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再看到,王鶴棣迅速失控,無法自持的模樣。
起先要小心一些。不過,無論已經(jīng)多少次,仍不免緊張。
泡得太久,指尖已經(jīng)皺了起來,使勁的時候,反被另一種奇異的反饋支配。
你就這么坐在浴缸當(dāng)中,吻著王鶴棣,一邊喚起他的……。
王鶴棣不再克制,手指滑進(jìn)縫隙之中。他輕笑,流轉(zhuǎn)的眼波,猩紅的渴求璨然,指尖向下,確認(rèn)流淌的痕跡,然后分開閉合的地方,掙脫你不安分的手心。
你感覺自己早就泡成了浴缸里的一灘水,沒有力氣,沒有厚度,只等待……的剎那,才認(rèn)得清自己的來路與歸處。
許久沒有接納過他的存在,內(nèi)里早就重新收斂起來。
王鶴棣“抱歉,”
王鶴棣立刻抽離開,
王鶴棣“我有些著急了?!?/p>
你搖頭,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舒暢與緊張互博,五感全都張開,每一下觸覺的升變都讓神經(jīng)發(fā)顫。王鶴棣的手扶著你的腰際,只幾次撩撥,你又變回了那個任由他擺布的玩具。
只剩下呼吸的聲音,在腦海中被放大。
這次,全部都敞開了。
靈肉合一是怎樣的可貴和難得。
多的是瀕死缺愛,擱淺掙扎的合欲同流,貪歡一晌,徒留更風(fēng)卷殘云的寂寞,將人啃噬干凈。因而契合,更像一種無從打磨或者修飾的宣告,有時只消一個眼神,全都明了。
你們對視。王鶴棣,目光更加銳,言說著只許注視他的命令。腰身動搖,幾欲逃開,又被他牢牢牽制。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腳踝還在痛,不然肯定要被王鶴棣壓在洗頭臺的鏡子前,目睹自己和他的變化?;【€被王鶴棣仔細(xì)描摹刻過,松弛下來的時候,只剩下昏沉的余韻,和他貼近檢視的滿意神情。無論是威懾的進(jìn)攻,都妙不可言,王鶴棣想怎么做,你都無力,更無法抵擋。
你摟住王鶴棣的肩頸。王鶴棣總是很清楚,要在哪一個足夠微妙的位置停留,再將你輕輕彌合。
靈魂升天,又被拽下,墜落至他的牢籠之中。
舊情復(fù)燃,余燼未了。從未熄滅的愛,包裹著自己,在他的心底,穩(wěn)穩(wěn)落下。
窗外,雨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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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聽起來是個雨天。
夢中的故事,似乎還沒有收尾,惟留一絲蠶線般的意識,勾連起過去和現(xiàn)在。
是夢嗎。
迷蒙中,看到闔眼安睡的男人。英俊的臉龐線條,起伏的呼吸,讓人想到古典油畫里勾勒的美。
他無意識地朝你伸出手,似乎想握住什么。
是屬于你的。無論是這個片刻,眼下的雨天,又或許是將要和王鶴棣共度的更多季節(jié)輪回,日升日落,交換余下的生活與生命。
還會有很多雨天,很多晴天,還有無數(shù),和王鶴棣在一起的好天氣。
——完——
作者下一篇是王一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