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保你不死?!边@是吳樺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帥氣又可惡,只是當(dāng)時年僅十二的她被那個男人手上的饅頭所吸引,并沒有去正視他的英俊而已。
馬上就十六歲了啊,跟在這個可惡男人身邊的第四年。
十六歲呢,花季少女哎,可是這個美好的年齡應(yīng)有的鮮亮裙子和漂亮的發(fā)飾一樣都沒有到來,只有那個男人給的一把手槍,那個男人說:“你現(xiàn)在太廢物了,這是我特意給你定制的手槍,正好讓你去經(jīng)歷磨練的時候保命用?!?/p>
于是一場真槍實刀的禍亂成了她十六歲的禮物。
吳樺在這個男人身邊這么多年,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的不同尋常。
明明就比她大八歲而已啊,他似乎是這里受萬人敬仰的老大呢。
真是神奇。
吳樺將思緒收回來,集中精神聽敵方的動靜。
而旁邊一位臉上橫著幾道猙獰刀疤的男人詫異地看著她。
他是沈涯派過來和吳樺并肩作戰(zhàn)的搭檔。
講老實話,他當(dāng)時看到這個長得嬌滴滴的姑娘,心態(tài)一下就崩了,這次任務(wù)九死一生?。?/p>
刀疤當(dāng)然知道在這種時候帶上一個沒用的累贅都多難受,畢竟他的刀疤就是因此留下來的。
但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聽到對面開了幾槍后居然還很鎮(zhèn)定,就有點不正常了。
“黃武,你繞后!”少女的聲音壓得極低,隱隱透出幾分沙啞來,但語氣仍舊鎮(zhèn)定自若。
“憑什么聽你的?!”黃武實在不甘心被一個小姑娘的氣勢壓倒,板起一副兇狠的表情,妄圖宣示主權(quán)。
但是這種想法在看到少女的眸子時就煙消云散了。
少女就像一只瀕臨絕境的幼獸,兇狠地跟敵人對峙,一點一點磨礪著自己并不鋒利的爪牙。那雙眸子,雖還沒有經(jīng)歷血的洗禮,但是已經(jīng)有了屬于自己的堅韌和狠戾。
刀疤將想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舔了舔干裂的唇,默默地開始移動腳步。
“三,二,一?!鄙倥箶?shù),數(shù)到一時,眼中精光四射,猛地朝對方微微探出來的頭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少女連開三槍,血花四濺,就連臉上都不經(jīng)意濺上了一點,但她毫不在意,開完槍后立刻躲入掩體后。
“。。。、!殺!”對面明顯也經(jīng)驗不足,見了血,立刻就慌亂起來,立刻就下達了拼殺的命令,聲音微微還發(fā)著一點抖。
這下敵在明我在暗,那些人沖出來就成了些活靶子,被一槍一個精準(zhǔn)爆頭,剩下的幾個被繳了槍,成了活口,準(zhǔn)備回去問話。
“哈哈哈哈哈!”刀疤顯然沒想到這次任務(wù)會如此輕松,道,“小丫頭,干的可以啊!”說著,似乎還想摸摸她的頭。
“你才是小丫頭,滾開!”吳樺皺著眉頭躲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們先去找沈涯,我吹吹風(fēng)。”
黃武見自討了個沒趣,撇撇嘴,帶著另外幾個人去找老大。
吳樺轉(zhuǎn)過身,站在天臺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