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七七臨時有二堂課調(diào)了課,所以二人多出了二小時的時間。
一如往常,沈岳在七七下課后開著車帶著七七回家,在車上七七還在叨念著今天時間還夠,
有時間可以做紅燒獅子頭給某人解解饞、還說著有買到保證甜的西瓜、可以讓某人吃個過癮。
逗的沈岳一邊開車,一邊直傻笑。
二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家門口,人還沒下車,敏感的岳立即發(fā)覺事態(tài)有異。
因為他布下的幾個保全的設(shè)制被人動過了,雖然來人的確是高手,但岳可不是一般人,
超出幾毫米的變動,在他眼里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憑著他超人的聽覺,他立即知道屋子里有人。
“七七,你先在車子待著,把車門鎖上,不要出來!”他一反剛才的饞樣,異常嚴(yán)肅的說。
發(fā)現(xiàn)到他的表情不對勁,“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七七擔(dān)心地問道。
“沒什么,”他安撫著她,
“只是有對不太對勁,我去看一下,你在車上待著,千萬不要出來!知道嗎?”
不想讓她太過擔(dān)心,他沒有說出實情。
她聽話的點點頭,對于岳,她是全然的信任,“那你自己小心!”
他點頭答應(yīng)她,便步下了車子,并回頭看她聽話的把車子由內(nèi)部鎖上,
他才小心羿羿地由屋子的另一側(cè)進(jìn)入房內(nèi),他倒要看看倒底是誰竟然膽敢進(jìn)到他和七七的城堡里。
在被窗簾遮住西斜日光的昏暗室內(nèi),岳憑藉著他過人一等的視力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名不速之客了。
那名不速之客正試圖要打開前往地下室的門,但那門是朱富貴博士精心設(shè)計又有沈岳的再加強,
又豈是一個小小毛賊可以輕易破解的。
聽到那名闖入者一邊嘗試開著鎖一邊不斷的咀咒著,讓一旁的岳聽了不禁有股想笑的感覺,
但他仍然保持安靜地走到那闖入者身后。
仿佛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闖入者猛地背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沈岳。
雖然闖入者是有警覺背后有人,但真的看到一個人無聲無息地站在背后,
還是免不了被嚇了一跳。但嚇歸嚇,基本的反應(yīng)還是有的。
只見他飛快的朝沈岳揮去一拳,功能不在重傷敵人,只求拉開敵人和自己的距離,
因為二人的距離太近,闖入者判斷這樣有礙于自己拳腳的施展。
如果他遇到的別人,這樣的攻擊方法或許有效。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岳。
他的攻擊動作在沈岳的眼里變成再慢不過的慢動作,他優(yōu)雅地微側(cè)過頭,
讓那拳頭擦著臉龐而過,卻對他毫發(fā)無傷;又在他收拳時伸出手,將他的手腕牢牢制住,
讓他無法再進(jìn)行攻擊。
闖入者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鋼束縛住一般,連動都沒法動;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很受驚嚇,
畢竟以他們從事這行來說,會和正主兒正面遇見的機會不是沒有,所以他們平時都很注重身體的鍛煉,
為的是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和正主兒遇見了,也有自保離開的本錢。
雖然他也知道人上有人,他總有一天會遇見比自己更加厲害的主兒。
但是再怎么樣,他都自認(rèn)為無論如何自己都有一摶之力。
要是和之前的他說,他會連出拳的機會都沒有?他一定哈哈大笑著說對方在作夢。
但是現(xiàn)在的他,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再出一拳的機會。
先不論已經(jīng)被人家制在手里的右拳是連抽都抽不動以外,
對方冷冷的視線似乎把他周身都給監(jiān)視了個周全,叫他連出拳的空檔都沒有。
這時的他,自進(jìn)這一行以來的第一次,真的害怕了。
沈岳牢牢地制住身前的闖入者 。
由他的眼神,他知道對方害怕了。
輕輕地,他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事出必有因,他想,
這個幕后的主謀一定也是最近網(wǎng)路攻擊背后的首腦。
闖入者硬頸的不說話,能做到這個程度,職業(yè)道德是很重要的。
如果讓人知道他把幕后老板給供了出來,他之后也就不用混了。
見闖入者不愿意供出主謀,沈岳輕輕地加上手上的力量,讓闖入者頓時痛的呲牙裂嘴,
“你再不說,就不要怪我廢了你的手!”他的目光冷冽,仿佛隨時要動手一般。
這時,他聽見另一個聲音由房子的門口處傳來:“給我放手,不然我就殺了她!”
