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知道,曾經(jīng)那個渾身都是刺的不良少女初禮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著那個球場上肆意張揚(yáng)的少年。
她也曾漫無目的的游走在無數(shù)個漆黑可怖的深夜里,蹲在透不出一絲光亮的墻角邊望著黯淡泛黃的月亮想“為什么是他呢”
對啊,為什么會是他呢……趙繼偉那時刻不離手的籃球和總是“小女生應(yīng)該穩(wěn)重一點(diǎn)”的煩人語氣。明明初禮應(yīng)該煩透了他,甚至瞧不起他那一副除了籃球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墒侨缃袼秊楹斡侄自谶@里煩惱呢,說不清,沒人能說清。
直至后來令人大跌眼鏡
趙繼偉“初禮!我喜歡你!”
混在混混堆里的少女瞇了瞇眼看清了面前青澀堅(jiān)定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專注認(rèn)真。
干凈的少年真的永遠(yuǎn)清澈無比,就連向她表白都是風(fēng)光霽月,明朗燦爛的模樣。這何德何能?。?/p>
初禮“哈哈哈哈”
初禮笑的放肆
初禮“你,趙繼偉,喜,歡,我?”
捻住手里的煙頭。又重新看回趙繼偉,少年眉毛輕皺,但仍然遮不住那優(yōu)越的五官。
那么一瞬間,初禮看直了眼,又偏過頭嘲諷
初禮“你爸媽知道嗎?你教練知道嗎?你和我這樣的女生表白可是會挨揍的哦。”
他的眉眼冷漠又認(rèn)真篤定
趙繼偉“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喜歡你。除了籃球我想到的就是你?!?/p>
勁拔的少年微微低頭眼里好似有可以容納一切的光,那光太亮了,亮到好似只能看見她一個。
初禮怔瞬了片刻,低下頭語氣輕嘲但又帶著一絲隱藏的不言而喻的退縮和害怕
初禮“你可是個有理想的有志青年,去一個好的俱樂部的乖乖仔,和我這樣的人混到一塊不怕耽誤你那大好前程嗎?”
初禮似乎找回了幾分勇氣和信心
初禮“別到時候受不了啊,你們好學(xué)生是不是有一句文鄒鄒的話,叫什么——開弓沒有回頭箭?”
初禮“怎么還沒呆夠?還是我說的不明白,什么時候滾?你,我,不是一路人”
少女笑得惡劣又帶有幾絲藏的不是很好的希冀。
她對他惡語相向,橫眉冷對,出口狂言,但笨拙的他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安撫她
趙繼偉“初禮,我喜歡你”
趙繼偉“初禮,我喜歡你”
趙繼偉……
后來兩個愣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反而是真的在一起了。
為了能配得上趙繼偉,你開始撿起了許久不學(xué)的課本知識,減少了和那些小混混的來往。他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你讓你不要抽煙,但你總是忍不住來兩口,等到那好看的眉眼真的皺起來后,初禮又用手輕輕撫平
初禮“生什么氣啊,繼偉,下次不會啦,沒有下次了,別拉著個臉了嘛?!?/p>
初禮每天都會陪著趙繼偉一起打籃球,他在場上一遍又一遍的聯(lián)系著運(yùn)球,傳球,投籃,初禮就在一旁看著,即使沒有重復(fù)著一樣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厭倦。初禮休息的時候最喜歡帶趙繼偉去到天橋上看日落,兩只手抓得死死地。
趙繼偉“好像有人說過一起看過日落的情侶就可以朝朝暮暮 永遠(yuǎn)在一起?!?/p>
初禮耳朵通紅裝作若無其事的偏過頭問趙繼偉
初禮“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趙繼偉“應(yīng)該有一定的道理。”
少年說話硬邦邦的,一張清俊的臉早已彌漫上了駝紅色的晚霞。
不知何時,磅礴的霞已經(jīng)鋪開在昏黃暗色的天空上,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一片血紅。夕陽與山和云逐漸融為一體,磅礴浪漫又平凡自然。初禮偷偷把頭靠在趙繼偉的肩上
初禮“我,我看久了,頭,頭有點(diǎn)酸,靠一下……”
忍住羞意不去看少年嘴角的微微笑意。
初禮“你笑什么?我還不能靠一下嗎?”
初禮惡狠狠的打足氣勢
初禮“你在笑,信不信我……”
揍你。
趙繼偉“可以,女朋友相靠多久就靠多久?!?/p>
初禮呆滯的感受著額頭上溫軟的觸感
初禮“算你,算你識相……”
趙繼偉看見少女耳紅嘴硬的樣子努力憋笑。
真好,夕陽與你我都擁有。
兩人一直形影不離,初禮也逐漸揣揣不安,害怕有人會搶走她的繼偉,畢竟,是這么好的趙繼偉,是這么差的初禮。
于是,初禮也一次又一次的反復(fù)詢問
初禮“你是誰的?”
趙繼偉“你的,初禮的?!?/p>
初禮“你是誰的?!?/p>
趙繼偉“你的,初禮的。”
后來的后來,結(jié)果總是那么不盡人意。
趙繼偉“說了好多次了,不要再抽煙了,抽煙對身體不好,需要發(fā)泄的話和我說,我說過過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了?!?/p>
一陣煙霧撲面而來,熏的趙繼偉皺了皺眉。一瞬間初禮好似被刺激到了,找到了宣泄的機(jī)會
初禮“你算什么?你算什么啊?”
