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
臨秀不樂意看他那半死不活又自詡情深的樣子,喝的迷了瞪的給誰看呢。
“不知為何,最近總想起你,我,梓芬少時在師父門下修煉的情形,”
“那大概是你老了吧,我就沒有?!?/p>
跟誰回憶往昔呢,老娘從來都是給你們擦屁股的那個,不闖點禍都不會想起來我吧?
“那時的日子真是比現(xiàn)在美好許多。”
洛霖說這又喝下一大口酒,像是沉溺在了回憶中。
“是嗎?”
打上感情牌了,今天的事又跟花界脫不了干系了,好煩,退一萬步來說,她就不能殺夫證道嗎?
“臨秀,你一定要這樣嗎?”
洛霖的俊秀不是吹的,畢竟三界又不全是死人,大家還是有眼光的,可惜了,臨秀只覺得惡心,
“師兄有話不妨明說,別吞吞吐吐的,大家都憋屈?!?/p>
“你恨梓芬,我可以理解,但你不應(yīng)該把這份恨牽連到花界身上,她們修為低,你又何必與她們置氣。”
洛霖皺著眉,似是痛心又難掩失望,好意勸她回頭一般。
“恨?師兄要不猜猜,我為什么會恨梓芬?”
“無非是我與你成親,心中卻又放不下梓芬,你覺得委屈罷了?!?/p>
呸,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不成。
“那師兄還真猜錯了,這件事只會讓我覺得惡心,但有一點你沒說錯,我恨梓芬。”
洛霖用一副“你別嘴硬了,我都懂”的神情看著臨秀,
“我恨梓芬,是因為在師父座下時她與藥童不清不楚;因為她為了一個與她有私情的凡人偷走師父的靈藥;因為她與狐族少主發(fā)生爭斗卻用我的名義定下決斗,強逼我去應(yīng)戰(zhàn),我傷痕累累之時她卻在人間嬉戲;因為她千百次闖禍卻要我去收拾爛攤子;更因為她與天帝,還有你之間令人不齒的愛恨情仇讓師父被人議論!”
臨秀看著洛霖逐漸慘白的臉,
“你在我這排不上號,懂了嗎?”
洛霖囁嚅著說不出話,
“你若是懂得禮義廉恥,現(xiàn)在就該去管你水族的事,而非因為花界來與我做無用功?!?/p>
“可花界......”
花界是你什么觸發(fā)機關(guān)嗎?
“塘棲,帶你主子回去休息?!?/p>
塘棲趕忙扶走了洛霖,再說一會,他怕他連個完整的主子都撈不回來。
“主子,鳥族族長穗禾的回信來了?!?/p>
臨秀吩咐了人收拾洛霖留下的酒,伸手接過了信,是穗禾同意與她合作的消息。
“派人去幫趁著穗禾吧?!?/p>
明明已經(jīng)有新族長上位了,荼姚這個早已嫁人的天后卻始終不肯放權(quán),穗禾作為孔雀大明王的血脈,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派系,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人下,倘若荼姚掌權(quán)能給鳥族帶來好處那還能服眾,可近些年來鳥族為天界而死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荼姚,你不合民心啊。再加上穗禾誠意滿滿的想要和荼姚這個姨母交好時荼姚那輕慢的態(tài)度,穗禾不生氣才怪。如此一來,她臨秀不抓住這個好機會策反穗禾與她合作都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