伴隨著的,是一聲低聲的痛叫。
那聲音,他永遠(yuǎn)不會認(rèn)錯。
那是七七的聲音。
他猛地回頭,卻看見在門口處,七七坐在地板上,很明顯的是被人從車子拖行到那里的全身是灰,
她的發(fā)辮被一個陌生人捉著,而陌生人的另一只手持著一把利刃緊靠在她白晰的脖子上。
剛才的那聲痛呼,是她發(fā)辮被扯痛的呼叫。
該死的,這闖入者居然還有接應(yīng)者。
沈岳生氣自己居然沒有沒注意到這個最應(yīng)該注意的部份,而讓七七置身險境。
“還不把人放開,否則我真的會殺了她!”那人挪挪利刃,示意他真的說到作到。
聞言沈岳立即放開手上的闖入者,再怎么樣都沒有七七的安全重要。
見岳已經(jīng)放開了闖入者,制住七七的接應(yīng)者立即示意闖入者往自己的方向移動。
沈岳不敢稍有擅動,就怕那利刃會不小心真的傷到七七。
好不容易,闖入者移動到了接應(yīng)者的身邊。
接應(yīng)者和闖入者的眼神一交會,點了點頭后,接應(yīng)者將七七大力一推便與闖入者一起往外跑。
七七被推的往前一倒,整個人撲到在地上。
沈岳在二人放開七七時便立即往七七方向移動,但仍沒法即時阻止七七撲倒在地。
他心痛的把七七扶坐起來,“你沒事吧?”他擔(dān)心她有受到傷害。
“我沒事!”七七說道,“抱歉,剛才另一個人硬把窗口敲破了,我實在沒法反抗他!”
她對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十分耿耿于懷。
“沒關(guān)系,你沒事就好,”他愧疚地道,“是我粗心,沒有先探查看看他有沒有同伙!”
見她沒事,沈岳又想起那二人了,“七七,你在這里待著,我去追那二個人!”
沒有捉到這二人便不會知道幕后主嫌是誰,這樣他們的危險就依然存在。
七七懂事的點點頭。
見她應(yīng)允,他便起身追向那二人。
說實在的,那二人跑的也不算慢了。
但,可惜,他們的對手是沈岳。
沈岳本來就不是一般人,平時因為要掩飾身份才不得不收斂自己。
但在現(xiàn)在的時刻,他可就一點都不敢隱藏了。
只見他有如鬼魅一般的快速向二人掠去,那速度快的幾乎眼睛都快無法捕捉了。
那二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脫離危險,正想放下心來時,沒料到沈岳竟然尾隨而來,
其中一人立即反射性的拔出手槍朝沈岳射擊。
像是慢動作一般。
只見沈岳輕巧的一個飄逸的側(cè)身。
他竟然在完全沒有減慢速度的狀況之下,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完美地躲過這一槍,
并在射擊者一楞的瞬間貼近到射擊者的身邊。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伸手將射擊者制服時,他又聽到七七的叫聲。
這次的叫聲是扎扎實實的痛呼聲。
他連忙轉(zhuǎn)頭回去查看七七的狀況,卻發(fā)現(xiàn)原本在屋子里的七七因為擔(dān)心他而移動到了屋外,
以方便察看他的戰(zhàn)況。
沒料到這一移,卻正好迎上原本要對付他的那顆子彈。
子彈擦過她的手臂,留下一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見到她竟然受了傷,他只覺一陣狂熱襲來,眼前陷入一片紅霧,竟陷入了暫時的失神狀態(tài)。
他再恢復(fù)時,是聽見七七一直哭叫著他要他住手。
他楞楞地望著手上,是滿手的鮮紅。
而地上,滿是血漬,還有一只兀自噴著鮮紅血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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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茂萬分驚恐地扶著自己那生死未卜的伙伴,他不知道,剛才他們遭遇到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首先是憑著單手制服自己,叫一向自傲于武功的自己沒有一擊之力、
再來是那異于常人恐怖的移動速度、最后就是叫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
他竟然在瞬間將他伙伙的手臂給生生撕了下來。
天呀,那可不是蠻力二個字可以解釋的過的了。
他已經(jīng)不敢再想完成任務(wù)的事了,趁那兇魔還楞在當(dāng)場的時候,
他立即拖著他那已經(jīng)快要昏厥的伙伴沖向自己駛來的車子,像逃離地獄一般的逃離現(xiàn)場 。
七七不知道沈岳怎么了,竟然在突然間像發(fā)狂了一般,硬生生把那人的手臂給扯了下來,
而且若不是自己的驚叫聲喚醒他,他竟像要對那人趕盡殺絕似的。
她看見沈岳楞楞地看著自己的手,再楞楞地望了望地面上的殘肢,最后望向自己,
眼神由迷茫漸漸變的清澈。
最終,恢復(fù)成那個她所熟悉的沈岳。
她看著他朝著自己走來,眼神中滿是她熟悉的關(guān)心。
她知道,她溫柔的沈岳回來了!
