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車一停下,你們都過來抓我,我還有什么勝算!”他說這話分明就說明了他得不到任何東西,也不想其他人活命。
賈靜宣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一個激動想上去徒手抓他。
“別過來,不然我先殺來這個司機?!?/p>
見她要過來,那個連忙大叫,司機也被他嚇得開車的手都直哆嗦,車身一路上都在搖搖晃晃的開著。
“你先別激動,我不過去,可是你要想想你殺了司機我們可能都活不了了,你先把刀給放下?!辟Z靜宣一直在極力的勸他,讓他把刀給放下,不知不覺她的額頭衣襟已經(jīng)冒出了陣陣冷汗。
“你別過來,不,不然我真的殺了他了?!毖垡娭牡兑呀?jīng)快要刺下去了,賈靜宣急中生智,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握在在手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要是再不放下刀,我就報警了!”
一聽到她要報警,那人便瘋了一樣的朝著賈靜宣喊道,“女人,你最好放下,不讓我們就一起死!”
賈靜宣被他的話喊的身子一震,手突然卻被人給抓住了,是剛剛那個害怕得發(fā)抖的女人,賈靜宣疑惑的看著她,只聽她顫抖著聲音說:“我,我們該怎么……”
砰……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巨大的撞擊聲便隨之而來。
“啊……”車內(nèi)所有人包括司機都尖叫出聲,女人的手也瞬間松開了賈靜宣,頓時她就感覺渾身酸痛得直不起腰來,腦袋的意識也模糊了,整個人都向后倒去。
原來司機沒看清車子的前方有車開了過來,又遇到了濕滑的天氣,正下著細雨,當他看清前方的車輛時,已經(jīng)遲了,還好那個持刀的人眼疾手快,連忙用手轉(zhuǎn)動了方向盤,才沒有導(dǎo)致車毀人亡的下場。
說來也真是諷刺,沒想到到最后救她們的居然是那個訛錢的人。
而此時的公交車因撞上了橋欄,正處于一種懸空的狀態(tài),只要車內(nèi)的人哪個輕舉妄動一下,都有可能墜入河中……
之前的車輛見狀也沒有急著走掉,還算有良心的下車報警了,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賈靜宣此時整個人都趴在車上,動彈不得,渾身就像被刀扎了一般疼痛,意識漸漸地模糊不清,她看見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那個女人也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大概是害怕極了吧。
之前的少年和司機在一個位置,車頭已經(jīng)是處于懸空位置的了,只要他動一下,她們都要倒霉,所以他們沒人敢動,就這樣耗著等警察來處理。
只是這一等半個小時過去了,每個人的身體都麻木了,賈靜宣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了。
窗外星星點點的有光正向著里面照進來,賈靜宣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了,她也開始犯困了,只是在睡過去之前她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具體是誰她也聽不清了。
嘩……
隨著一聲巨大落水的聲音,公車整個都掉進了水里,直至完全淹沒,賈靜宣因為離窗戶近的關(guān)系,她從車窗里爬了出來,奈何,她已經(jīng)掉進了水里,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這種感覺很難受,難受的快要窒息。
她只聽見一聲落水聲伴隨著人們的呼喊聲一齊落下,賈靜宣微微睜眼,安郗晨那張醒目的臉便和她一起出現(xiàn)在了水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她竟有些不相信會在這個時候看見他的臉。
當一切回歸平靜之后,賈靜宣便什么都意識不到了,沉沉的睡去。
……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里頓時一片空白,燈光充斥著她的雙眼,讓她睜不開眼睛,鼻腔里充斥著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腦袋亦是昏昏沉沉的。
稍微緩和了一會她已經(jīng)能睜開眼睛了,賈靜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她又是在醫(yī)院醒來的。
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現(xiàn)在已是深夜了,賈靜宣重新閉上眼,過了一會一名護士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見她還沒醒表情有些擔(dān)心,“怎么會還沒醒呢?”
聞言,賈靜宣便應(yīng)聲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她,“我醒了……”
女護士一見這情況,先是一驚,隨后連忙大叫,“可算是醒了啊?!?/p>
賈靜宣不解,現(xiàn)在不就是深夜嗎,“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有三天了吧?!?/p>
“什么?”她竟然昏迷了這么久嗎?
“沒錯,過了今晚就是第四天了,想著你如果要是還沒醒的話,那位方先生可要將我們醫(yī)院給拆了呀?!?/p>
“方先生?不是安先生嗎?”她越是越不對勁了。
“嗯嗯,就是方先生啊?!?/p>
“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現(xiàn)在醫(yī)院里下班了,哦對了,還有一個胖女人和小女孩也來看過你的,大概明天會過來吧?!?/p>
賈靜宣這下徹底明白過來了,朝她示意的點了點頭,女護士也不再打擾她休息,連忙關(guān)門出去了。
賈靜宣想起身,卻感覺渾身酸痛難忍,看來她是傷的不輕,只是讓她有一點讓她不明白明明是安郗晨救的她,怎么會成了方先生呢,他去了哪里?
她想不通他的做事風(fēng)格,他為什么要不顧性命的救她,他這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都沒有一一去想,也沒有興趣知道。
賈靜宣閉上眼,讓自己不再去想他,因為她知道,她與安郗晨永遠都只是站在對立邊上的陌生人。
黎明來臨,賈靜宣睡的很沉,一時間沒有聽到外面很大的動靜,曉慶正抱著多多火急火燎的從醫(yī)院門口沖到她的病房前。
下一秒就奪門而入,在見到床上躺著的賈靜宣時,心一下又揪了起來,她是聽到護士通知她賈靜宣已經(jīng)醒了的,可是今天這么一看完全沒有醒來的痕跡啊。
“護士呢!”她叫的很大聲,多多雖然擔(dān)心媽媽,但是也也不得不做出捂耳朵的姿勢。
可是她這么一叫估計連醫(yī)院頂樓的病人都能聽見她那大嗓門,都被她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