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九月份的尾巴,一中迎來了月考。
“百諾,我有點擔心,我萬一沒考到前一百呢?”藍天畫憂心忡忡地說道,她有點犯考前焦慮癥了。
“相信你自己,你很厲害的?!卑僦Z勾住藍天畫小拇指,她歪頭思考了一下,“這樣吧,你考進八十名,我滿足你一個要求怎么樣?”
“什么都可以?”
“當然?!卑僦Z肯定地說道,“只要別違法犯罪就好了。”
藍天畫不滿地擰了一下百諾腰間的軟肉,控訴道:“難道在你眼中,你的女朋友是這樣的嗎?”
百諾斂目,認真的神情不似作假:“我女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藍天畫無奈,但唇角又不自覺地上揚,但又想起來一件事,收斂了笑容:“對了,你答應我,無論我考的分夠不夠進十四班,你都得去?!?/p>
藍天畫知道百諾就算在一班學習,她照樣可以考的很好,但是她就是覺得,百諾就應該呆在最好的班,用最好的資源。
她值得所有最好的東西。
況且,她也打心底明白,百諾和她不一樣,她做什么都至少會有藍家兜底,但百諾不同。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接受藍家的一些東西,她是驕傲的,但也是自卑的。
她理應飛到最廣闊的天地,去見證,去了解,去學習。
百諾有些失落:“可是十四班和一班離的很遠誒。”
藍天畫揉了揉百諾的頭:“我會追上來的。”
你只管往前跑,不必擔憂我掉隊,我會一直在后面追逐你,直至與你并肩。
——
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刷題刷到吐,又或許是因為百諾給畫的重點太好使,總之藍天畫在考場上,頭一次覺得輕松了一些。除了那些壓軸題,她都寫出來。雖說不一定對,但好歹能撈一點步驟分嘛。
最后出來的成績與之前的成績相比,也是漂亮了不少,也讓她成功壓線來到年級第七十九名的位置。
而百諾還是毫無懸念得到了第一,還甩了第二名也就是原來的第一名二十多分,硬生生把人家小姑娘氣的淚珠子直掉。
“哎,聽說你把年級第二氣哭了?”在幫百諾搬桌子搬到十四班的時候,藍天畫隨便扯了個話題。
她挺樂意在路上耽誤一些時間的,反正她不是很愛聽語文老師的叨叨。語文老師是個外地人,講古文古詩時老喜歡夸他的家鄉(xiāng)了,看起來就很思念家鄉(xiāng),也很喜歡講他和他的妻子,總是會說,等你們長大了,就能知道這種感情有多難得了。
“我不知道?!卑僦Z一聽藍天畫這么說,有些無措,“我又不認識她……”
藍天畫嘆了口氣:“誰讓你都考第一還要說自己沒考好的。”這要換我我也哭,這太氣人了。
“是沒考好。我的總成績比我預想中的低了三分。”百諾認真地說道,仿佛真的沒意識到,她現(xiàn)在這種行為會被人稱之為凡爾賽。
“唉,”藍天畫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有些實話你說了會被打的啊?!?/p>
——
“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嗎?”
男生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手中的檢測報告:“有關(guān)系。你不是說,對她不感興趣嗎?”
“老爺子如果知道了不會放任她在外面的,”電話那頭傳來清冷的女聲,“說不定,那個位置,也不一定會落到你手里?!?/p>
男生不屑地笑了笑:“其實,毀掉一個人,很簡單的。當初那群人是怎么逼迫他們的,現(xiàn)在我也能有樣學樣。”
“哦,那隨便你了。手腳干凈點,老爺子不是很喜歡有污點的人。”
還沒等男生說話,女生就把電話掛掉了。男生笑了笑,放下資料,抬眸看向樓梯處影子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
十四班的學習氛圍的確比一班好上太多,進度也是甩了一班好大一截。百諾只好無奈地又熬了好幾個通宵把進度趕上了。
小班除了統(tǒng)一參加的開學考周考月考期中期末,還有許多次超綱的專屬小班的考試。
藍天畫心疼地看著百諾眼下越加嚴重的青色,看著她的房間里的亮色徹夜難眠,于是爬起來和百諾隔著一堵墻一起刷題。
這樣一來,雖然她可能會寫著寫著就睡著了,但還是因此提了不少分。
難得的周末,藍天畫起了一個大早,想著百諾生日快到了,去商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
逛著逛著時間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中午,一無所獲的藍天畫干脆就回家了。
房子里靜悄悄的。因為百諾不適應有人伺候的日子,于是她把本就不多的保姆發(fā)配到藍父那邊去了,就留下個不住在這里的老管家。所以,一般來說這棟偌大的別墅里,只會有她和百諾兩個人。
藍天畫看了看墻上掛著的時鐘,以普遍理性來說,這個點百諾應該在廚房做飯。但藍天畫看到了明顯空無一人的廚房和空空如也的餐桌。
那么問題來了,她的女朋友,好妹妹百諾去哪里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