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拜別了王爺王妃,程少琂就上了馬車,回了莊子。
感激涕泗橫,幫扶有兄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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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拜別了王爺王妃,程少琂就上了馬車,回了莊子。
感激涕泗橫,幫扶有兄姊。
馬車上,程少琂流下淚來,這幾年王爺王妃和師兄師姐的幫扶歷歷在目,她雖不是真的程少琂,卻仍能感同身受。
車馬勞頓了四五日,終于到了莊子上,侍女秋霽扶著程少琂下馬車,秋霽是程少琂入王府時就跟著她的侍女,也并未來過莊子上。
“女公子,程家就這樣對你?我們王府的下人也比這住的好啊?!鼻镬V不明白程少琂為什么一定要回來,明明只要王爺王妃開金口,女公子就能留在王府。
“慎言,秋霽。此處不比王府,隔墻有耳。”這個莊子上有多少眼線程少琂如今還不知道。
秋霽上前推開有些落灰的木門,門發(fā)出“吱呀”一聲,一個有些破落的院落就映入眼簾了。院落之中,站著兩位女子,根據(jù)站位和記憶閃現(xiàn),程少琂認出了自己五年未見的阿姊程少商。
“少琂!”少商一看見她就一路小跑到她面前,牽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
“圓潤了不少,個子也和阿姊一樣高了?!背躺佻J出生時便有些先天不足,比胞兄程少宮和胞姐程少商都要輕,免疫力低,容易發(fā)熱。
“阿姊倒是瘦弱了許多,這莊子的下人可是苛待了阿姊?”程少琂心中五味雜陳,這么快就要懲治惡仆了嗎?
程少商拍了拍程少琂的手讓她放寬心:“無礙,所幸你我姊妹二人終于團聚,家有歸期。”
程少琂思考了一下,頓了頓才開口:“這二叔母和大母如此對你,我們定要討個公道。”
“少琂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背躺偕梯笭栆恍?。
一陣雜亂無章的敲門聲響起,可以聽出敲門的人脾氣之大。
寧王府的馬車前腳走,這大母家的馬車就馬上來了,真是及時。
門外人吵鬧了許久,程少商并未在意,讓人去拿了一筐草木灰來。
程少琂卻聽出來許多不對:“你半月未曾吃過熱食?這怎么行?”
“無事無事,今晚就有熱食吃了?!背躺偕滩⒉辉谝?。
外面的人等不及了,打算破門而入,程少商便將草木灰放在正對門的地方,那人一個不穩(wěn),臉上就沾上了墨色。
“啊切,誰讓你們把這糟粕擺在門口的,這是故意在害我是不是?!”那李管婦看起來十分狼狽。
程少商蓮步輕移,蹲在李管婦面前,薄唇輕啟:“李管婦?李管婦怕是忘了,前些日子我命蓮房去告知二叔母,說這屋里蟲蟻太多,住不得人。二叔母說,我是來此處思過的,又不是來享福的,就命我準備了這些草木灰,我方才聽到李管婦敲門,正是怕草木灰熏著你,才讓蓮房趕緊把這些東西拿了出來。誰知道你不知禮數(shù),貿(mào)然的闖了進來。你這是讓小輩難做啊?!?/p>
李管婦掙扎著起身,說著:“別扶我!別扶我!四娘子,五娘子別拿那些沒人信的話來打發(fā)老奴,老奴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怪,也只能怪你們品行不端。夫人把你關(guān)在此處思過,那是為了管教你!免得你日后不懂規(guī)矩,做出禍害程家之事?!?/p>
“夫人的一片苦心,四娘子五娘子理當心懷感恩?!?/p>
“自然是要感恩的,沒把我阿姊在此活活餓死?!背躺佻J聽了半天,這惡仆是真留不得,當即給秋霽使了個眼色,讓秋霽往她身上偷偷飛了一針。
那李管婦大喊一聲,就倒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其余奴仆見此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程家沒人知道程少琂去的是寧王府,都以為是個小藥鋪之類的。這李管婦之前也不將她放在眼里,這一針下去,李管婦覺得程少琂是學到真本事了,也不敢再造次。
程少商和程少琂慢悠悠地這才上了馬車。
“這車上怎么有股汗餿味?莫不是李管婦身上的?她可真會享受?!鄙彿柯勚X得很難聞,皺了皺眉。
程少琂一上車就知道了:“這不是李管婦身上的,而是多日未洗澡的男人味?!?/p>
師兄師姐常上戰(zhàn)場,有時時間緊迫,十天半個月不洗也有,她對這個味道已經(jīng)免疫了。
“男人?男人是什么味?”蓮房悄悄靠近程少商問道。
程少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她:“臭味。”
“哦對,差點忘了。來來來,路上舟車勞頓的,得吃點東西。”程少琂從秋霽手里把食盒拿過來。
“糖蒸酥酪,茯苓糕,棗栗酥,雞油卷,木樨清露,小女公子,你這是飛黃騰達了啊?!鄙彿靠粗@些吃食流口水。程少商左手拿一個塞到自己嘴巴里,右手拿一個塞到蓮房嘴巴里。后覺得不對,再拿了回塞到程少琂和秋霽嘴巴里。
程少商吃著東西,說話有些囫圇不請:“吃吃吃,別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