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慶年難以置信,原以為這孫女不會開口,豈料一開口就是駁回她的好意,“混賬,既然不愿意,那為何不早早……”圓房生女。
后面的話柳慶年并沒有說出來,不是說不出口,而是不愿再把祖孫情變得更糟。
況且,這孩子第一次拒絕自己的好意,難得頭一回有自己的想法,這也算是好事。
柳瓔珞并不曉得這世界的禮儀是怎么樣的,就拱手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躬身禮,也不管柳慶年會怎么看待她,轉身就直接離開。
柳慶年眸光閃了閃,看著柳瓔珞的背影,手指輕輕捻著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柳瓔珞才剛走到夫郎們的院前,就聽見下人們不大不小的嘲諷聲,頓時她停下腳步仔細聆聽。
“呦呦,易夫郎,冉夫郎,剛剛老將軍可是說了要幫小小姐去面圣,請圣上下旨離婚呢?!?/p>
冉之凌渾身顫抖不已,一張臉蒼白的幾盡無血色,易映寒更是手攥緊輪椅手把,滿臉的心灰意冷。
倆人都是垂著頭不語,可那張粉唇卻都被咬的滲出絲絲血漬,看著就讓柳瓔珞心疼不已。
心疼?她怎么會對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感到心疼?
這念頭剛起,柳瓔珞就嚇了一跳,但換個想法,可能是因為借用了這個身體,所以才會對這倆人良心不安。
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倆人弱不禁風的模樣,壓根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肯定不會對他們有什么想法的。
在心中說了幾遍后,柳瓔珞這才心里好過不少,腳一邁就走進院子里。
“我怎么不知道,將軍府上下,還有這樣喜歡嚼舌根的人?”柳瓔珞看著下人目光,冷冽、肅殺,淡淡瞟了一眼說道。
將軍府眾人看見了柳瓔珞這眼神這氣勢,起初大家還覺得奇怪,可當對上那雙凜冽的眸子后,眾人這才感到一股無法呼吸的窒息感,紛紛被這駭人氣勢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更有膽小的直接就跪了下來,額頭抵在地面上,渾身顫抖的不敢抬頭起身。
易映寒猛地被這道聲音給驚的抬起頭來,“妻主?!”
冉之凌再次見到柳瓔珞,卻被她那渾身的氣勢給驚住了眼眸,尤其是那雙清冷眸子,更是直接映入心中深處,“妻主。”
看著兩人娘唧唧的模樣,柳瓔珞再不喜也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況且,這還是她這個原‘柳瓔珞’的屁股債。
忍,得忍住,是自己人不能生氣,自己人不能動手。
柳瓔珞直接大大方方落座在倆人中間,“你們倆是我的誰?在這將軍府內又是什么身份?”
易映寒一怔,渾身顫抖不已,他絲絲咬著唇撇開臉,“妻主莫不是又在對奴開玩笑了?”
冉之凌更是雙眼噙著淚望著柳瓔珞,“妻主,您怎能……”
也是,妻主那么討厭他們,又怎么可能會幫他們說話,剛剛那不過就是奢望罷了。
下人們聽見柳瓔珞的話,頓時又有了底氣,挺直了腰桿就嘲諷的看著那倆人,等著看小小姐怎么罵這倆人。
“我再問一次,你們兩個是我的誰?在這將軍府又是什么身份。”柳瓔珞一眼掃過眾人目光,心下頓時有了底,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倆人渾身顫抖的低下頭不語,可嘴唇卻咬的血跡斑斑,這讓柳瓔珞看的是一陣頭皮發(fā)麻。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咬什么嘴唇,一股氣惱的破天荒就伸出手去。
“不準再咬嘴唇,說!”
這話剛說完,柳瓔珞就驚住了,她干嘛發(fā)這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