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難入,黑狗血也難以傷了他們,再修煉三百三十三年,就可到達魔體的境界,到時候,魔體不死,是為魔王之境界,那就天下無敵了,很難收拾了,第三境界,為魔圣之境界,修煉到九百九十九年后,就可到達,到時候,靈魂不死不滅,魔體任意變化,天地之間,縱橫遨游,再無能毀壞其魔體之物,真要是修煉到這個境界,那別說機槍、手榴彈,就算是原子彈,都炸不死了,那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今,奴兒蛤癡這畜生已經(jīng)死了三百四十多年了,已經(jīng)修煉到了僵尸妖體境界這第一重境界了,那就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黑狗血都奈何不了這畜生了,要想除掉這畜生,那真的是太困難了,所以,我們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要盡快除掉奴兒,否則,可真是后患無窮。
我們一路長途跋涉,這一日,終于到了長白山最北端的山腳下。
這里可真是兔子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我不知道開墾北大荒的同志們在那里,我們所見到的,只是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真是千里之內(nèi),難覓人煙。
眼看著天要黑了下來,我們必須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露宿,雖然我們有八個人,但在這原始森林中,那可能隨時丟了性命,可真半點不敢馬虎。
幸好,我們?nèi)巳硕加幸簧淼暮梦涔?,雖然沒有了子彈,但搞了幾包的火藥,自制了一些炸藥包,因為要對付成了妖的奴酋,沒有炸藥,是無法消滅他的,這些炸藥是唯一除掉奴兒的法寶。
而黑狗血等東西,已經(jīng)對這成了妖物的奴兒僵尸沒有了作用,只要修煉成了第一重境界,黑狗血就完全不起作用了,因為這畜生的魔體已經(jīng)不怕這些東西了。
更何況,這么冷的天,黑狗血帶著也會被凍成冰疙瘩,根本就排不上任何用場。
我拿出羅盤來仔細的辨辨方位,然后奔前面不遠處一個小山頭走去,這可真是看山跑死馬,看著挺近,其實卻離著還非常之遠。
凜冽的寒風吹著鵝毛般的雪片拍打著我們的臉,我們的臉上雖然裹著圍脖,但也凍的麻木了。
這里冷的可真到了呵氣成冰的地步了,川島等四個鬼子的武功雖然不錯,但畢竟上了年紀,連日來的長途跋涉,這四個老鬼子都累得不輕,我們是走一段路,就休息一段路。
腳下的雪都有膝蓋那么厚,踩下去就拔不出腳來,走路也快不了。
漸漸的走近,忽然,發(fā)現(xiàn)山腳下有幾股裊裊炊煙升起,青狗子不愧為狗眼,第一個先看到了,青狗子喜道:“你大爺,祖爺爺,快看,那里有煙,看樣子有人家,咱們今晚上不用受罪了!”
你大爺手搭涼棚往遠處望了望,道:“是有幾股煙,但你肯定那不是林中起火?這荒山野嶺,怎么會有人居住?”
青狗子罵道:“去你大爺?shù)模阍趺淳筒煌锰幭肽???/p>
我制止住了他們的爭論,笑道:“還爭什么?這就快到了,咱們?nèi)タ纯淳褪橇??!?/p>
我們直奔冒著炊煙的那個方向走去,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又一片的松林,巨大的松樹好似傘蓋一樣,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天空,難辨路徑。
松樹上掛滿了倒垂著的冰溜子,冰溜子晶瑩剔透,異常的美麗,這就是東北特有的美景——冰掛。
這種美景,只有到了冬季才會出現(xiàn),容易產(chǎn)生冰掛的樹木,那就是松柏。
我們穿過了那片美麗的松林,眼前又出現(xiàn)了一片又一片的竹林,就見翠竹挺拔,蔥蔥郁郁,令人不僅心曠神怡。
穿過了一片的竹林,再往前走,就是一條已經(jīng)結(jié)了冰的小河,小河的對面,有一座小浮橋,浮橋上也已經(jīng)滿是積雪,不過,卻有無數(shù)的腳印在浮橋上留下。
我看了看浮橋附近的腳印,心中高興,因為,這果然有人居住,我也沒有想到,這荒山野嶺中,居然會有人居住,的確是有點意外。
青狗子這時候提醒道:“我說祖爺爺同志,咱們可不能高興的太早,這雖然有人居住,可萬一居住的是野人,那可就麻煩了,咱們可要多加小心?!?/p>
我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大家小心點?!?/p>
我們將兵刃握在手中,真要是遇到了野人,那講不了說不起,為了自保,我們也只能迫不得已開殺戒了,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胡亂殺人的。
我們過了浮橋,再往前走了不遠,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眼前出現(xiàn)了七八間用翠竹所搭建的竹樓,竹樓典雅,頗有幾分古代的風韻,令人不僅嘖嘖稱奇。
竹樓前還有許許多多的梅花樹、松柏和翠竹,種的都是歲寒三友,顯而易見,此中必然有雅人,否則,也不會有如此詩情畫意。
我們停在了竹樓前,并沒有冒然而入,我一見此情此景,就知道,此處必然居住的不是野人,因為野人是不會用火的,就算用火,也不會修建出如此典雅的竹樓,能設(shè)計出如此典雅竹樓的人,必然是一位非常有學問之人,這種人,絕不會是野人。
竹樓總計有三座,都是二層小樓,我們停在了最中間的竹樓下,我咳嗽了一聲,高聲道:“各位鄉(xiāng)親,我們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請問方便不方便?”
