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從此刻起,你的武士名為鷹心,以贊譽你永不言棄的魄力與堅貞不屈的決心。”
梔光的眼睛里閃著撲朔的光芒,她凝視著巨石上剛剛被晉為武士的鷹爪——如今的鷹心,心中的懷疑隱隱放大。
他與暮火的關(guān)系,究竟是什么?
倘若僅以師徒相稱,梔光斷不會輕信。昔日她曾篤信鷹心,以為他純真無邪,而今回想,其中似另有隱情。自小槐不慎落水至今,不過短短半月,梔光卻發(fā)現(xiàn)那場意外疑云密布,種種跡象無不指向那位新晉武士。
但她從未向任何同伴吐露過心中的疑慮,未有確鑿證據(jù)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打草驚蛇。梔光心底深處懷疑鷹心根本上很可能從屬于暮火,畢竟鷹心失去了雙親和兄弟后,在這族群之中,除了暮火這位恩師之外,幾乎孤苦零丁,也無所依靠。
面對一個如暮火般棘手的人物已是挑戰(zhàn)重重,倘若鷹心與她之間有私,再加上如今鷹心已晉升為一名技藝高超的武士,那么與他們對抗必將是難上加難,局勢更是錯綜復雜。
盡管內(nèi)心深處極不愿意相信,梔光卻仍傾向于認為他們之間已然達成了某種共識。如果不是這樣,在那日她打算前去尋求鷹心作為內(nèi)應之時,也不會無巧不巧地半路上遭遇暮火的百般阻撓。
如此一來,便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回想那一日與暮火的交鋒,言語之間雖火花四濺,卻終究不解心頭之謎——自己與她之間并無深仇大恨,她為何要以自己的生命作為要挾,僅僅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知曉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這個問題如同一道未解的謎題,在心中縈繞不去。
耳邊縈繞著此起彼伏的祝賀聲,梔光又不得已將此事暫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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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如何了?”梔光不緊不慢地走進巢穴,問道。
柏天緩緩抬起那雙寫滿疲憊的眼眸,輕聲嘆息:“還是老樣子罷了?!彼脑捳Z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隨著話語落下,她的尾巴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沉重,輕輕地在身后搖擺著?!敖鼇恚铱偸菈粢娔铡闭f到這里,她的聲音更加低沉了,“每當從夢中醒來,就忍不住會想,我對不起他,沒能好好照顧咱們的孩子?!?/p>
梔光搖搖頭,安慰了幾句。
這時,巫醫(yī)走了過來:“小槐的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她驟然溺水,心理陰影肯定很大,得好好調(diào)理著?!?/p>
“依你看,需要多久?”
"副族長還是恕我無能吧,此事還真是難以預料啊。"橘黃風的語氣中透著無奈,“洞斑身為小槐的養(yǎng)母,已然一直盡心盡力,卻還是無法讓小槐從那場驚嚇中恢復過來。如今,小槐即將滿六個月,正是應當成為學徒的時候……”
鷹心前不久剛晉升了武士,現(xiàn)下學徒巢穴空缺,須得盡快冊封學徒。
梔光思索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那就讓她做學徒吧?!?/p>
當下兵行險招,梔光選擇了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