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異在同學的攙扶下去了醫(yī)務室,江灼被這一幕搞的不知所措。
時栩撿起球舉起,把它投入籃筐中。梁崇拿著水走到時栩身邊遞過去,時栩接過臉上揚起笑容。
梁崇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江灼徑直走到時栩旁邊,“時哥,剛剛那個球你是故意扔的吧?”
時栩點了點頭默認了,順便把手里的空瓶像投球那樣扔進了垃圾桶。
江灼不太理解時栩的做法,不過他并不覺得時栩會無緣無故打他。
球是打不成了,時栩坐在椅子上吃著梁崇給他買的冰棒。
時栩看著梁崇,充滿探究的眼神讓梁崇不解。
“怎么了?”梁崇轉(zhuǎn)頭看向時栩問道,抬手給他擦掉嘴角的殘渣。
時栩垂眸看向梁崇的手,眼神暗了暗。他把吃完的冰棒垃圾扔進垃圾桶,揚起笑容眼底卻不見笑意,“我在想…你會怎么想我。因為在你眼里,我一定是錯的?!?/p>
心里泛起酸澀,梁崇咽了咽口水。時栩似乎在他的心上扎了一刀,他很疼。
梁崇握住時栩的手,時栩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還有燙人的體溫都被他握在手里。
“你說給我聽,我信你?!绷撼缯f到最后聲音也顫抖。
梁崇的手一點也不熱,時栩心想,不禁握的更緊。
“他不是好人?!睍r栩淡淡的開口,卻沒繼續(xù)說下去。
“我知道。”梁崇回答,不自覺揉了揉時栩的發(fā)絲。
時栩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浪費口舌,站起來熱了熱身,恰巧這個時候下課鈴響起。
任浣在角落里看著時栩和梁崇站在一起的身影,心里像是吃了一斤苦瓜那么苦。
他看著時栩拉著梁崇離開,下課鈴響起就像在他心里放的炸藥,快要把他炸毀。
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梁崇帶著時栩去了夜市。
夜市的地方開在市里不遠的一條街,方便逛街。
時栩很少來這個地方,梁崇來的更少。對于梁崇這個書呆子來說,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也不為過。
而時栩和他相反,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喜歡梁崇。
別人都說時栩是梁崇的跟屁蟲,從小就是。
時栩從不反駁,因為他,想跟著梁崇從春走到冬,從小走到老。
夜市人很多,稍不注意就會走散。梁崇時不時回頭看看時栩在不在,而時栩總是對上他的視線讓梁崇安心。
時栩看著梁崇在這人擠人的夜市中穿梭,為了一碗涼粉從東走到南,又為了一根烤腸討價還價。
他仿佛看到了和梁崇結婚以后的日子,充斥著油鹽醬醋的生活,他覺得這樣的人間煙火也彌足珍貴,只要梁崇在身邊就值得。
走在前面的梁崇在人群中準確無誤的拉住了他的手,時栩掩不住笑意,指著賣千層糕的小攤讓梁崇給他買。
時栩滿足的吃上抹茶味的千層糕,梁崇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其實很喜歡時栩這副滿足的樣子。
時栩把剩下的最后一口塞到梁崇嘴里,“這是我能為你留的最后一口?!蹦且馑际歉嬖V梁崇不要不知好歹。
梁崇笑的無奈,抹茶的味道甜甜的在嘴里擴散開來,還有心里。
兩個人逛了三個小時才從夜市回去,剛到家時母就數(shù)落起來:“時栩!你這么晚回來都不提前告訴我!給你留的晚飯早就涼了,要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休息了…”
時栩熟練的換好鞋,經(jīng)過客廳躲開扔來的抹布,“媽!我不吃了,你早點休息吧!”
時母還在客廳邊擦茶幾邊數(shù)落時栩,時栩則是上樓把房間門一關,把聲音隔絕在外。
時栩難得打開課本,連筆記都沒記過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從哪里看起。
[這里怎么寫?]
時栩給梁崇發(fā)了微信,梁崇回了一個表情包,兩個人扯皮了一會兒梁崇才開始認真教他。
第二天上課,時栩沒有精神的趴在桌子上,他沒忍住睡了過去。
課后時栩看向任浣的位置,看到任浣不在,他便打算找找任浣。
最近任浣在和徐子異來往,時栩直覺他們沒安什么好心。
任浣課后和徐子異結伴去了體育館,兩個人找了個不會被人注意的角落。
“視頻怎么沒用?”徐子異懊惱的說著,他不悅的用腳踢了踢面前的椅子。
“不知道?!比武讲痖_一顆棒棒糖放進嘴里說道。
“看來只能采取別的行動了,時栩這個瘋子!”徐子異摸了摸傷口還沒好的臉頰。
“你打算怎么辦?”任浣打量著徐子異的傷口,不耐煩的問出口。
“過幾天不就是模擬考了嗎?我打算讓梁崇坐實作弊的名頭?!毙熳赢悙汉莺莸恼f。
“你和梁崇沒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你要這么做?”任浣有些不解,他看不慣梁崇是因為時栩,那徐子異是為了什么呢?
“要不是梁崇,時栩能三番兩次的找我麻煩?把我打成這樣?”徐子異憤憤不平的抱怨。
任浣無語的看著徐子異,他這完全就是無能狂怒,傷害別人來滿足自己受傷的內(nèi)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