我話音剛落,在竹樓下走出一個身穿虎皮,膀大腰圓的姑娘,那姑娘手中還拿著勺子,甕聲甕氣的道:“誰???你們是誰?到俺們家做什么?”
我一看,就知道這姑娘一定是個豪爽的姑娘,而且,估計腦袋并不靈活,但顯而易見,這姑娘絕對有把子膂力,相信三五個流氓,都到不了她近前。
青狗子噗嗤一聲笑了,低聲在你大爺?shù)亩叄溃骸澳愦鬆斖?,你不是光棍嗎?我看這位姑娘,怎么看怎么順眼,好似我大嫂一樣,你大爺,這是不是你未來的媳婦?。俊?/p>
母夜叉掩嘴而笑,也低聲道:“我看也挺般配的,都是五大三粗,這姑娘看上去非常的可愛,跟你大爺還真挺般配?!?/p>
你大爺?shù)闪饲喙纷雍湍敢共嬉谎郏吐暤溃骸澳銈冞@兩臭嘴巴,找揍是不是?”
我一見不像話,這種玩笑話被那姑娘聽到了,那可真不好,那把我們當作什么人了。
沒想到,那姑娘耳朵還挺尖,不僅厲聲喝道:“什么?你們說誰呢?嘀嘀咕咕的,你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說,你們是那里的強盜?”
那時候的東北也不太平,雖然偉大的紅軍將東北的土匪基本上剿滅了,但東北這窮山惡水之處,自古以來就愛出刁民土匪,而且民風兇悍,一言不合,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可不能亂開玩笑。
那姑娘真挺厲害,在廚房里,順手抄起了一根三股鋼叉,將鋼叉一抖,扯著叫驢般的嗓門大叫道:“來土匪啦,出來打土匪啊!”
這一聲大叫不要緊,再看其余的樓上,門被推開,跳出來有五六個小伙子,都手提利刃、鐵叉,兇悍的將我們包圍了。
我狠狠瞪了青狗子一眼,要不是青狗子開玩笑激怒了那位姑娘,恐怕不會鬧這誤會。
那四個鬼子大驚,趕忙‘嗆’的一聲,將各自的戰(zhàn)刀拔出,準備隨時格斗!
你大爺、青狗子和母夜叉也趕緊將兵刃一橫,擺出了格斗的架勢!
我一看要壞,這要是真打起來,那可真無法收拾,我?guī)淼倪@些人,那可都是殺人的主,那四個鬼子武功非凡,你大爺、青狗子和母夜叉更是厲害,真要打起來,別看這里有這么多的東北大漢,那也絕非我們的對手。
不過,這又是何苦?我們又不是強盜,萬一要是傷了人,那可真非是我所愿。
我不僅就一皺眉,我早就聽聞,東北民風彪悍,東北人就跟苗人一樣的彪悍,最好斗,一言不合,就干起仗來,這是經(jīng)常的事情,現(xiàn)在一看,可一點都不假。
東北人真的是難相處、不好交,東北人不能多,一旦多了,就會欺負人,而且,出口總是帶著罵人的口頭語,不干不凈的,這些都是東北人的一些顯著的缺點。
當然了,東北人不是沒有優(yōu)點,優(yōu)點那就是熱心腸,一旦成了朋友,待客非常的熱情,非常的熱心,非常的夠朋友。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民風彪悍不好相處,這一次,青狗子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引起了誤會,這要是換了關(guān)內(nèi)等處的人,開這么個小玩笑,沒人會在意,但到了此處,可就開不得玩笑了。
我一看要壞,忙喝止了大家,讓大家千萬別動手,而那些東北大漢們,一見我們手中有利刃,也不是好惹的,也沒敢冒然動手。
東北人還有個缺點,那就是怕橫的,只要你比他強,能壓得住他們,他們就會服你,就會尊重你,就會怕你,否則,你若是被東北人欺負住了,屁也不敢放一個,這些人不但不會可憐你,甚至會鄙視你,更加欺負你,因為東北的民風就是如此,強者為王為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