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軟稠密,入口生香,皮薄餡足,外酥內(nèi)軟,不錯。”宋睜咬了一口梅花糕,評價著。
“你倒是講講,我這做的糕點,何來的外酥一說?!?/p>
宋睜吃的心滿意足,喝了口“你知道好吃就行了,下次可以多放著清茶?!?/p>
林濤無言,不論做什么吃食,每次的說辭都是這般,一個字也不曾換過。
“晚膳還吃嗎?”宋睜吃完了幾塊梅花糕,懶懶的靠到林濤身上,戳著他的臉。
神采清朗,五官硬挺卻并不粗獷,粉色的唇精致的很,不薄不厚,宋睜沒忍住捏了幾下。
他握住宋睜的手腕,拿出剛記好的賬,“你看看,你吃了多少?!?/p>
“你怎么還留這一手。”宋睜一把奪過,掃了幾眼。
這說起來,林濤便委屈了,“還不是因為某人五月前,乘著兒子十五歲生辰,坑走我的錢,還反打一耙,讓我三日沒進房門?!?/p>
誰知宋睜一下子坐到了林濤的腿上,仗著高出來一截,捏住了他的臉。
“真的疼啊!”
宋睜無視了他的慘叫,“你到是說,是誰找人打的劍?”
“是你,是你?!?/p>
“錢誰出的?!绷譂齽傄卮?,對上宋睜微迷的眼神,無聲地警告著他,硬生生把他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你?!彼麘Z了
“送劍的人誰找的?”宋睜眼睛瞇著,又拋出一問。
“我?!?/p>
“丟了怪誰?”
“怪我?!?/p>
“誰派人找回來的?”
林濤的臉已經(jīng)有些酸澀,眼下順著她些好,“你。”
宋睜終于松開手,揉了揉男人的臉,親了口他的唇,“看,哪有人冤枉你?!?/p>
林濤心中無奈,要去捏宋睜的鼻尖,被人躲過。二人打鬧著起身,齊齊跌到了床榻上。
宋睜每日不是練功便是苦讀,雙臂掛著水桶、扎著馬步背書,立著腰看經(jīng)文注釋,一個人掰成兩個用。
她想早日中舉為官,查起事來更加方便。
幾日里府上都在忙過年的事,下人們采買置辦,府里一片喜慶,只有宋池生的院中安安靜靜,無人敢打擾。
最后還是宋睜出面,拉著她去了集市,看那些民間小玩意兒。
宋池生一手拿著糖葫蘆,胳膊上掛著兩個畫面,另一手上紙包的捧著糖炒栗子,二人邊吃邊走。
宋池生眼下嘴里的山楂,拉了拉宋睜,問道:“哥他過年回來嗎?”
“當然,在路上了?!彼伪犌靶┤兆泳褪盏搅怂男牛赝居械牡胤较卵┞凡缓米?,行程是慢了些。
宋睜又看上一條腰佩,付了錢掛在了宋池生身上,“好看!”
“哥他現(xiàn)如今是在賀將軍手下訓(xùn)練嗎?”宋池生早就有些好奇,為什么要把他安排到那里。
“是啊,前些日子剛升了騎督,年紀輕輕飄了不少,回來要好生敲打敲打,別學他?!彼伪爩τ趦鹤由娜绱酥觳⒉粷M意。
聽著宋睜避重就輕的話,還是什么都問不出來。
她這娘,看上去性子活潑,遇事卻比誰都沉穩(wěn);平日里與那些士兵們打成一片,鬧起來都不在意什么身份,實則他們骨子里對宋睜都敬重的很,三軍中數(shù)她威望最高。
不惑之年的人,因為常年習武,內(nèi)力深厚,從宋池生出生到現(xiàn)在,身形外貌基本沒變。天天插科打諢,但她一股正氣是從骨子里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