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背,甜甜?2k+
宋亞軒一言不發(fā)地疊被子摞衣服,行李箱躺在地上張大了嘴,等著容納宋亞軒的家當。
劉耀文就坐在床邊自顧自玩手機,時不時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
隊友突然來了,進門看到宋亞軒手腳不停地忙活就睜大了眼:“這是要做什么?”
劉耀文說:“他要自己住?!?/p>
隊友驚訝了一瞬,倒也沒多在意,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一人一間房很正常。開始玩起房間里的投屏,放了一個鬼畜視頻,把自己逗笑了。
劉耀文也笑:“你是個樂觀的人?!?/p>
“嗯?怎么看出來的?”
劉耀文解釋說:“悲觀的人會點開下面那個視頻,需要多花費一些步驟。”
隊友往下劃,末尾果然有個名為“我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心理情感類的視頻,嘖了一聲,夸劉耀文心細。
宋亞軒面上裝作沒聽見,轉過臉去陽臺收晾著的衣服,悲觀的人嗎?這就是劉耀文對他的評價?
這會兒的天色很像冬天,如果不是六月的日歷提醒著他,他會以為這是昏黑的冬天。
空有冬天的外貌,沒有冬天的溫度,一切都剛剛好。
是他喜歡的昏暗,又沒有寒風凜冽,不用裹成熊貓,水龍頭的水也沒有那么冰。
隊友嘮了兩句就打招呼走了,劉耀文說了拜拜,又補了句:“那你呢?”
宋亞軒抬起頭見房間沒別人了,明白劉耀文這話是在問自己,因而平靜地微笑答道:“我會找到一個更好的房間?!?/p>
劉耀文沒了言語,想起宋亞軒以前說過他們的房間就是最好的房間,現(xiàn)在又振振有詞說要找到更好的房間,一時竟有些委屈。
他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未來的某一天宋亞軒用同樣平淡的語氣告訴他:“我會找到更好的朋友?!?/p>
一想就不寒而栗,他攔住宋亞軒手上的動作:“你不能走,他們…他們會覺得我們吵架了?!?/p>
話一出口劉耀文就自覺不合適,果然宋亞軒冷哼一聲:“你覺得我跟你住一起是為了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戲?我不想管別人怎么覺得,況且他們都是分房睡的。”
劉耀文再沒攔著他,任他搬去了單人的小房間。不過他還沒當真,宋亞軒只是賭氣而已,氣消了就回來了,前提是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先低頭。
真難辦。大不了自己放下身段去找他,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能不給面子。
宋亞軒到達屬于自己的陌生房間,生出了一種龐大的背井離鄉(xiāng)感。
他的根系早已與劉耀文緊密纏繞,忽然這么一連根拔起,他好像又成了水上的無根浮萍。
本來是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和劉耀文割席,等疼痛真的襲來的時候,他卻不爭氣地后悔了。
臉頰捂在被子里任由淚水浸潤,宋亞軒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嗚咽聲。
其實也沒有什么說不開的。劉耀文性格好,話多,和誰都玩得來,這是好事。他又有什么權利剝奪別人交朋友的自由呢。
自己別扭一番,還把劉耀文也拉進泥潭,宋亞軒開始自責起來。可他總不能回頭找劉耀文認錯吧,已經大動干戈地搬出來了,再搬回去算怎么回事。
從下午到晚上,倆人都沒互相聯(lián)系,在客廳碰了個面也沒打招呼各自避開了。
宋亞軒打開久違的小夜燈,消沉的心情卻點不亮。
小夜燈還是劉耀文送的,劉耀文把這只小海豚交到他手里,得意地說:“我不在的時候,它陪著你睡覺?!?/p>
宋亞軒看著小海豚,鼻頭發(fā)酸,眼睛也模糊起來。
【未完待續(xù),尾脖同名^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