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的手指穿過你的長發(fā),手臂托起你的腰肢,將你抱到與他視線平齊,冷酷詭譎的紅瞳中流露出溫潤儒雅的笑意,“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侯爺,明知故問就沒意思了。在黑鐵獄里,你不是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聽見了嗎?”你手掌用力一推,和白亦非一起滾落在床上。
“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壓在白亦非身上,戲弄似的按住他的喉結(jié)。
“我不喜歡和任何人分享,因此,我會殺光所有欲圖染指的混蛋,或者……”你咬了一下白亦非的耳垂,“或者,被那些混蛋殺掉?!?/p>
“你費盡心思編織了一張網(wǎng),就為了作繭自縛?”白亦非勾住了你耳畔的一縷青絲,放在唇邊輕吻一下。
“你說錯了,這不是一張網(wǎng),而是一場局?!蹦阖潙俚膿崦q如瓊玉的側(cè)臉,“一場壓上你我全部身家性命,贏的人得到一切,輸?shù)娜艘粺o所有的游戲?!?/p>
“怎樣,敢和我玩一把嗎?”
“老套的激將法?!?/p>
“不,我這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p>
“好個愿者上鉤!”白亦非捏著你命運的后頸皮,把你提溜過來,“你哪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自信?”
“左右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暖床,贏了,將我想要的東西捧在手心,輸了,也可以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快感,在我看來,怎樣都不虧!”
你聳了聳肩,一副老娘贏麻了的樣子。
“我不是你找樂子的工具!”暖意褪色,寒冰重新在眼中凝結(jié),難以言表的憤恨怨氣郁結(jié)于心,讓白亦非覺得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的內(nèi)傷,似乎加重了……真·氣到吐血!
“嗯?你很介意這件事嗎?”你很努力地把自己的脖子從白亦非手里解救出來,揉了揉被捏痛的后頸。
“關(guān)于這一點,我實際上很難理解。古往今來,人們一直都有著奴役同類的行為,也常常用他們交換各種有意義或無意義的東西。前一段時間就有好幾批人芽子都想往侯府里送人,我看中了幾個好看的小哥哥和小姐姐,讓他們幫忙照顧你,還讓風(fēng)眠問過你,結(jié)果你居然一個都沒留!”
你埋怨的錘了白亦非的胸口,為自己失去那么多漂亮哥哥姐姐感到心痛。
“……侯府有許多軍事機密,不方便讓不知根底的人進來。”白亦非想起那天被風(fēng)眠帶到他面前的二十多個風(fēng)格各異,花容月貌的男孩女孩,更加頭痛欲裂,這哪里是找人照顧他,這分明是你想給自己組個后宮,順便讓他給自己挑選競爭對手吧?
你翻了個白眼,抱過白亦非放在床邊的佩劍,劍鞘光潔閃亮,劍鋒寒光閃閃,可見是被主人精心保養(yǎng)的。
“真正的工具,并不具有意志與情感,但即便是這樣,也有愛惜工具的人,如此說來,你覺得做這樣的工具真的可悲嗎?”
你隨手將佩劍丟回原位,手指描摹著白亦非的眉眼五官。
“你也應(yīng)該知道,在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世界上,有生命的人也不見得比無生命的工具高貴,我們那里有句俗話,買貨九塊九,買人一塊一。
即使是如你這般執(zhí)掌天下之權(quán)的人,本質(zhì)上也不過是維持國家統(tǒng)治的工具,如我這般巫力強盛的人,也只是一個用來延續(xù)黑暗榮光的工具。這世上沒有人能擺脫作為‘工具’的命運。那又為何如此悲視甚至鄙夷作為‘工具’的這個角色呢?”
你趴在他身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花枝亂顫的,一不小心滾了下去。
“我說,你不會是認為……效命疆場的工具與取悅他人的工具相比要體面一點吧?醒醒吧,侯爺,你難道會覺得身上的衣服比腳上的鞋高貴嗎?每天穿衣服前先給它上三炷香再磕仨響頭?別開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好嗎?會笑死人的??!”
白亦非看著笑得錘床的你,沒有說話,大概也不知說些什么。
你和他之間橫亙著近兩千年的歷史,看到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謂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沒有可以爭論對錯的價值。
“侯爺~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入網(wǎng),倒不如和我賭一局吧!”
你把自己滾回了白亦非的懷里,魔性的引誘,“反正來都來了,不玩一局多可惜??!”
“如果贏了的話……”你在白亦非的喉結(jié)上輕咬了一口,牙齒似乎都能感受到薄薄肌膚下,緩慢有力的心跳和血液如同在厚厚冰面下的潺潺流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東西了!”
“你可真是個要命的女人?!卑滓喾敲嗣约貉屎硖幍难篮邸?/p>
“你答應(yīng)了??!”
“沒有人會放過你這樣的戰(zhàn)利品?!卑滓喾菙r住了打算給他來一個熊抱的你,“看來我需要打造一個足以妥善安放你的金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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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著實不好,主要是被一個二貨煩的,大家都是工具人,就別互相傷害了,尊重彼此的選擇和生活方式,真誠希望大家的生活里能少些那種說三道四的,自視甚高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