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夏楚笙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一片純粹的白。
她頭痛到不行,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也疼的像刀割一樣。
枕在枕頭上,夏楚笙漸漸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意識到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手上還打著點滴。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到她睜著眼疑惑的看過來,微微一笑,“你醒了?!?/p>
走近摸了摸夏楚笙的額頭,“燒也退的差不多了?!?/p>
咳嗽了幾聲,夏楚笙有些艱難的問她,“我怎么會在這里?”
護士站直身體,“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發(fā)了高燒,有幾位先生把你送到了這里?!?/p>
夏楚笙愣了愣,“那他們呢?”
護士想了想,說道,“那幾位先生在病房外面呆了一晚上,天亮了才離開?!?/p>
垂下眼眸,夏楚笙頓了頓說,“謝謝,我知道了?!?/p>
護士給夏楚笙換了吊瓶,應她的要求把她扶起來,讓她背靠在枕頭上坐著,然后檢查沒事了,這才放心離開。
夏楚笙的病床離窗戶很近,她一側(cè)頭便能看見醫(yī)院花園里的景色。
那里有成群的老人圍坐在一起下象棋,也有成對的夫妻在小路上散步,還有可愛的孩子在花叢里笑著捉蝴蝶。
忽視病痛,顯然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收回目光,夏楚笙看著虛無處不自覺嘆了口氣。
回想起昨晚的瘋狂,她莫名有些擔心吳世勛,察覺到她突然沒了意識,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他。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后,夏楚笙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她還真是不該操心的瞎操心。
“吱--”
病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
吳世勛走進來,看向坐在那里愣神的小姑娘,微抿了抿唇,叫道,“夏楚笙?!?/p>
夏楚笙身體猛地僵住,過了大約半分鐘,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他。
剛剛還在腦子里盤旋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吳世勛走近她,看著女孩低垂的眼破天荒的也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之間,莫名就彌漫著一種名叫尷尬的氣氛。
不知安靜了多久,吳世勛突然開口道,"對不起?!?/p>
夏楚笙聞言手指微顫,隨即有些不解的看向他,“為什么道歉?”
吳世勛頓了頓,說道,“昨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所以沒有察覺到你不舒服,還是……”
剩下的話不說兩人也心知肚明。
夏楚笙舒出一口氣,然后輕輕搖了搖頭,“不怪你,我早該意識到的?!?/p>
明明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她也并沒有拒絕他,反而跟著他放縱自己。
這一遭,也算是她為自己的沖動買單了。
“還難受嗎?”吳世勛問她。
搖頭,“不了?!?/p>
許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兩人又各自陷入了沉默。
感受到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夏楚笙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看向頭頂?shù)牡跗浚l(fā)現(xiàn)不知何時里面的液已經(jīng)快沒了,護士這時也正好走進來,向吳世勛微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后小心的幫夏楚笙拔了針。
一切收拾妥當后,便又走了出去。
吳世勛看著夏楚笙,想了想問道,“想出去走走嗎?”
夏楚笙回望他,愣了一秒后,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