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這天底下唯我獨(dú)尊。
淩歌想起騰蛇和她說過,五百年前柏麟帝君曾大婚。
按寧曦的意思,柏麟就是昊辰,他曾經(jīng)娶過妻,那她算什么?妾么...
一股屈辱襲來,她的身軀不住顫抖,臉色蒼白,耳中唯有嗡鳴聲,她咬緊牙關(guān),眼眶微微泛紅,倔強(qiáng)的不肯流淚,不愿讓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寧曦(南天帝姬)"怎么,你是嫌棄本宮給你安排的侍妾太低賤了么,還是想要嫁給帝君,做帝妃?"
淩歌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腳步踉蹌,似乎隨時(shí)都會(huì)跌倒
寧曦(南天帝姬)“如此相像,帝君果然忘不了那個(gè)賤人!可惡!”
竹云“娘娘別氣,就憑她那張臉,也注定了她不會(huì)有什么好下場(chǎng)?!?/p>
寧曦(南天帝姬)“不過是做了個(gè)替身,本宮就等著看好戲呢?!?/p>
若不是五百年前明歌死了,還真叫人以為是她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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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歌不知自己究竟在路上走了多久,直到感覺到腿麻,渾身乏力才緩慢停止,她坐在路旁,靠著大樹,雙臂環(huán)抱著自己。
褚淩歌“我不信…”
緩了一會(huì),她還是決定回中天神殿,她不信那個(gè)什么帝姬,她要聽他說…聽他親口告訴她。
中天神殿
柏麟處理了一天的政務(wù)后,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休憩,忽的,有人推門而入。
抬眼望去,淩歌的身影落入眼簾,她的臉色慘白,唇瓣毫無血色,顯得虛弱無比,他的心驀地收縮。
柏麟"歌兒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他猛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大步走向凌歌。
褚淩歌“你是柏麟帝君?”
柏麟愣了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褚淩歌“南天帝姬可是你的帝后?”
她繼續(xù)詢問,眼睛直視柏麟的眸子,想看透他的心里。
柏麟“不是的,我…”
褚淩歌“五百年前,你可是與她舉行過大婚。”
柏麟呼吸一滯,莫非她想起了什么,臉色驟變,心臟砰砰亂跳,連呼吸也不順暢起來。
褚淩歌“看這反應(yīng)就是了…”
淩歌苦澀一笑,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眶濕潤(rùn)。
褚淩歌“我算什么…你柏麟帝君落入凡塵的露水情緣?我又算什么......"
褚淩歌“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救我…你不是他,我的夫君早就死了,死在了我們大婚之日…”
柏麟“是我,一直都是我!”
柏麟“與你在旭陽峰修行的是我,與你在孔明燈下情定的是我,與你許下誓言掛同心鎖的是我,與你執(zhí)手余生的也是我…”
柏麟“歌兒,我下凡一直都是為了你?!?/p>
柏麟“五百年前的大婚…不是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柏麟急于解釋,情急之下,牽動(dòng)了心脈處的傷,那是五百年前曾使他差點(diǎn)神魂消散的重創(chuàng),劇烈的疼痛令他額頭冷汗涔涔,臉色越來越白,嘴角的鮮紅越來越明顯,他緊咬牙關(guān),忍著胸口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蝕骨的痛楚蔓延四肢百骸。
柏麟“啊…”
淩歌被嚇住了,驚慌失措扶住他的肩膀。
褚淩歌“你怎么了?”
柏麟“疼…”
柏麟悶哼一聲,手指掐緊,手背上青筋浮現(xiàn),似要將衣衫給捏碎了。
淩歌扯開他的衣服,此時(shí)他的胸口處縈繞了一絲黑霧,那股黑霧像是有生命力般,不斷的鉆進(jìn)他體內(nèi),肆意破壞他的經(jīng)脈。
他咬緊牙關(guān),渾身發(fā)抖,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壓制黑霧,奈何那黑霧仿佛有自己的意識(shí)般,竟然想將他的神識(shí)和仙元都吞噬掉。
褚淩歌“這是什么…是煞氣嗎?是在凡間受的傷嗎?"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眼淚奪眶而出,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什么。
柏麟“我…我…疼”
柏麟"別哭...別哭..."
柏麟伸出手想替她擦拭眼淚,卻發(fā)覺他的雙手無法動(dòng)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落淚。
他艱難吐字,說完后,整個(gè)身軀軟綿綿的朝后倒去,最終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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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醫(yī)官很快趕到,與司命一起入寢宮救治柏麟。
淩歌無能為力的在殿外等候,她雙目含淚,不知道柏麟現(xiàn)在情況如何,她很怕他醒不過來。
青龍“你到底對(duì)帝君做了什么!”
青龍執(zhí)著劍刃逼近淩歌,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騰蛇見狀,連忙擋在淩歌面前。
騰蛇"青龍,你干什么?!"
青龍"你讓開!我要?dú)⒘诉@妖女為帝君報(bào)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