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穴里,陰暗又潮濕,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凹凸不平的青色墻壁上滑落下來,抵在地上一個小坑里的水面上,滴答的水聲都是在洞穴里來大得驚人。
他低垂眼眸,平淡地收回泛著絲絲冷光的黑金古刀,黑色手套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著刀柄,一如既往地淡淡開口。
張起靈不能走。
他抬眼靜靜地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她眉眼張揚,好似時時刻刻在笑一般,整個人看上去開朗活潑,就算此時小心翼翼,那雙大眼睛也依舊圓溜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去不太自在地抿著唇,眼里閃過一絲迷茫,為什么他覺得她眼熟呢?
金葉為什么啊?
她轉(zhuǎn)身看著他,那修長的身影似一座長白山上那千年不化的高峰,寒冽而聳立,讓她微微失神,她好似見過無數(shù)次這般模樣,潔白的額頭前長劉海下那平淡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她,薄唇微抿。
張起靈不能。
金葉大佬,給個理由唄。
她小心翼翼地挪著腳步,見他還是沒有動作,又想轉(zhuǎn)身溜了,下一秒?yún)s被人攔腰抱起,她雙手環(huán)胸,無語地懸掛在半空,得嘞,現(xiàn)在就是什么鬼情況啊,生氣地吹吹額頭上的碎發(fā),冷哼一聲,姑姑說得對,沒了法力她好像弱得可憐,不對不對,她身手也很厲害的好不好啊,明明是這個臭男人厲害,她才被偷襲的。
手臂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不同于男人的纖細(xì)腰肢,軟糯的觸感與獨特的溫度讓他耳垂微紅,只可惜隱在帽子下的耳朵無人可探,淡淡的冷梅香彌漫在他鼻尖,有些熟悉卻又很安心,他不自在地把她放下,就看見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他抿著唇轉(zhuǎn)過身。
金葉臥槽,大佬,這啥鬼地方啊,有沒有鬼啊,你們這咋那么多動物呢?大佬,能出去不?
他還沒走幾步,空氣中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那是青銅門洞嗆里風(fēng)吹過的聲音,她嚇得立馬死死摟著他結(jié)實的腰身,躲在他身后語無倫次地問著,他抿著唇看著腰上那發(fā)白的手指,不動聲色地開口。
張起靈青銅門,不能。
金葉我去,大佬,為什么不能啊?我都能進來了,怎么就不能出去??!不出去吃什么喝什么啊,吃這些怪物?。磕敲闯竽敲闯蟠罄心阋材芎认氯グ??
她低著頭滿臉害怕,但這也絲毫不影響她低聲開始暗罵的模樣,修長白皙的手指本是要放在她手上,他能感覺到她真的害怕,但是快要放到她手背上之時,他回過神來,不清楚為何自己要這般形態(tài),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回去。
張起靈……
他一如既往地沉默,等了好一會兒又沒聲了,她偷偷摸摸地從他背后冒出頭來,沒有動靜了,她松了一口氣,松開摟著他腰身的手,好奇地看著他,大佬原來那么寬容啊,抱著都沒意見??!真好!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話,結(jié)果這個男人就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眼睛不說話,她撇撇嘴,蹲在地上扯扯他的酷腳,無聊地開口。
金葉大佬大佬,說說唄,你不說話我像個自言自語的傻子一樣,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