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鬼伽脫下外套懶散的坐在房門口,靠著門框看著月亮,白色的長發(fā)柔順的披在身后,墨色的眸子流露出些許哀傷。
“小姐,打擾了?!?/p>
巳前把提著的盒子放到鬼伽手邊,摘下帽子站在一邊。
收回目光看著手邊的盒子,對著他說,“辛苦了。”
“應(yīng)該的,”微彎了彎腰示意,“小姐今天是見了那位封刃師嗎?”
“只是覺得他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清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情緒,“不過我也知道,不可能見過的?!?/p>
“…或許是這具軀體認識的人呢?”巳前不確定的說出了他的猜想。
但畢竟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所以他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她死前應(yīng)該是接觸過鬼噛或者持有者,所以我才會選擇她,”抬頭看向他,“去查一下這具軀體的身份信息吧?!?/p>
“回收的女性軀體很多,可能需要點時間?!?/p>
“盡可能再查一下她生前接觸過什么人?!?/p>
“好的。”
“幫我準備點東西,我想做幾把鎮(zhèn)冥鞘,麻煩你了,矢田?!?/p>
“應(yīng)該的,小姐,”戴上帽子,行了個禮告退,“那就先告辭了?!?/p>
在他離開了有一會兒鬼伽才提著盒子走進房間,關(guān)上房門打開盒子取出穢刃,在自己周圍貼滿一圈符紙后,握緊刀柄揭下貼在穢刃上的封條。
刀刃全部離開刀鞘后刀鞘瞬間化為黑色的煙霧消散,黑色的煙霧從刀刃向著刀柄很快的蔓延,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黑色的煙霧包裹住了鬼伽。
從刀刃開始慢慢散成黑煙凝聚到包裹的黑煙里,直至刀柄從手中消失,黑色的煙霧慢慢散去,鬼伽這才起身離開房間。
幾日后,巳前送來了制作鎮(zhèn)冥鞘的東西,順便把現(xiàn)任封刃師的身份資料一同送了過來。
‘石留夏憐,現(xiàn)任鎮(zhèn)冥鞘師。
五百津翔,現(xiàn)任封刃師搭檔。
御沙神驅(qū),現(xiàn)任封刃師。’
除去一些基本的年齡信息就是身世情況的短暫記錄。
“御沙神…驅(qū)…”
握著御沙神驅(qū)的照片看著他的身世情況,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沒多想的把資料放到角落的桌子上,拿著材料走進一旁的小房間準備制作鎮(zhèn)冥鞘。
一周后。
鬼伽揮舞著手里的劍鞘,動作熟練的連貫一氣呵成。
收勢站好,吐出一口濁氣。
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撈起一旁的外套朝門外跑去。
趕到目的地的鬼伽只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人緩緩爬起來,面色瘋狂的看著手里的穢刃,表情像是證實了一個真相的愉悅。
“又被逃掉了?!?/p>
把鎮(zhèn)冥鞘別回腰間的帶子上,拿出手機不太熟練的給巳前發(fā)了條消息,告訴他穢刃出現(xiàn)了。
這種人一看就是對穢刃做過調(diào)查的,跟太緊反而容易被他察覺到。
畢竟污穢容易靠近能看到黑煙的人。
鬼伽返回了在鬼臥寺住的房間,脫下外套握著刀鞘繼續(xù)之前的訓練。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手了,久到她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了。
身法和技巧這些果然還是要天天訓練才行,只有這樣實戰(zhàn)的時候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天微亮的時候鬼伽才停下訓練,懶散的躺在榻榻米上望著門外的天空,白色的碎發(fā)被汗水打濕貼著臉頰,躺了一會兒受不了粘膩感的才爬起來去沖澡。
鬼伽換了身衣服擦著頭發(fā)從房間里走出來,略帶著懶散的聲音開口。
“早上好,師傅?!?/p>
“又一晚上沒休息嗎?”圓平點燃一柱香插到香爐里,曲腿跪坐下對著房間里供奉的佛像雙手合十。
圓平,她在世時教她的鎮(zhèn)冥鞘師傅,如今已經(jīng)九十多高齡了,現(xiàn)在是鬼臥寺退休的住持。他的徒弟圓哲,是現(xiàn)任住持。
說起來,她不算正經(jīng)的拜過師,只是在他手下學過一段時間,后來出了事,一直到前段時間兩人才再次見面。
“恩,昨晚有鬼噛的氣息?!鼻裙蜃聛恚杨^上的毛巾拿下來放到腿邊,雙手合十的對著佛像拜了拜才起身。
“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個時代了嗎?”
“變化很大,在努力學著適應(yīng)了?!?/p>
“鬼噛的持有者還沒有找到嗎?”
“有點警惕,被他逃掉了?!?/p>
圓平沉默了一會起身走到坐在門口的鬼伽身邊,布滿皺紋的手顫抖著揉了揉她頭發(fā)。
“不需要把自己逼的這么緊,一切還有巳前和現(xiàn)在的封刃師?!?/p>
“可是,我想找出一勞永逸封印鬼噛的辦法?!贝瓜马?,看著左手手腕處的印記。
黑色的‘鬼’字印在手腕內(nèi)側(cè)的脈搏處,那是和鬼噛簽訂靈契的印記。
圓平緩緩嘆了口氣抬腳離開。
如果有的話,曾經(jīng)的巳前家大小姐也不會淪為現(xiàn)在不人不鬼的樣子,巳前家族到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沒的沒有幾個繼承人還在培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