但是,他是怎么了呢?
沈岳知道自己嚇著七七了,但是為什么會這樣,他自己也不知道。
看到七七的傷口仍泊泊地淌著血,他關(guān)心地往她走去,想為她包扎傷口。
但卻在接近她時,在她的眼中看到害怕。
她為什么要害怕呢?
難道是怕自己嗎?
他伸出手想要如以往般抱起她,到屋內(nèi)進(jìn)行治療。
卻看見她瑟縮地抖了一下身體。
他看見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他明了她的害怕。
輕聲叮嚀她等待一下自己。
以最快的速度,他處理掉了地上的斷手和血漬,并利用最近的清洗設(shè)備將雙手的血跡清洗干凈。
當(dāng)他再接近她準(zhǔn)備抱起她時。
她不再抗拒他。
但他仍然看見她眼底的那股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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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佐平聽著自情情販子處得來的消息,沒有預(yù)料到的消息讓他有點發(fā)蒙。
“老板,我們這次可虧大了,”情報販子苦著臉說,二個最好的探子一個沒了手、一個破了膽,
眼下是都不能用了,“這趟任務(wù)我賠了二個精英呀!培養(yǎng)了好久的精英呀!”
不耐地?fù)]揮手,“好了,別吵了,你的損失我會賠償你的!”
心里在思考著情報販子口中所說的的男人倒底是什么來歷。
如果情報販子所言屬言,那這個男人所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的范圍。
他倒底是什么?
一想到朱富貴有也有研發(fā)出了和天使一樣作品的可能性,就令他坐立難安。
不理會猶在叨叨念著的情報販子,他焦躁地問,
“你可以再派人去查查嗎?這次我給雙倍的賞金!”他實在是太想把事情查清楚。
只見情報販子頭搖的和波浪鼓一般,
“不不不,老板,您這差事我們可接不了,我看您得另請高明!”
開玩笑,二名精英就折在那怪物手上,現(xiàn)在還叫他再找人往火坑里送,這他怎么肯呀。
“三倍賞金也行!”以為是價格的問題,他再次提高價碼。
“老板,”情報販子苦笑,
“這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這回點子太扎手,我們吃不下來呀!真的很抱歉,不然我把訂金還您!
您再另請高明!”事情沒辦成,訂金要返還是道上的規(guī)矩。
“算了算了,訂金你留著吧,就算是我賠給你那二個手下的!”他揮了揮手,煩躁地說。
在情報販子千謝萬謝及再三的道歉中,他結(jié)束了和他的對談。
獨自思考了一陣,他按了對講機。
“小陳,把天使帶到我的辦公室!”如果真的對方不是人,那么或許就應(yīng)該用同樣不是人的她來對付。
一會兒過后,辦公室的門被輕敲后打了開來。
“父親,你找我!”身著一襲簡單白袍的天使跟著研究員小陳來到他的辦公室。
“嗯,我有件事想讓你去辦辦,”伳祥和地笑笑,有如慈父一般的笑容。
“父親要我辦什么事?”她訝異的問道,這是父親第一次開口要她辦事。
“這份資料你先拿去看看,”他遞給她一份情報販子提供的資料,
“我要你去查一查,這資料中的男子倒底是不是人類。”
她接過父親手上的資料,翻著第一頁,是一名名叫沈岳的男子的相關(guān)資料,
看來這就是父親要她探查的人了。
隨意地翻開第二頁,她的目光被資料上的殘疾少女所吸引住,再也移不開。
她明明應(yīng)該不認(rèn)識這女孩的,但是為什么會對她有一股熟悉感呢?
她看了看她的名字。
朱七七。
這名字怎么這樣耳熟,她的頭隱隱發(fā)疼著。
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