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牧之深這么說,司晚心底升起一種愧疚,他如此期待和她的見面,而她卻是為了別人來尋求真相。
看著對面坐著的牧之深,嫻熟的為她點著愛吃的食物,幫她整理著桌子上的餐具,還有那些玫瑰花。
一時間,司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司晚,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宮思冥!”
急切而又關(guān)心的語氣,讓司晚瞬間覺得月說的根本不是眼前的牧之深。
“我去找他!”
憤怒的起身,司晚下意識的攔住牧之深。
“不是,和宮思冥沒有關(guān)系?!?/p>
將牧之深安撫坐回到位置上,混亂的思緒,讓司晚根本沒有察覺,以往的牧之深絕對不會這么沖動。
心里滿滿的都是牧之深對自己的好,司晚咬了咬嘴唇,還是決定和牧之深說清楚。
“牧學(xué)長,你認識我姐嗎?”
就知道司晚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今天你不是介紹我認識了嗎?”
表情十分自然,語氣十分平緩,絲毫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以前呢?”
牧之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以前你也沒介紹我認識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姐姐。”
語氣中有些埋怨,牧之深似乎在生氣司晚瞞著自己有個姐姐的事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月兒姐是我剛認的姐姐,但是我把她當做最親的家人?!?/p>
非常堅定而誠摯的語氣。
“那慶祝你找到一個好姐姐!”
如此坦然的神態(tài),怎么可能是月說的那樣子呢。
“謝謝你,牧之深,真的,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那么好。”
感到自己對牧之深真的很不公平,司晚感激的說道。
“但是對不起,我姐對你有很深的誤會,而且那個心結(jié)很難解開,所以,對不起,我們以后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p>
才短短幾天而已,那個女人在司晚的心里已經(jīng)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自己在她身邊默默地陪伴了十幾年,卻說散就散。
就算是宮思冥都沒有讓她做出如此的決定,但是卻為了那個女人,要跟自己斷絕關(guān)系,保持距離。
藏在桌下的拳頭握得特別緊,手腕上的經(jīng)脈暴漲,牧之深的臉上卻只有難過和痛苦,沒有一絲絲的恨意。
“司晚,可不可以別對我這么殘忍,我可以去找她,我當面向她解釋清楚?!?/p>
本來就很愧疚的司晚,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牧學(xué)長,你為什么會去領(lǐng)養(yǎng)孩子,又為什么偏偏選了我姐的兒子呢?”
低著頭,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沒錯,牧之深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看不清牧之深的表情,牧之深不說話,司晚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這個話題。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牧之深的聲音中有些哽咽。
“司晚,除了你我不不想要任何一個女人,我父親逼我結(jié)婚,可是我沒辦法,我做不到?!?/p>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知所措的司晚,看著眼前落淚的牧之深,覺得自己真的很殘忍。
“我告訴他,我在外有個三歲的兒子,他說要見一見,沒辦法,我只能到國外的福利院找一個符合條件的男孩,而且那個男孩的眼睛像你一樣干凈······”
點到為止,牧之深不再說下去。
一旁的司晚像一個犯罪了滔天大罪的犯人,無法面對自己傷害的人,司晚一直低著頭。
都是為了自己,竟然都是為了自己。
“晚晚,兩年馬上就到了,只要堅持過我爸這一關(guān),等你離婚,我愿意放棄一切,陪你到任何地方?!?/p>
如此的真誠,如此的動人,不管自己怎么傷害他,他都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好。
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宮思冥一樣,還真是人以群分。
既然如此,自己更不可以傷害牧之深,不可以再這樣曖昧不清。
不管是為了誰,徹底的斷絕關(guān)系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牧學(xué)長,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管是為了宮思冥,還是為了司月,我們都不應(yīng)該再有交集,而且,我和宮思冥,并沒有打算離婚?!?/p>
起身離開,卻被牧之深從背后死死的抱住,司晚掙扎著,可是根本掙扎不開,又不能對他動武。
“晚晚,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就算普通朋友也可以?!?/p>
呼吸著司晚身體散發(fā)出的獨特香味,牧之深內(nèi)心的邪惡在瘋狂的滋生。
他知道,司晚一直都是個處子之身,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十分有耐心的面對她的重要原因。
強迫的話,會缺少很多樂趣。
感受到了牧之深身體上的異常,司晚大吃一驚,她沒想到牧之深竟然會這樣。
“你們在干什么!”
空氣的溫度迅速下降,一聲低沉而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回頭,便看到宮思冥滿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本來聽到月說司晚自己開車出門了,擔心司晚會遇到危險,誰知道自己一到這里,就看到了兩個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像瘋怒的豹子一般,敏捷而霸道的力量像身后的牧之深襲來,司晚條件反應(yīng)般替牧之深,牧之深擋了宮思冥的這一拳。
“司晚,你為了這個男人攻擊我!”
不可理喻,明明她是在自衛(wèi)好吧,她哪里攻擊了。
再說,她知道牧之深不會功夫,受了宮思冥這一掌,不得養(yǎng)幾個月啊,自己本來就對不起牧之深,這一拳替他擋了,也算還了個人情。
“宮思冥,你既然不愛晚晚,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她,你那么多女人,還這么約束晚晚,是不是太過分了!”
真是火上澆油的一把好手啊,牧之深!
“晚晚,叫的這么親切!牧之深,你別忘了他是我的妻子,是宮家的少奶奶!”
幾乎是吼出來的,宮思冥把街上的行人都嚇得一顫。
漸漸的逼近牧之深,司晚擋在了牧之深前面。
“你誤會了!”
“誤會!我親眼看到的,你說我誤會了,司晚,你真當我是傻子么!”
身上的怒火根本難以控制,宮思冥怒吼著。
“學(xué)長,你先走吧,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
邊說便推著牧之深往外走。
“晚晚······”
“學(xué)長,請你離開!”
一把把牧之深推出門外,司晚關(guān)上了餐廳的門。
一直和宮思冥解釋著,但是宮思冥卻原來越生氣。
牧之深,一直在外面撞門,司晚看到撞門的牧之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在宮思冥眼里卻成了關(guān)心。
一把抱起司晚,根本不顧司晚的反抗,便從牧之深的身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