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成了渣渣,哭著喊著要嚴(yán)懲那個兇手!
騰蛇“帝君!帝君!”
騰蛇“我來您這躲兩天!”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司命剛走不一會兒,耳朵算是清閑了片刻,柏麟正在處理堆積的政務(wù),本就煩躁……他還想趕緊處理完,早點下界看看淩歌。
他不耐煩的抬起頭,看著騰蛇火急火燎的竄進來。
柏麟“騰蛇?!”
騰蛇不應(yīng)該在凡間守著淩歌嗎,他怎么回來了…
柏麟“騰蛇,你不是下凡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柏麟施法查看騰蛇體內(nèi)的血契印記,居然沒了…可怎會沒了?
騰蛇“…什么下凡啊,我一直在殿里睡覺呢…我沒有, 不是我…”
騰蛇心虛的狡辯,愣了一下,帝君怎么知道他下凡了……
柏麟“你的血契怎會失效?是誰干的?歌兒出事了?你怎得自己溜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騰蛇瞪大了雙眼。
騰蛇“帝君…您…您是昊辰?”
柏麟“是,先前我用了障眼法,所以你看不出。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慘了慘了,帝君是昊辰,騰蛇嚇的冷汗直流,他在凡間和他唱反調(diào),喊他冷木頭,不停的作死,這下怎么辦…
騰蛇“……慘了”
柏麟“你快說啊!本君問你話呢?!?/p>
騰蛇“她沒事,她很好,我是被趕回來的…”
騰蛇“她說我成天只知道吃睡玩樂,生了好大的氣,罵我,讓我滾回天界…您要為我做主?。 ?/p>
騰蛇委屈的要哭
柏麟“那倒是說的也沒錯…”
騰蛇“……”
柏麟“不對勁…她是否有異?!?/p>
騰蛇搖搖頭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柏麟?yún)s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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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子上熱鬧非凡,街上行人如織,熙熙攘攘。
淩歌漫步在街市之上,她一襲素凈白衫,眉目如畫,面容清冷絕倫,宛若仙子般飄逸脫俗,只是,她的眼底有著濃濃的哀愁,讓人不禁心疼憐惜,一些好事者紛紛上前搭訕,她也不理人,只是自顧自的走著。
這個鎮(zhèn)子她七夕來過,那個夜晚人很多,來來往往,有情人兩兩相守。
鵲橋上,她與他十指相扣,掛同心鎖,許下生死不離的誓言。
如今已是四月天,春暖花開,她卻覺得寒冷刺骨,橋上的行人漸漸稀疏,偶爾有幾對情侶牽手而過,他們都是彼此的眷屬,只有她在等待自己的伴侶歸來...
明明只是過了幾月而已,那橋上的同心鎖換了一波又一波,早已找不到他們許下的永遠…
“不管是什么苦難、磨難我都愿意陪你承受,哪怕是刀山火海,生死相隔…”
淩歌突然想起當(dāng)初的誓言,眼眶一酸,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她連忙拭去眼角的淚珠,努力擠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褚淩歌“我們永不分離…”
褚淩歌“夫君,別害怕,等著我…"
她的身形慢慢隱沒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蹤影。
少陽
璇璣去給淩歌送飯,卻發(fā)現(xiàn)她不在屋中,她四處尋找,卻始終沒有她的影子,急忙稟告褚磊,最終,他們在首陽堂發(fā)現(xiàn)了淩歌留下來的信件。
“爹爹:
女兒自即日起離開少陽,曾與夫約定游歷山川河流,奈何事與愿違,女兒不能食言,請爹爹原諒女兒的自私,不辭而別,望您保重身體,勿念。不孝女淩歌拜別父親
信件上娟秀清麗的字體讓褚磊心痛難當(dāng),他握緊手中的信,雙目通紅……
懸崖絕壁,風(fēng)聲鶴唳,山崖陡峭險峻,崖壁的石縫里長滿了青苔,石塊被風(fēng)刮的搖晃不已,仿佛隨時都會傾斜下來,崖上一棵大樹高聳入云,樹冠茂盛的遮蔽了陽光。
淩歌坐在懸崖邊,手中提著一壺酒,獨自飲酒,她一直望著遠方,仿佛是透過遙遠的時光望向某人。
她毫不猶豫的割斷了腕脈,鮮血從傷口涌出,可她卻像感覺不到疼,血染紅了潔白如雪的裙裳,染紅了腳邊的泥土,滴答滴答,血液滴落在地,形成一灘紅梅,妖嬈綻放。
褚淩歌"夫君..."
她的語調(diào)低沉,眼眸中的悲戚愈加濃烈
褚淩歌“我來陪你了..."
褚淩歌"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了。"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微笑,手臂無力的垂落,等待著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