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一反常態(tài),試圖掙開牽制,臉上不情愿地說著:“不能走?!?/p>
“為什么不能走?!倍〕迢螐娭菩缘刈岏R嘉祺盯著自己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問著。
馬嘉祺不回答。
丁可歆也看出不對勁兒了,以馬嘉祺的毅力,不可能完全沒理智,只能說明諾菲娜采取非法舉措了。
她會意,淡然地動手打暈馬嘉祺,馬嘉祺也沒任何防備,就這樣被丁程鑫接住。
“叔,走吧?!倍】伸汛捷p啟,語氣毫無起伏。
丁程鑫嘴角抽了抽,這丫頭真是……直率啊。
他扶著馬嘉祺,向諾王和王妃點了點頭,示意先行告退。
一行人就此離開,回到了東非大使館。
看著依舊昏睡過去的馬嘉祺,白琳玥一臉擔心。
“可歆,馬嘉祺他……”
丁可歆也緊鎖眉頭,“你先別急,只是暈了過去。沒多大關系?!?/p>
“反倒你,敢直接上去動諾菲娜,你難道不知道那是人家地盤嗎?萬一被人家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怎么辦?”丁可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環(huán)臂埋怨白琳玥。
白琳玥現(xiàn)在想想,好像也是那個理,尷尬地摸了摸頭發(fā)。
丁程鑫端著兩杯水過來,分別遞給兩個人。
丁可歆抿了一口,“對了,我去拿藥?!彼蝗幌肫饋恚刃疡R嘉祺更重要。
丁可歆給馬嘉祺喂了解藥后,白琳玥在一旁細細盯著。
眼皮微微動了一下,馬嘉祺悠悠轉醒,逐漸恢復神智。
“嘶?!瘪R嘉祺起身,捂著后脖頸臉色痛苦。
白琳玥欣喜若狂,“馬嘉祺,你終于醒啦!還有哪不舒服嗎?”
馬嘉祺搖搖頭,好半天又加了一句“就是脖子有點疼。”
原本在跟前的丁可歆聽到這話心虛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我怎么會在床上躺著,大家這是?”馬嘉祺好奇,怎么一睜開眼都圍在跟前。
“還說呢,肯定是諾菲娜那個女人給你吃了什么,讓你神志不清,連琳玥都不認識了?!倍】伸ба狼旋X,提起諾菲娜她就氣。
馬嘉祺回想,好像喝過一杯水,他臉色難看,“知道了,這事我會解決的?!?/p>
旋即看著白琳玥,“對不起。”
白琳玥咬唇,“你沒事就好?!?/p>
他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就轉而問丁程鑫:“那基建坍塌事件怎么處理了?有結果嗎?”
丁程鑫聞言目光一凝,“獅子大開口?!?/p>
“諾王和諾王妃看著面上是個好說話的人,實則一步步套圈,不依不饒,想要很多賠償金。”
“哼,這些人慣是個會偷奸?;男愿?。也不意外。”馬嘉祺低頭說。
“唉。我們現(xiàn)在證據(jù)不足,馬衡那邊更別提入手了,就是問出來,你覺得他會輕易把證據(jù)交出來嗎?人啊,就是先保障自己的既得利益?!倍〕迢伪呈侄ⅲ换挪幻Φ卣f著。
接著又說,“況且,他與巴特兩個人狼狽為奸,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現(xiàn)在也找不到巴特受賄的具體證據(jù)?!?/p>
丁可歆接過話頭:“叔,那就真的沒其他途徑了嗎?”
丁程鑫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小姑娘坦然地聳聳肩:“那就是我笨嘍?!?/p>
滑稽的表情惹得眾人發(fā)笑。
另一頭,諾王和王妃私下里接見巴特。
“王。”巴特向兩個人行禮。
“嗯。”諾王晾了他許久才像剛聽見一樣,應了他一聲……
諾王起身在巴特周身轉了一圈,顯而易見的輕蔑。
忽然一寶仗打在巴特腿上,力度之大讓巴特這么強壯的小伙子差點承受不住,一下單膝跪在地上。
“王?”巴特一臉驚訝。
“可知罪?”諾王冷哼。他不信巴特還不知悉自己做了什么,差點暴露了自己!
巴特表情隱忍,低下頭顱:“知錯?!彼⒉徽J為自己有什么罪,只不過犯了有欲望的人的一點錯誤,僅此而已。
“在我看來你還沒有知道!”諾王揮了揮手,進來幾個強壯的侍衛(wèi),手里拿著棍棒,一時間齊齊對準跪在地上的人。
“王?你這是在做什么?”巴特要說也是有自尊的人,替王辦事沒想到竟被這樣對待。
“打!”諾王低聲怒吼。
頓時,棍棒聲落在巴特身上,一下響過一下,侍衛(wèi)們根本不敢放水,諾王為人兇狠,否則,挨打的就是他們了。
就這樣,巴特挨了一頓打。
“巴特,這一次希望你長個教訓。”諾王拄著寶仗回到座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下一次,可就沒那么簡單了?!?/p>
“時刻謹記不要說你受賄的事情,大不了就用基建死的那些人,向馬嘉祺索要賠償金。以錢消災,那個國家的人不就信仰這些嗎?”諾王哈哈大笑,陰險狡詐不在話下。
巴特收斂起鋒芒,自然要答應諾王的條件,保住自己小命。
“王,我知道了?!卑吞貜娙烫弁?,匍匐于地,作出承諾,裝作一幅無辜的模樣。
諾王收起笑,對他說:“看在你聽話的份上……”
“把他抬回房間?!?/p>
侍衛(wèi)們將巴特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將他送回房間療傷。
很快,諾王開展自己的計劃了。
他派人去國內,要將馬衡滅口。
在一個平靜的下午,兩個高大的男子全副武裝,這邊的人早已打點好,自然而然地放兩個人進去。
男子掏出消聲槍,對準聽到聲音起身的馬衡。
藍色瞳孔里映射出的是捂著心臟,一臉驚恐的馬衡。
喉嚨里發(fā)出“嗬嚕嗬?!钡耐纯嗦?,不一會就倒下了,雙眼睜大,這下巴特受賄死無對證了。
“走。”男子壓低聲音,向同伴招手。
恰巧馬青青要來看看馬衡,與兩個人擦肩而過,還和藍色瞳孔男子對視了一眼。
不過也沒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啊!叔叔!”馬青青一進去看見的就是死不瞑目的馬衡。她不敢上前,嚇癱在地上,顫抖著手想要爬上去,卻發(fā)覺根本用不上力氣。
無聲的淚砸在地上,馬青青傷心過度,暈倒在地。
這天下午,馬青青迎接的是失去至親的痛苦,對其他人而言,只是少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