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計就是……劫囚!”林三頓了頓說道,語氣異常的沉重,因為他不希望事情走到這一步。
可是他知道西門慶實在太在意趙秀英了,如果上下兩條法子都不能救出趙秀英的話,他一定會選擇這條路的。
“嗯,你這個法子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了,不過也確實是我想過的?!?/p>
林三難為的說道:“少爺,何必呢?”
來寶也說道:“對啊,少奶奶要是知道……”
“這事當(dāng)然不能讓少奶奶知道?!蔽鏖T慶說道,“林三你讓下人去張府,就說我西門慶請他到獅子樓一聚,請他務(wù)必賞臉?!?/p>
“是,少爺?!?/p>
林三走后,西門慶對著來寶說道:“來寶,勞煩你去獅子樓定一桌酒宴。一定要僻靜一些,不能讓閑雜人等聽到我談的事。”
來寶點點頭說:“嗯,我明白少爺!”
西門慶坐在獅子樓的三樓包間內(nèi),整個三樓都被包了下來,偌大的三層只有西門慶和林三、來寶、來旺四人。
四人等到了晌午時分,西門慶有些怒氣,問向林三:“不是說來的嗎?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
“少爺,我也不知道,他說讓我先回稟告您一聲,說等會就到,沒成想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來。”
就在二人疑惑地時候,就聽樓梯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笑聲中夾帶著一絲奸詐的感覺。
只見樓梯口出現(xiàn)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鑲金邊的錦衣,十根手指上都帶著金戒指,有純金打造的戒指,也有鑲著翡翠的,有的鑲著瑪瑙的,各色各樣不帶重復(fù),盡顯身家。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張開源,身后跟著四個健壯,身穿短打服的家仆。
西門慶剛站起身子準(zhǔn)備說話,這張開源便先聲奪人,笑道:“西門大官人,真是不好意思,張某來遲,還請大官人多多見諒。”
西門慶心中實則有氣,但是畢竟還要有求于人,不好大作,便壓著怒火笑道:“不打緊,張大戶家大業(yè)大,事務(wù)繁忙,能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赴宴,我已經(jīng)很是感激涕零了,快請坐!”
張開源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西門慶,笑了笑說道:“多謝!多謝!”隨即落座。
西門慶示意林三讓伙計上菜,不一會兒,一張大大的圓桌上便擺滿了美味佳肴,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是應(yīng)有盡有。
西門慶端起酒杯向著張開源敬酒說道:“張大戶,小弟敬您一杯?!?/p>
“哎呦,不敢,大官人何等身份,給我敬酒,往日里別說敬酒,就是看我都是斜著眼睛的啊!今兒可真是奇了怪了啊!哈哈哈哈……”
張開源雖是這么說,可是舉起的酒杯端在半空中,還是對著西門慶一樣,隨即喝了下去。
西門慶隨即也一飲而盡,已示尊敬。
張開源心里此刻已經(jīng)樂開了花,畢竟以前的西門慶可是耀武揚(yáng)威慣了,在陽谷縣誰人敢惹他?就連自己也入不了他的眼睛,可如今西門慶卻給自己敬酒,著實變天了,看來西門慶的靠山楊戩一倒,這西門慶也得夾著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