?shù)脑?,小的們一直無法還原這殺人過程,所以現(xiàn)場一直沒敢挪動,都是請仵作在現(xiàn)場驗尸的。說到這件事,我們還頂了不小的壓力呢。
葉昭此話怎講?
青門縣縣令大人有所不知,這謝老爺本打算得了寶物就啟程離開的,若是消息傳了出去,又可能招來新的麻煩,但是現(xiàn)在兒子死了,也耽誤了行程,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衙門這邊沒有破案自然不會讓謝家把人拉走,謝老爺又著急封棺下葬,我們只有硬攔著沒讓拉走,這事吵得不可開交,他們雇了好多的家丁想強行運走,實在是無奈之舉,本縣只好出動了幾乎所有的捕快把東山小苑圍了個水泄不通,還得防著盜尸,忙的腳不沾地啊。
趙玉瑾那我們去現(xiàn)場看看吧。
葉昭玉瑾,你身子骨弱,能行嗎?
趙玉瑾沒事兒,好歹我也是個男人啊,怕什么。
葉昭好,那我陪你一起去,玉瑾說的對,與其在這兒想,不如去看看再說。
聽聞一行人要去現(xiàn)場,縣令和張捕頭急忙攔住,
青門縣縣令唉?。?!大人大人,去不得去不得啊。
葉昭怎么了?不是說現(xiàn)場沒動么,我們要去查找線索,怎又去不得了?
張捕頭大人大人,哎呦這現(xiàn)場雖然沒動,但是吧這兩天了,這味道實在是…你們都是京城來的大人,沾了晦氣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青門縣縣令是啊是啊,兇殺之地自是怨氣沉重,大人去不得啊。
葉昭聽聞此言覺得甚是好笑。
葉昭你可知,我就是那遼韃子口中的活閻王?我見過的死人可能比見過的活人還多,怕什么,走吧。
聽到葉昭的話,張捕頭也不敢再攔,只好和一行人一起去了。
葉昭手持蛟龍劍,帶領秋華秋水趙玉瑾還有數(shù)十名白虎親衛(wèi)趕到東山小苑,遠遠就聞到了一股腐爛的惡臭,讓一行人都皺起了眉頭。
葉昭這么大的血腥氣,看起來是一場惡仗,來者不是善茬。
葉昭越走越近,發(fā)現(xiàn)東山小苑的外圍擠滿了吊唁的人們,一時間竟圍的水泄不通。
秋水將軍,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附近都是裝模作樣的人,別看穿的一身白衣,紙錢撒的比樹葉還多,卻不知有幾人是真心。
秋華正常,我都想的明白。這富商的兒子死了,出點錢雇些人來充充場面有什么難理解的。
秋水如此說來倒也合理,但奇怪的是,張捕頭,這富商呢?怎么不見蹤影。
張捕頭這謝老爺家中就這一個獨子,自從我們不讓拉走回去安葬,又不能讓他們見蘇凝兒。所以謝老爺已經(jīng)回家哭暈好幾次,現(xiàn)在起不來床了。
秋華呵,他還假慈悲起來了,如此胡作非為,死的該!
葉昭行了,這事情不好辦,抓緊時間吧。
葉昭騎馬進入東山小苑,謝家家丁本欲阻攔,但是見到明光甲亮的白虎親衛(wèi)士兵,卻是一個也不敢造次,葉昭推了門進去,見那五十名家丁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刀斧棍棒丟在一邊,尸首已過兩日確實惡臭難聞。葉昭捂住口鼻定了定神,也看出此地也確實太小,既能在此全滅,對方定是高手。
葉昭張捕頭,本地可有武功高強之人?例如鏢師,提轄或者武僧之類出身之人?
張捕頭葉將軍明察秋毫,將軍說的這個我們考慮過,可這里實在偏僻,連學堂都沒幾所,更不要說武館或者講武堂了。本地佛寺也沒有武僧。鏢師更是無從談起,本地有點功夫的要么當了捕快,要么就上山當山匪了。
葉昭那有沒有可能是山匪作亂,恰巧遇到了這事呢?
張捕頭聽后,他還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張捕頭小人覺得不是。因為山匪作亂必然是會留下名號,就算山匪中有什么高手我們不可能一無所知啊。但是這里什么名號,信物或者身份標識都沒有。而且山匪作亂就是劫財劫色劫糧食。這地方?jīng)]啥糧食,要說劫財或者劫寶,那也應是綁人而不是殺人,富家公子此刻隨身攜帶的錢財并未丟失,而且你看他身上的蜀錦外衣和漢白玉佩都沒有被取走,應該不是劫財。要說是劫色的話,縣令大人令郎中暗中驗過,這蘇凝兒還是姑娘身子,也沒有劫上山寨。所以斷然也不是劫色。
葉昭那就奇怪了。什么人殺的他們呢?
張捕頭這就是此案最難理解的地方啊將軍。
葉昭思來想去,半天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