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見她反應這么大,一時間也慌張起來,她伸手要攔她即將離去的身影
宋清綿綿,也許是假的呢?你不要那么激動!
沈良綿的眼神罕見地堅毅起來,她輕輕握住宋清的手腕。
沈良綿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看她。
沈良綿麻煩你幫我請假了,清清,謝謝你。
沈良綿輕輕地推開宋清攔在身前的手,一步步堅定地向教室外走去。
依著宋清給的消息,她很輕松地找到了馬嘉祺所在的醫(yī)院,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和病人因疼痛發(fā)出的喊聲充斥在走廊里,她只是認認真真地看著病房號。
最終,她停在一間病房的門前,里面?zhèn)鱽頎幊车穆曇?,大概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也沒聽清,她站在門旁,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以什么方式和身份走進去。
她轉身正想離開,病房潔白的門發(fā)出哄的巨響,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和一聲悶哼。
沈良綿眼神在一瞬間慌亂,她回過頭,只看見馬嘉祺狼狽地趴在地面上,腿上被簡單包扎,現(xiàn)在卻在滲血的傷口觸目驚心,沈良綿抬頭看向病房,門已經被關閉,隔著藍色的布簾,她看不見里面的情形。
不等沈良綿思索,馬嘉祺就發(fā)現(xiàn)了她。
強烈的自尊不允許他在別人面前展露脆弱,哪怕是這個軟軟的小姑娘。
這幾天莫名其妙的悸動煙消霧散,剩下的只有濃濃的厭惡。
馬嘉祺你也來惡心我?
馬嘉祺滾!
他支撐起身子,慵懶地靠在醫(yī)院的墻壁上,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貌似輕松的動作有多么痛苦。
沈良綿長久地沒有出聲,只是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馬嘉祺垂下惡狠狠的眼眸,似乎陷入了沉思,他以為沈良綿已經離開了,卻在抬起頭一瞬間愣住。
她穿著校服,小臉紅撲撲的,呼吸有些粗重,她手里拿著一副拐杖,她沒說話,只是輕輕放在馬嘉祺的身邊,她蹲下身子,與馬嘉祺平視。
沈良綿我從來沒有改變過我的想法。
沈良綿馬嘉祺同學。
小鹿般的眼神充滿了從前不曾有過的認真的神色,在這一刻,她仿佛成為了和自己一樣的人,一樣的脆弱,一樣地在眼底掩飾了許多。
馬嘉祺看不透這雙少了些許純真的眼睛。
里面情緒翻涌,馬嘉祺只能無力地沉淪其中。
沈良綿無論怎么樣,我都相信你可以自己站起來。
沈良綿沒有過多的言語,在馬嘉祺愣怔的時候,她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多時,走廊里響起拐杖敲擊地面發(fā)出的聲響。
斜后方的位置接連空了很多天,沈良綿咬了咬果凍般的唇瓣,思緒隨之飄遠,按照原劇情,這個時候的馬嘉祺,應該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以打架為樂趣的人。
因為他的父親不喜歡他不學無術,他不想讓他的父親如愿。
再一次見到馬嘉祺,是在一個昏暗的巷子里,蘇落按著原劇情,摸索到這里碰碰運氣,果然,馬嘉祺正一襲黑衣,坐在路沿石上吞云吐霧,她遠遠地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