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打量著吳邪,看著吳邪好像很無辜的樣子站在那里,不由得失笑
阿寧跟我來
進(jìn)了船艙,里面放滿了一堆一堆的東西,幾乎連站的地方也沒有,看來準(zhǔn)備得十分倉促,所有的物資還沒有來得及搬進(jìn)貨艙,就胡亂地扔在入口處。
橫七豎八的板床上面鋪著已經(jīng)油得發(fā)黑的毯子。其中一張床上坐著從船篷上下來的張禿子,看見吳邪進(jìn)來,他很神經(jīng)質(zhì)地站起來和吳邪握手
張起靈幸會,幸會,鄙人姓張
吳邪出于禮貌,還是和他握了一下。他那雙手倒是非常有力,看樣子以前也從事過體力勞動
阿寧張先生是我們公司特別請來的顧問,是專門研究明朝地宮的專家,這次主要負(fù)責(zé)這座海底地宮的分析
吳邪久仰
張起靈專家不敢當(dāng),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過過我運(yùn)氣比較好,碰巧發(fā)表了幾篇論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罷。
此話一出,吳邪都不知道怎么接話,突然船艙門口傳來了一聲輕笑,三人全都轉(zhuǎn)向聲源處
女孩大大方方走進(jìn)來,吳邪吃驚的嘴都合不攏
吳邪你你你…你是那天在我三叔書房里的人
姚洛菁嗯哼
姚洛菁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阿寧也順勢介紹起幾人
阿寧這是北京姚家的千金,姚洛菁,負(fù)責(zé)我們這次下海的安全
吳邪姚家的啊,有錢人
聽見吳邪的話,姚洛菁瞇著眼笑著,看起來就像個小倉鼠,吳邪只覺得好可愛,張禿子也笑了起來
張禿子又和吳邪胡說了幾句,他沒聽出吳邪已經(jīng)有些不滿,還一個勁地給遞名片,說什么多一個朋友多一冬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幫忙。吳邪看他和自己見面不到兩分鐘就搞得像有十幾年交情一樣,估計再聊下去就要去結(jié)拜了,忙岔開話題,向阿寧打聽出事海域的情況。阿寧也是相當(dāng)干練的,她把幾個事情一列,幾人就知道了個大概。
姚洛菁早就和阿寧商量過這些事了,便沒有再聽,又回到船篷上坐著,張禿子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沒有說什么,過了一會兒,他看阿寧和吳邪聊的投機(jī),把自己撂到一邊,有些不滿,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一會兒,船一震,后面的漁老大起錨開船了,船的晃動開始劇烈起來,因為是老舊的著,不僅僅是左右的搖晃,還有一種不規(guī)則的前后搖擺,好像置身在搖一樣。吳邪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被這么一晃,倦意襲來,就打起了哈欠。阿寧十分知趣,就讓他好好休息,吳邪也的確是累了,躺下就睡著了,阿寧回到了姚洛菁的身邊
阿寧覺得怎么樣?
姚洛菁沒有說話,許久,站起身來,輕聲說了一句
姚洛菁他好奇心太重了
說罷,也回到了船艙里,靜靜躺在床上,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吳邪起來,船已經(jīng)到了海中央,海水泛著綠色,太陽隱沒在烏云里,海浪翻涌著,船也跟著劇烈晃動起來
吳邪看著船員們在甲板上忙碌,想著去幫忙,但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站不住,突然船員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大喊起來,他一回頭,看見姚洛菁皺著眉頭站在甲班邊緣指揮著船員,此時阿寧也走到了吳邪的身后
吳邪他們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