初禮點(diǎn)了點(diǎn)蓄滿煙灰的煙頭,高聳的馬尾被一把拽下,落滿了肩頭。少女仰了仰頭,眼神陌生又嘲諷。那是他最討厭的眼神,初禮清楚的很
趙繼偉“……初禮,怎么了嗎?你生氣了嗎?別這樣,這”
不好。
初禮“我問你,你他媽算什么?你他媽是什么?”
此刻的她像一個拿著刺槍的士兵,對著愛人沖鋒陷陣。
趙繼偉“我是你男朋友!你聽到了嗎?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
趙繼偉緊緊咬牙,想要上前抱住蹲著的女孩。
這番話剛完畢,初禮起身眼神伶俐語氣嘲諷
初禮“男朋友啊……哈哈哈是因?yàn)榭蓱z我而和我在一起的男朋友嗎?”
少女的倔犟強(qiáng)硬和一絲微弱的希冀在敏感的注視到趙繼偉輕顫的身軀后全然破碎。
她低了低頭,好像有什么滴了下來。
趙繼偉“你在說什么?!我沒有可憐你,走!先回家,先回家好不好?”
他顫抖著拉起初禮的手,只會一句又一句的呆呆的重復(fù)
初禮“你裝什么裝啊?!對,根本就沒有可憐我!我TM只是你們之間的賭注!”
鋒利的話語像是一把刀對著趙繼偉,也對著初禮。
趙繼偉“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和我走?!?/p>
少年迫切的想要解釋,兩只手緊緊的拽著初禮的胳膊。
初禮“呵,趙繼偉,你覺得我用得著你可憐嗎??。俊?/p>
初禮的眼里布滿了通紅的血絲,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酸脹疼痛
初禮“也是你也挺不容易的,拉我的手的時候,抱我的時候,親我的時候,和我這種人親密接觸,應(yīng)該在努力表現(xiàn)出喜歡我的樣子了吧。”
初禮自嘲的笑笑,忍住了錐心的疼痛。
小巷子里煙斜霧橫,誰都看不清誰。
趙繼偉已經(jīng)慌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會呆滯的一次一次的重復(fù)說求求你跟我回家。
初禮嗤笑一聲
初禮“跟你回家?;厥裁醇??又是回哪門子家?我和你說,咱倆玩完了,玩完了你知道嗎?你他媽給我滾!”
趙繼偉低下頭,滿臉乞求神色地望向初禮
趙繼偉“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忘了……”
初禮望著讓她心動兩年,在無數(shù)個夢魘中像是一道光一樣透進(jìn)來,照亮她,保護(hù)她的少年。還是那么風(fēng)光霽月,可望而不可及。
是啊,可望不可及。
初禮的沉默令趙繼偉更加的恐懼。剛欲開口,一個滾燙的煙頭便砸了過來
初禮“我他媽說了滾!給我滾!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惡心!”
她通紅了眼眶,語言紊亂,語氣激烈,卻無法掩蓋在這之下的心痛。
她倔強(qiáng)的抬起頭,仿佛里面要流出什么讓她厭惡的東西。
初禮“我再說最后一次!滾。”
隨后一步步走進(jìn)巷子深處,留下了一個狠絕的背影。纖細(xì)又脆弱。
趙繼偉看著離開的方向,一滴,兩滴,好像有什么脆弱的東西掉下來了。無論何時都挺拔堅(jiān)定的少年頭一次彎下了腰。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啜泣。
背后的月亮依然黯淡無神。身前的巷子早已空無一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月亮漸漸失去底色的前夕,在日出的前夕,少年終于拖著發(fā)麻的雙腿走出了巷子。只留下一小片潮濕泥濘,象征著孤獨(dú)和絕望的泥土。
不久之后,在他身后,原本是空無一人的破舊巷子中終于邁出了一只腳,腳邊是無數(shù)的煙頭。
初禮“再見了,趙繼偉。希望你未來一切都好”
再一次遇見是多年后的婚禮,他的新娘美麗動人,性格開朗,不似曾經(jīng)的你。而如今的你只是這場完美婚禮的嘉賓
龍?zhí)?/a>“你是……初禮?”
原來是熟人啊,是當(dāng)時趙繼偉還沒進(jìn)CBA的籃球教練啊
初禮“你好,葉教練,好久不見!”
龍?zhí)?/a>“沒想到你會來”
初禮“為什么不能來?因?yàn)榍芭训纳矸荩€是怕我說出真相啊,葉教練?!?/p>
龍?zhí)?/a>“你初禮再混,也不會讓趙繼偉過的不好不是嗎?”
初禮“不愧是繼偉的老師”
龍?zhí)?/a>“初禮啊,我沒有對不起繼偉,但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dāng)年不是我去找你,編制那些謊言讓你離開他,如今你會和他站在那里吧”
初禮“也如你當(dāng)時說的,我的確配不上他,你的確是一個好教練”
初禮“葉教練,婚禮結(jié)束了,我走了”
回眸望向那個滿眼笑意的男人,這一次,趙繼偉,我們真的再也不見了。
——————————————
激動的小作者你們要的繼偉來咯!
激動的小作者祝繼偉哥君瑞姐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