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呀?馮媽…”趙秀英好奇道。
“我是那時候聽林三他們說的。”
“說不定就是他們胡編亂造的呢?”
“哎呀,假不了,若是假的,怎么會這陽谷縣里的人,都不敢把姑娘送張大戶那里做事。不信你看著,他們家店的工人,不是老媽子就是男的,就算有年輕的也絕對丑到不忍直視,絕對不會有好看的。”
馮媽媽見趙秀英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便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街頭那家胭脂鋪了!”
“嗯,有啊,怎么了?”趙秀英說道。
馮媽媽說:“那就是張大戶家的胭脂鋪,你當時還和我偷偷說,怎么這家胭脂鋪的人,不是老就是丑。”
趙秀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對對對,我還納悶,怎么回事呢?都是又丑又老的人,都顯得自己好看多了。我當時還以為這是老板的一種生意手段呢!”
“啥手段啊,當時因為在店里我不好明說,回來一忙就把那事給忘記了?!?/p>
“好吧,看來真是如你所說?!?/p>
“所以呀,咱們少跟這種人來往,沒什么好事?!瘪T媽媽說道。
“嗯,聽你的,馮媽媽!”
以后得幾天,趙秀英與馮媽媽不斷聽到墻那邊傳來許多聲響。
原來張開源請了工匠裝飾房子,另一邊還開始進貨,一輛輛笨重的車子被牛犢拉來,吱吱呀呀,停在店鋪門口。
工人們將那些木箱子搬進去,里面都是各種各樣,有大有小的瓷器。
“喂,小心一些,別摔碎了?!?/p>
“這些都是貴重東西,壞了你們一年的工錢都賠不起,一定要小心……”
“這個放在這邊,這個放在哪里……”
趙秀英現(xiàn)在院子里,都能聽得到隔壁傳來的說話聲,搬運聲,真是熱鬧極了。
雖然這里比起大名府的時候要好的多,不用天天躲在陳家老宅子里,足不出戶,可是和隔壁比起來還是要沉悶一些。
趙秀英心說,這隔壁的關門了很久的酒樓,就在我家隔壁,花子清卻對他熟視無睹,一點也不愿意對它打主意,若是買下來了,將中間的隔墻打開,亦或是開個門也行,這房子不就大多了,到時候做什么生意也方便一些。
原本當初趙秀英對花子清說過自己的想法,正是因為梁中書當初把留守司和陳家老宅打通,激發(fā)了她的想法
可惜說過之后,花子清卻不愿意,因為他覺得自己做生意不行,表示自己的家業(yè)殷實足夠她倆過一輩子了,所以便讓趙秀英打消這個念頭。
趙秀英無奈只好做罷,現(xiàn)如今看著別人買下房子,熱熱鬧鬧的做起生意來了,而花子清卻什么都不行,他對花子清竟有一些失望。
她心想,若是自己把這個想法告訴西門慶的話,他說不定就會聽自己的。
可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怎么可以這么想,西門慶再好,再不好也是別人的相公。自己的相公是花子清,只要自己以后好好調(diào)教他,相信他以后一定會成器的,就像他的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