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里窗戶緊閉著,門也處于關著的狀態(tài)。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陰暗遍布了各個角落。
一張簡陋的椅子被放在中間,除此之外,房間里再無別的東西。
“唔……”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終于有了一絲聲響。
白琳玥意識剛剛回籠,只感覺后頸處傳來一陣一陣的酸痛,她原想睜眼看看四周,卻發(fā)現(xiàn)視野也是一片漆黑。
意識到不對勁,她皺了皺眉,手腕傳來的一陣陣痛意,才讓她發(fā)覺自己的手被綁在椅子后方,不得動彈。
白琳玥緊緊地抿著唇,一時清醒的最后一刻,只記得是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把自己綁上了車。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咔嚓”聲響,白琳玥下意識渾身緊繃起來,呼吸也不緊放輕。
隨即,一陣腳步聲愈來愈近,最后停在了自己身前。
白琳玥緊緊的皺著眉,眼睛被黑布蒙著使她不知來人是誰。
兩人無聲的對峙片刻后,她聽到頭頂處傳來一聲輕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在害怕?”賀峻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面前的白琳玥,嘴角掛上一抹狡黠的笑意。
聽到聲音,白琳玥身體一僵。
她幾乎是立刻就辨別出了對方的聲音,咬牙問道:“賀峻霖,你把我綁到這,到底想干什么?”
看著白琳玥接近蒼白的嘴唇,此時顫抖著說出的話卻看不出絲毫膽怯,就如只貓兒一般,讓賀峻霖看得心癢癢。
他俯下身來,拉近了與白琳玥的距離,一手輕輕撫上了對方緊皺在一塊的眉毛,像是在處么什么珍惜物品一般。
下一秒,他便感受到手下的人的身體一顫,想要后退著躲開他的手確實退無可退,因為惱怒耳尖都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紅。
“拿開你的手!”白琳玥咬牙切齒的說道。
賀峻霖一愣,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甚了幾分,他低聲說道:“這怎么能叫綁呢?我只是想把你帶到我身邊來一起玩。”
因為距離太近,白琳玥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被綁在后面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看著白琳玥這副模樣,賀峻霖突然想解下對方蒙著眼睛的布條,他似乎已經(jīng)能想象到白琳玥瞪著他的那個眼神了。
于是他也這么做了。
視線突然有了光亮,白琳玥下意識的先閉上了眼睛,直到適應了后才睜開眼睛,果不其然,看見了近在眼前的賀峻霖。
白琳玥狠狠地瞪著賀峻霖,眼睫毛也隨之微微顫抖著,就如刀鋒一般。
而落在賀峻霖眼里,只是一只表面上看起來很有威懾力,而實際上什么都不能做的小貓一樣罷了。
賀峻霖笑了笑,便把剛才一直拿在手上的水送到白琳玥嘴邊,一手抬起白琳玥的下巴,強迫對方喝了下去。
白琳玥眼睛驚恐地睜大著,只能任由對方動作被迫的喝下去。
直到杯子里的水見了底,白琳玥猛地偏開頭去,隨即看向賀峻霖:“你給我喝的什么東西?”
賀峻霖沒有回答白琳玥,他嘴角漾著一抹笑,晃了晃手上的空杯子,下一秒就用力的摔在了地上,水杯應聲而落,碎成一地的碎片。
看著賀峻霖的動作,白琳玥不禁皺了皺眉。
“從現(xiàn)在起,你如果不聽話,我可保不準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活下去。”他眼睛微微瞇起來,額前有些長了的劉海遮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眼神多了幾分狠厲,即使是嘴角掛著一抹笑卻是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白琳玥一怔,臉色不禁染上蒼白。
拋下這一句話后,賀峻霖便離開了房間,僅存留了片刻的陽光消失,再度恢復到一片陰暗。
白琳玥地毯式的環(huán)顧了這個房間一圈,只有四面白花花的墻壁,最后她把目光鎖定在了地上的玻璃片。
因為手被綁在了椅子后面,她只能一步一步帶動著椅子吃力地移動著。
終于移動到了玻璃片那塊區(qū)域,白琳玥艱難的俯下身子,想用手夠到其中一塊玻璃,不料手剛碰到邊緣,因為重心失衡摔在了地上。
“嘶……”鋒利的玻璃片劃過肌膚,頓時白凈的手臂上多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白琳玥緊皺著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抓著扣到的那一塊最大的玻璃片,忍著手臂傳來的疼痛坐了起來。
她剛準備開始磨綁著自己手腕的麻繩,不料剛關沒多久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讓你安分點,你不聽話,我才剛走多久就搞出這么大動靜,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啊?!辟R峻霖邊說著話邊走進來,看到白琳玥變換了的位置,還有地板上依稀可見的血跡,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賀峻霖則陰沉著臉走到白琳玥身后,把她手上的玻璃片奪了過來,人贓并獲,白琳玥只能繃著嘴角不說話。
“想解開繩子?”雖是疑問句,但賀峻霖卻是用著肯定的語氣。
見白琳玥不回答,賀峻霖也不再多問,他沉默了半晌后離開了房間,再回來時則是手提著一個醫(yī)藥箱。
眼看著賀峻霖,蹲了下來,開始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傷口,白琳玥眼里露出嫌棄之色。
“別碰我?!?/p>
“你想要傷口感染嗎?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不想要了就直說,我也懶得多管閑事?!辟R峻霖冷冰冰的開口。
聞言白琳玥雖然還是一副不情愿的神色,但也只能停下了反抗,任由對方處理傷口。
房間里長時間處于安靜的狀態(tài),只能聽見賀峻霖包扎時發(fā)出的摩擦聲。
過了片刻間,賀峻霖終于停下了動作,白琳玥以為對方終于結束時,突然感到手臂上被一個溫軟的東西附上來。
白琳玥神色一僵,她僵硬的轉過頭去,便看到是賀峻霖在傷口上的紗布輕輕落下一吻。
頓時,白琳玥便劇烈的掙扎了起來,賀峻霖見狀便用力的按住了白琳玥,神色陰戾地用氣音說道:“我說過,不聽話的話,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會流產(chǎn)。”
著白琳玥泛著紅的眼眶,他勾起唇滿意的笑了笑,隨即提著醫(yī)藥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