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發(fā)現(xiàn),四海八荒的老神仙都好會道德綁架,一下子把她個人的行為上升到兩族邦交。
不過這個問題也挺好解決的,“所以只要白家認(rèn)下這件事不報復(fù),就行了對吧?!?/p>
她思維跳的太快,墨淵、折顏都沒跟上,“等等,你現(xiàn)在要白淺一雙眼,青丘怎么可能認(rèn)下?”
素錦挺不耐煩的,“她失去的只是一雙眼睛,我失去的卻是全家。如果白家非要為了一雙眼睛要跟天族開戰(zhàn),那我沒了全族不是更應(yīng)該把白淺搞死嗎?”
不就是道德綁架么,誰不會啊!
她把問題拋回去,折顏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就算他一顆心都偏向白家,也沒法說一雙眼睛,會比一族來得重。
“所以啊,與其勸我放棄仇恨,還不如讓白家早點接受現(xiàn)實會快一點?!彼劐\學(xué)著他們語重心長的模樣,但咱么看怎么像是嘲諷。
“不是吧、不是吧,連一雙眼睛作為代價都不能接受,那你們是怎么好意思讓我接受被滅族的?”
她冷笑著,身上的威壓卻陡然恐怖,仿佛一座座大山壓在身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名義上是侍奉上神席面,實則是為武力威懾的昆侖墟另外十六個弟子,已經(jīng)形象全無的趴在地上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墨淵、折顏稍好一點,但也直面了那種動彈不得的無力。整個人意識是清醒的,且在不斷叫囂著拔劍,但身體卻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昭仁公主拿出一把匕首,說是匕首也不太恰當(dāng),那物似是一副完整的魚骨,但是每一段骨節(jié)處寒光凜凜,若是捅在身上只怕會隨之形成八、九截血口。
素錦身上并非沒有其他削鐵如泥的寶刀,但既然是要報仇,怎么可能會給仇人一個痛快。
她按著白淺的臉,神色從容,“你可別動。否則這魚骨刃劃到你這張花容月貌的臉,那你可以就要變成一個丑八怪了。”
“松手!你松手!”
白淺身子發(fā)顫,臉色雪白,生怕刀子深入自己眼眶。
難道自己以后真要變成個瞎子?
不,絕對不能!
“天君,你就放任昭仁公主不管嗎?我是狐帝幺女、青丘女君,身份尊貴。我今日若出事,青丘必會與天族交惡!”
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無恥就無恥吧,只要自己能平安無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素錦的聲音讓她如墜深淵。
“你若肯乖乖交出一雙眼睛呢,事情本來就到此為止。”素錦惡意滿滿的拿刀子在她臉上比劃,時不時會劃出道小口子,“但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殺完小的、還有老的。干脆我再放一把火,把你青丘燒個干凈可好。”
她舔舔唇,似是回味,“就是不知道狐貍?cè)馐鞘裁次兜?。?/p>
眼看她真有些躍躍欲試,墨淵望著倒了一地的徒弟,已經(jīng)相信她能做到了,不由看向次席的夜華,希望他能站出來制止昭仁公主,瘋狂的行為。
沒成想,夜華對此視若無睹,專心低頭品著仙釀,仿佛那有多么美味一樣。
夜華很不能理解,為什么在明知昭仁公主是個瘋批的情況下,還要激怒她。
老老實實賠出一雙眼睛,不好么?
沒準(zhǔn)她還會看在態(tài)度誠懇的份上,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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