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p>
夏楚笙被他弄得沒力氣,聲音微啞,帶著氣音,嘴唇被吻得嫣紅淋漓,杏眸瀲滟。
樸燦烈垂眸掃了眼身下,再看此時此刻視覺沖擊到頭皮卻掙扎著想起來的小姑娘,直接被氣笑了。
“夏楚笙,你好意思就這么走?”
隨意摸了把床單,他眉峰輕挑,似是冷笑了一聲,“你倒是爽了?!?/p>
夏楚笙對他無話可說,把腿從他手里抽出,徑直抱著被子坐起來,甕聲甕氣道:
“大尾巴狼?!?/p>
眸子還是濕漉漉的,一看就被過分欺負過。
樸燦烈舌尖頂了頂嘴角,露出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不過他倒沒再為難她,而是從床頭柜上抽出兩張紙巾,開始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
夏楚笙下意識抬眸,卻在看清他做什么后瞳孔一顫,又不自在的將目光移開。
變態(tài)。
樸燦烈見狀很輕地挑起半邊眉梢,似笑非笑道,“不敢看?”
想也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么葷話,夏楚笙剛想開口阻止他,沒來得及。
男人低低哼笑一聲,往后一仰脖頸,喉結(jié)上下攢動,漫不經(jīng)心吐字。
“我都知道滋味兒。”
“……”
神經(jīng)病吧。
夏楚笙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把抽過剛剛被她扔在床尾的褲子,嘴角勾起一個禮貌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
“回避一下?!?/p>
樸燦烈這會兒倒是從善如流了,挑了挑眉,長腿一伸,下床走進了衛(wèi)生間。
聽到淋浴被打開的聲音,夏楚笙默默白了那個方向一眼,然后快速把褲子穿好,長的地方卷起來,又把襯衫泛起褶皺的地方揪展,趁他顧著收拾自己,直接開門跑了出去。
這一層歸屬于他們,算是全包,所以過路人很少。
夏楚笙進入公共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把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把不該露的地方全部遮好,再拿水拍了拍泛紅的臉頰,感覺那股子不對勁兒下去了,這才洗了把手走出去。
剛走到邊伯賢的病房門口,正好迎到他的主治醫(yī)生走出來,后面還跟著一臉嚴肅的溫煦。
見她過來,溫煦的臉又立馬變成了調(diào)色盤,唇張了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吐出一句:“邊總睡著了?!?/p>
怕她不理解,又跟著解釋,“意識不清醒,頭也暈,所以很快又睡著了,醫(yī)生說沒事?!?/p>
夏楚笙聞言松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么,于是指了指病房門,“那我進去照顧他?!?/p>
“好?!?/p>
溫煦立馬點頭。
推開病房門,夏楚笙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就見邊伯賢正閉眼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窗簾只拉開一個縫隙,導致屋子里光線很暗,他半張臉都隱在陰影里。
一旁心電圖正常的運行著,紅色的線上下顛簸,顯示出一派良好景象。
就這么一上午,夏楚笙已經(jīng)感到有些身心俱疲,坐著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一時沒事,就將身子趴在床前,開始閉眼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