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掀開白布的那一瞬間,躺在床上的那具尸體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與馬小虎兩人,內(nèi)心掀起了一陣恐懼,頭皮開始發(fā)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對沒有防備的我們,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深吸口氣,我仔細看了看這具坐立起來的尸體,渾身下上沒有一處傷痕,沒有致命的傷勢。
倒是七竅有血痕,這就證明是內(nèi)出血而死。
我將白布蓋在那尸體上的一瞬間,坐在床上的尸體蹭的一下又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宛若木樁一樣。
旁邊的馬小虎嚇得渾身哆嗦,臉色慘白宛如白紙一樣。
他聲音顫抖問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先出去問問解剖師再說。”
馬小虎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解剖師,看樣子他是被嚇到了。
來到解剖室外,劉局長走了過來,連忙問:“怎么樣?是不是靈異事件?”
我說:“目前還不知道,不過確實有點奇怪,掀開白布之后尸體便會坐立起來,宛若活了過來一樣,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有些滲人。”
一邊的解剖師說:“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我們才會嚇到不敢解剖,害怕鬧鬼?!?/p>
說到鬧鬼兩字,屋里的燈突然間熄滅了,隨即又亮了起來,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這時,眾人都被嚇壞了,全都哆嗦著身子,臉色慘白,嘴唇都嚇白了。
我瞄了一眼頭頂上的燈,然后對解剖師說:“你們誰跟著我進來解剖尸體?!?/p>
“這、這....”
兩位解剖師都露出為難的神色,互相推搡著對方,示意他去。
此時,孟思雨站了起來,比之前看上去要好了許多。
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深吸口氣說:“我去?!?/p>
“確定?”我質(zhì)疑著她。
孟思雨點點頭說:“嗯,放心,我沒事,剛才只是沒做好準備,所以才會被嚇到?!?/p>
我也沒說什么,然后走進了解剖師,孟思雨與馬小虎還有劉局長三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而,那兩個解剖師站在門外,露出為難的神色,始終沒有邁出半步。
來到尸體前,我將白布掀開的那一刻。
尸體蹭的一下又坐了起來,瞪大了雙眸,嘴角微微的傾斜,看上去是在嘲笑著什么。
我身后這三人再次被嚇壞了,但是誰也沒有臨陣逃脫,強忍住恐懼,瑟瑟發(fā)抖。
掏出一張符咒,我貼在了尸體的額頭上,輕喝一聲:“急急如律令,敕。”
被貼上符咒的尸體突然間張開了嘴,吐出一縷黑氣,然后便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很快,尸體嘴里吐出的那一縷黑氣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宛若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皺著眉,我看著床上的尸體開始思索起來,想著那一縷黑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瞬間,我隱約的感受到了一絲陰氣,令人感到不舒服,心里直發(fā)麻。
“逍遙,怎么樣了?”馬小虎見我站在原地發(fā)呆,不由的開口詢問,想要知道結(jié)果。
被馬小虎拉出思緒的我,回過思緒,然后轉(zhuǎn)身對他說:“沒事了,現(xiàn)在可以解剖。”
孟思雨微微顫顫的走了過來,小臉蛋嚇得慘白,嘴唇都在哆嗦。
她深吸口氣,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然后提起解剖刀,在身體的身軀上割下了第一刀。
接著,門外的那兩個解剖師見沒事之后,也走了進來,開始解剖尸體。
由于場面有些血腥,沒幾秒鐘的時間,我就感覺胃一陣翻騰,干嘔了好幾下。
實在是忍受不了,我便走了出去,坐在凳子上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喵?!?/p>
蹲在凳子上的貓爺叫了一聲,隨即跳到我懷里撒橋。
這個時候,馬小虎與劉局長兩人也都走了出來,兩人臉色多多少少都有些難看,然后也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笑了笑說:“怎么你們警察也受不了?”
吸了一口煙的馬小虎看上去精神了許多,他開口說:“警察又不是萬能的,雖然我見過無數(shù)恐怖的畫面,但是對于這樣血腥的畫面,還是頭一次看見,畢竟是解剖一個人,而不是動物。”
邊上的劉局長也開口說:“唉,這已經(jīng)是第十起這樣的案情了,在這樣下去,恐怕我的飯碗都不保了?!?/p>
微微皺下眉頭,我問:“這已經(jīng)是第十起案件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馬小虎臉色難看道:“不知道,這段日子我們不斷接到報案,每次死者渾身都沒有傷痕,都是內(nèi)出血而出。解剖之后才知道,死者的五臟六腑全都裂開了,特別是心臟完全碎了,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捏碎一樣。”
“真的有這樣的詭異?”我嚴肅了幾分。
“嗯?!瘪R小虎點點頭說:“是啊,開始我們得出這樣的結(jié)果之后,全都不敢相信,直到第二起、第三起、第四起開始之后,我們才敢相信解剖得出的答案。辦案這么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我翻略過許多資料,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于這樣的案情發(fā)生?!?/p>
怪不得馬小虎最近一直很忙,忙到人影子都看不到,原來發(fā)生了如此詭異的事情,要不是今天他們有求于我,我還真的不知道有這樣詭異的事情發(fā)生。
“那會不會是被什么東西擠壓之后,造成這樣的傷勢呢?”我問。
馬小虎搖搖頭說:“不會,如果真的是被什么東西擠壓,那么肋骨肯定會扭曲或者斷了?!?/p>
我問:“既然你們知道死因很詭異,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找我呢?”
馬小虎苦笑一下:“先前盡管我們知道死亡的原因很詭異,但是從未發(fā)生過今晚的事情,那尸體把白布掀開之后便如同復(fù)活了過來坐在床上,那場面你也看見了,我就不多說?!?/p>
“既然這尸體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你們是怎樣將尸體運回來的???”我開口詢問。
馬小虎說:“運回來的時候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然我早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叫你了,誰知道回來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p>
我點點頭說:“那兇手找到?jīng)]有?”
馬小虎苦笑幾下:“如果知道兇手是誰,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嗎?現(xiàn)在連一點線索也沒有,頭疼的很,上面很憤怒,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破案,不然誰也沒好日子過,畢竟都已經(jīng)第十個人死的莫名其妙了。唉.......”
劉局長笑容十分苦澀,愁眉苦臉的抽了一口煙說:“所以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逍遙?!?/p>
我回答著:“我盡力而為,現(xiàn)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靈異事情,等著解剖完了之后,我再看看?!?/p>
半個小時,孟思雨與兩位解剖師走了出來。
他們將面罩摘下之后,臉色極為的難看,不用多想估計出了什么幺蛾子。
馬小虎說:“還是與先前一樣?”
孟思雨點點頭說:“嗯,五臟六腑全都裂開,心臟碎了,這一次還留下了手印,是被人捏碎了心臟。”
“這怎么可能?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傷痕,怎么可能有人徒手捏碎心臟?難不成有穿透的能力?”劉局長顯然不相信這個結(jié)果。
孟思雨說:“是真的,與前面幾次都一樣,只是沒有留下什么手印,這次清晰可見,是一個人的手印。不然,這些人是怎么死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全是內(nèi)臟碎裂,很明顯,這超出了科學(xué)與理解的范圍,歸屬與靈異事件?!?/p>
劉局長深吸口氣,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到爆了出來。
誰都知道,此時的他處于暴走的邊緣,極為的憤怒。
過了一會兒,他哭笑幾下,盡顯無奈:“逍遙,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