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溫柔地透過窗簾縫隙,輕柔地撫摸著床鋪。沈今夏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習(xí)慣性地側(cè)頭看向身邊。然而,枕邊只剩下一片涼意,連一絲余溫都未曾留下,嚴浩翔早已不見蹤影。
沈今夏輕嘆一聲,她早已習(xí)慣這樣的早晨,然后慢慢坐起身來。洗漱過后,她穿上柔軟的拖鞋,腳步輕輕地下了樓梯。剛踏入餐廳的那一刻,眼角突然被一抹鮮艷的紅色吸引——餐桌上靜靜擺放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晨露,在柔和的晨光中閃爍著微微的光澤。
沈今夏的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微微歪著頭,目光溫柔地凝視著這束花,嘴角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龍?zhí)?/a>管家:夫人早安。
沈家的管家輕手輕腳地從廚房走出,見沈今夏緩緩下樓,臉上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意。
龍?zhí)?/a>管家:方才先生特意交代,讓人去花店精挑細選了這束玫瑰,還叮囑說希望您今天能開開心心的呢。
沈今夏輕輕點頭,指尖輕輕觸碰著花瓣,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沈今夏吃完飯閑來無事,她慵懶地窩在沙發(fā)上,一手拿著遙控器隨意切換著頻道,另一手不緊不慢地剝著瓜子。茶幾上的瓜子殼越堆越高,像一座小小的白色山丘。窗外的夕陽將余暉溫柔地灑進客廳,給這個悠閑的午后增添了幾分暖意。
突然叩門聲響起,管家快步前去應(yīng)門。門被打開,沈今夏抬眼望去,手中的吃瓜子的動作不知不覺停在半空。來者正是嚴老夫人,那張刻滿歲月痕跡的面容讓沈今夏頓時沒了胃口。
只見嚴老夫人由管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緩緩步入廳堂,每一步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身著深色錦緞長袍,舉止間透著世家大族的氣派,眼神銳利如鷹,掃視四周時仿佛能穿透人心。盡管步伐緩慢,但那份與生俱來的威嚴感卻絲毫未減,令人不敢直視。
看到來者的沈今夏像是被燙著了一般猛地彈起身,飛快地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衫。她匆匆套上腳邊的拖鞋,鞋跟還未來得及完全扣緊,人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嚴老夫人走去。來到嚴老夫人面前時,她呼吸微促,臉頰泛起一絲慌亂的紅暈,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
趙麗穎奶奶……
嚴老夫人視線輕輕掠過沈今夏,最終落在她身后的茶幾上。那張精致的紅木茶幾上,堆著一座小山般的瓜子殼,外殼在午后陽光的映照下泛著微光,仿佛無聲訴說著剛剛發(fā)生過的閑談時光。
沈今夏眼波微轉(zhuǎn),不動聲色地朝旁邊輕移半步??此坡唤?jīng)心的動作,卻恰到好處地遮掩住了身后那片凌亂的景象。她保持著從容的姿態(tài),指尖不經(jīng)意地撫過衣角,仿佛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以往這個時候,嚴老夫人早已對她有所訓(xùn)誡。但這一次,老夫人在得知孫女沈今夏遭遇綁架一事的經(jīng)過后,臉色驟變。那起事件牽扯到紀蕓甜,令她尤為重視,當(dāng)下便直奔主題,沒有半分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