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眼神有點失落,但還是乖巧懂事地說了好。
丁可歆知道馬祥良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住低端的酒店,然而整個馬爾代夫高端的酒店只有那兩家,很快她便問出了房間號碼,經(jīng)理見她信息說的很準確,只好帶著她上樓。
房門打開,馬祥良那蒼老也掩蓋不住精致的臉頰出現(xiàn)在丁可歆面前。
經(jīng)理詳細地說了丁可歆的事,馬祥良敷衍了幾句讓她進來。
劍拔弩張的味道彌漫開來。
丁可歆可沒什么好脾氣對付這兩個人。
當年白琳玥怎么受罪的她是最清楚的。
這口氣不出她枉為人閨蜜!
“就是你們兩個昨天去的醫(yī)院吧?怎么?當年我們吃了啞巴虧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讓我們吃啞巴虧?我告訴你們那不能夠!”
馬母端詳?shù)淖藨B(tài)被拋開,憤然灼燒著她的心,她胸口起伏著:“放肆!你是哪里來的什么東西?在這里指手畫腳的?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我只是來警告你們的!我也不吃你們那一套!”丁可歆雙手抱在胸前,絲毫不畏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你們那個寶貝兒子只有你們兩個稀罕,至于其他人,我呸!”
馬祥良眼眸一瞇,怒斥:“住口!”
丁可歆怎么可能聽他們的話:“你們兩個趕緊帶著你們兒子離開!我們也同樣不歡迎你們?!?/p>
這話嘲諷到了極致,馬母氣血攻心,臉色由紅轉(zhuǎn)白,馬祥良看出來不對勁趕緊上前扶住大叫經(jīng)理。
丁可歆眼神閃了兩下,察覺事情不妙腳底一滑溜之大吉。
馬母被送到醫(yī)院,馬嘉祺趕過去時她剛醒,嘴上還叫著讓丁可歆好看。
馬嘉祺詢問馬祥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馬祥良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撒謊,只隱瞞了當年的事情,說丁可歆讓他們也遠離白琳玥。
馬嘉祺一個頭兩個大,只得讓馬母好好休息。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白琳玥的耳朵里,她一驚,看著旁邊和孩子們玩的正開心的丁可歆,無奈極了:“你也太沖動了?!?/p>
丁可歆撓了撓后頸,尷尬一笑:“我一時氣不過……”
白澤則噘噘嘴,開心地不行:“這件事阿姨做得對!我支持!”
“哇!還是小澤好!來阿姨抱抱!”丁可歆又換上了笑臉。
朵朵見到這一幕不開心了:“阿姨偏心,我就不好了嗎?”
丁可歆趕緊一手抱一個:“兩個都是阿姨的心肝寶貝?!?/p>
白琳玥被逗笑,嘆了一口氣也不打算去管。
馬母躺在醫(yī)院里不肯罷休,馬嘉祺一開始還去看她,后來問了醫(yī)生再三確認她沒事只是瞎折騰后也不去了。
只有辛蕊每天煲湯去安慰她,和她一唱一和。
朵朵的病情到了出院的階段,白琳玥跟前跟后玩了好幾天,兩個孩子都不想玩了想回家,她便訂了機票回國。
白琳玥一走,馬嘉祺自然待不住,晚上他抽空來了醫(yī)院,辛蕊還守在馬母床前。
“這是機票,我準備回國了,你們要是不想回去也行,隨你們的便?!?/p>
話音剛落,不顧馬母的叫喊馬嘉祺抬腿就走。
這場鬧劇最后只能以馬母出院回國收場。
白澤和朵朵在國外待太久,回到家里開心地活蹦亂跳。
“你們兩個小心點哦~”丁可歆幫著白琳玥收拾著行李,耐心地叮囑著兩個孩子。
白琳玥沒有她那么悠閑,心里的壓力重重。
丁可歆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戳戳她的胳膊眨巴眼睛:“想什么呢?”
“想接下來的路?!?/p>
“這有什么好想的?”丁可歆嘴里嘟囔著,“我早就說了,讓他們帶著馬嘉祺趕緊離開!你也少和他們接觸,他們才是真的壞呢!”
白琳玥此刻像一艘漂泊在大海中的船只,只能在茫然中進退兩難。
丁可歆的話她聽在耳朵里,夜晚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地想。
回了國同樣不安生的還有馬母。
她整天都想著白澤和朵朵兩個孩子,時不時地在馬祥良耳邊嘀咕。
“那兩個孩子真是可愛!要是馬嘉祺娶了辛蕊,和辛蕊生的就好了!”
馬祥良嘆氣:“世事無常?!?/p>
馬母不甘心:“那么可愛的兩個孩子,反正我舍不得。”
“舍不得你又能有什么辦法?”
馬母被噎住,她確實沒有辦法。
她吸了一口氣,頭疼地揉額:“要是有什么辦法能把孩子要過來,讓白琳玥一個人滾蛋就好了!”
馬祥良放下報紙,言辭犀利:“做夢,夢里什么都有。”
馬母瞪了他一眼,氣的咬牙又無奈地關燈睡覺。
白琳玥想了一夜也大概有了頭緒。
清晨她做好兩個孩子的早餐,馬不停蹄地寫了一份專業(yè)的辭呈打車去了公司。
她一路來到馬嘉祺的辦公室,面無表情地把辭呈放在了他梨花木的辦公桌上。
馬嘉祺皺眉,滿臉迷惑地拿過文件一看,瞬間瞪大雙眼詫異不止,他抬眸盯著她,話語中聽不出來情緒:“什么意思?”
“辭職。”白琳玥回答的干脆。
馬嘉祺心一抽,一股難受別樣的酸味只往腦子里灌,他把辭呈扔進垃圾桶,別扭冷臉:“你工作沒有任何問題,合同也沒有到期,沒有任何理由辭職,我不會同意的?!?/p>
白琳玥知道他會這么說,頗有些無奈:“我必須要辭職,你要是不同意就走法律程序告我吧。”
馬嘉祺一驚,黑眸中布滿遮掩不住的委屈和憤怒:“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等你的律師函,但辭職是一定的。”
白琳玥說完,把目光收回來,沖著他畢恭畢敬地彎腰,轉(zhuǎn)身離開。
馬嘉祺死死盯著她遠離的背影,眼眶中是他看不見的不舍。
他那因為用力而捏得關節(jié)泛白的拳頭猛地砸在桌子上,一旁的文件支撐不住,嘩啦一聲全部掉落在地。
過大的動靜惹得周興不得不硬著頭皮來詢問:“boss,你沒事吧?”
馬嘉祺咬著后槽牙,吐不出來一個字。
周興張張嘴又閉上,默默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這簡直太可怕了,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當了炮灰,最近還是老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