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客廳,坐在米黃色的沙發(fā)上。
她有些苦惱地看著自房頂垂落的巨型吊燈,皺著眉頭翻看著原主的記憶。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算太餓,草草梳洗一番,她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臥室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點沈良綿最清楚,她閉上眼睛,快速陷入了夢境。
第二天一早,原主定的鬧鐘就準點響起來,雖然靈魂來到了原主的身體,可習慣還是自己的,沈良綿雖然很困,可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她伸出小巧的手,悶悶地拍在鬧鐘上,尖銳的鈴聲總算停下來,她走到原主的衣帽間,換上A中的校服,是了,她和任務對象在同一個高中,不過她所在的班級是級部最好的,而馬嘉祺被分配到了全理班的尾巴。
沈良綿看了眼鏡子里嬌小的人,憑借她從前做演員的經驗,扮演一個懵懂可愛的小姑娘再簡單不過,她扯出一抹天真的笑容,略顯憂愁的氣質瞬間與身體和解,她走下樓,坐上早已等在門口的原主父母安排的校車。
也許是練習笑容的時間太長,車子停到門口時,坐在后座的沈良綿清楚地聽到了鈴聲,學生時代的記憶瞬間撲面而來,沈良綿推開車門,她倏然停下動作,沈良綿側過頭,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沈良綿謝謝叔叔
話畢,她利落地跳下了車,抓緊手里的粉色雙肩包背帶,她邁起腿飛快地向校門跑去,一個騎著單車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沈良綿的神色猛然慌亂起來,她想停下腳步,可是距離太近,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撞上單車。
沈良綿唔
沈良綿腹部一疼,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她捂住腹部,悶哼一聲。
馬嘉祺是你?
騎單車的人慢悠悠地走過來,他兩手插著口袋,似乎并不打算上前扶一把,看著跪倒在地的女孩子,馬嘉祺冷硬的表情有些松動,他看著那縮成一團的姑娘,還是伸出了手。
接觸到女孩子軟軟的肌膚,他忽然想到了那些草莓創(chuàng)可貼,和這個小姑娘一樣軟軟的。
沈良綿是真的痛到了,她眨了眨眼睛,淚水不受控制地滴下來,落在馬嘉祺沒有包扎的手臂上。
馬嘉祺看著沒有動作的小女孩,不由得開口嘲弄道
馬嘉祺怎么?碰瓷還哭鼻子啊?
沈良綿咬了咬唇,她緩了緩,目光落在馬嘉祺的手背上,她低聲詢問
沈良綿還疼嗎?
馬嘉祺攙扶的動作一怔,他的嘲弄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一時間他竟感覺自己有點混蛋
馬嘉祺(她明明都疼的站不起來了,還在關心我的手)
他昨天頂著滿臉的傷痕回家,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他故意摔碎了茶杯,識圖換來父親的一句關心,可是他只是站起來,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拼命甩了甩腦袋,再次掛上了那抹滿含嘲弄的笑容,只是他的眼底有隱約的動容。
馬嘉祺我們可是要遲到了,你怕不怕?
馬嘉祺低下頭,壞壞地笑著。
沈良綿抬起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撞進這樣清澈的小鹿一般的眼睛,馬嘉祺感覺自己的戾氣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