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馬嘉祺長時間未曾聯(lián)系,已經(jīng)讓她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是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自己呢?
白琳玥不相信,也難以接受,不斷的進行“自我催眠”。
“姑姑,您別開玩笑了,看看兩個孩子可不可愛?他們和馬嘉祺長得很像呢!”
馬家慧聲音有些顫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五千萬的支票:“這是…他給你的?!?/p>
懷中的兩個孩子開始不停的哭鬧,仿佛是感受到這件事一般。
“乖,不哭,不哭……”白琳玥非常有耐心的誘哄著。
白檀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推著搖籃車:“把他們放在里面吧?!?/p>
不能讓孩子影響了兩個人的談判。
“白琳玥,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這個錢是用來支付的撫養(yǎng)費,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再提要求的?!?/p>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她垂頭看著支票上屬于“馬嘉祺”的那枚印章,手指顫抖,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種私人印章,馬嘉祺看得極其重要,除了他本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拿到。
一般都在放在安全性極高的保密裝置中,除非是他自己自愿。
只不過她忘記了一種情況,那就是印章持有者處于生命體征昏迷,不清醒的狀態(tài),家屬是有權(quán)代為負責(zé)管理印章使用的。
馬祥良和馬母手中自然不差這幾千萬,但是為了讓白琳玥能夠徹底相信,斷了她以后的念想,只能請公證公司開鎖,拿來馬嘉祺的私人印章使用。
事情如同馬母料想的一樣,白琳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此刻看見了“印章”,心中的精神支柱,開始逐漸崩塌。
“真的是他要和我離婚?”白琳玥喃喃開口:“連孩子也不要了?”
馬家慧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不停的嘆氣:自己的侄兒和侄媳婦還真是苦命的孩子,經(jīng)歷了那么多,都被賀峻霖那個家伙給毀了。
眼下,卻又不能將真相告知白琳玥。
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找馬嘉祺,一旦喚醒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之前醫(yī)生所做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琳玥,是我們馬家對不起你,但是真的也只能這樣了?!瘪R家慧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抱歉和哀求。
白琳玥甚至已經(jīng)哭不出來,表情十分難看,到最后竟然是癡癡的笑了起來。
“馬嘉祺人呢?就算是離婚,我還沒有方面談?wù)劦馁Y格嗎?”
“他…已經(jīng)出國了?!?/p>
白琳玥竭力維持著冷靜:“孕婦在哺乳期是不可以離婚的,姑姑,這不需要我提醒馬家?!?/p>
“除非你想鬧上法庭?!瘪R家慧表情凝重:“馬嘉祺說,無所謂你鬧,他都會奉陪到底?!?/p>
言語如同一把刀子,將白琳玥戳的體無完膚,肝腸寸斷。
一直在房間內(nèi)的白檀終于忍不住,她大步流星的沖了出來。
“呸!馬家算是什么東西!白琳玥為你們冒著死的風(fēng)險,生了一兒一女,到頭來,就被你們馬家拋棄?”
“沒人需要你們的錢!侮辱誰呢!你們馬家不愿意養(yǎng),我們白家愿意!白琳玥,你和他離婚,我替你養(yǎng)孩子!”
白檀氣得眼冒金星。
之前一直以為馬嘉祺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渣!
馬家慧被白檀罵得一愣,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反駁。
雖然事發(fā)突然,事出有因,但是拋妻棄子,終究是令人難以釋懷。
白琳玥還處于月子期間,身體虛弱,動不得氣。
她跌坐進沙發(fā)之中,呼吸變得急促:“我就是想給他打一個電話,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說著,白琳玥便去口袋里掏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了電話號碼。
這原本是爛熟于心的號碼,可是對面卻傳來冰冷的機器人話語:“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后再撥…”
“空號?怎么會…”
前幾天是無人接通,今天怎么就變成了空號!
白琳玥雙眸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馬家慧。
“放棄吧,馬嘉祺為了和過去斬斷,已經(jīng)注銷了曾經(jīng)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雖然,這個斬斷過去,并不是他出于本心,自愿的,但是結(jié)果卻沒什么不同。
白琳玥徹底陷入了呆滯,崩潰之中。
她失聲痛哭,眼淚如同泉水一般,噴薄涌出,抑制不住。
“馬嘉祺!為什么?為什么要騙我!”
“你們馬家人好惡心!滾出去!滾出去!”
哪怕是現(xiàn)在面前的女人是馬家慧,白琳玥也無法克制厭惡。
她扶著沙發(fā),直接開始吐了起來。
“嘔……咳咳……”
白檀被嚇了一跳,連忙取來垃圾桶,和礦泉水,小心翼翼的幫著白琳玥拍打后背。
白檀轉(zhuǎn)過頭,對著馬家慧大叫:“說你的!還不快點滾開!”
馬家慧無從反駁,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感,畢竟哥哥嫂子都在國外,這個惡人,只能自己來當(dāng)。
“錢,你們收好,我先走了,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白琳玥?!?/p>
“用不著你假好心,呸!”白檀可不會因為年紀的原因而對他人有所退步,冷冷的嘲諷著,讓馬家慧無地自容,訕訕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琳玥才安靜下來,她是哭得暈了過去,所以才沒了動靜。
白檀不知道如何安慰白琳玥,她和馬嘉祺之間的愛恨情仇,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也說散就散了。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她看著白琳玥,搖頭嘆氣: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呀,兩個孩子需要照顧,就算有錢,付出的精力不知道要多多少,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很大的折磨。
白琳玥在公寓里呆了整整一個月,沒有出門。
白檀擔(dān)心她的情況,又不能時時刻刻陪在身邊,于是請了兩名月嫂來照顧,無微不至,體貼謹慎。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能將白琳玥的狀態(tài)改變半分。
自己和馬嘉祺之間的一切,猶如電影一般,在腦子里走馬觀花,上演了一遍又一遍。
馬嘉祺,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