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怔愣愣地看著他依舊不為所動淡然地喝著茶,隨即歪著頭低笑幾聲,眼角眉梢滿是盈盈笑意。
東方青蒼聽見她的淺淺如玲瓏玉碎般的悅耳笑聲,長睫低垂著在下眼瞼處留下一道淺淺的暗影,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杯壁。
而另一邊在謝惋卿的閨房中,蕭潤提起了自己和她小時候的婚約。
只可惜謝惋卿現(xiàn)如今不僅是罪臣之女還是風(fēng)月女子,即使有媽媽在一旁好生勸告,但她實在不愿意提及往事。
因此便以一杯茶打發(fā)了他。
夜晚,謝惋卿倚靠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望著天邊皎潔清冷的明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在看什么呢?”
身旁衣衫間摩擦而成的聲音細(xì)碎,她斜睨著看了清染一眼,斂下眸底的神情笑著說道:“你不覺得這月亮很美嗎?”
清染依言瞧了一眼,反問道:“那你想不想近距離欣賞?”
謝惋卿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話,就感覺身子一動耳邊的風(fēng)呼嘯而過,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
大如玉盤的明月高高掛在夜空之中,近距離的視線沖擊下給人一種仿佛伸手便可觸摸到的錯覺。
她此刻正坐在一片白白軟軟的云朵之上,腳下則是萬丈高空,一眼望下去總會有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
然此時謝惋卿卻沒這種顧忌,她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身下的云朵。
軟的,還有實體。
此刻饒是她再淡然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的一切,染著胭脂的唇蠕動著,終于吐出了喑啞的嗓音。
“你是……仙人?”
雖是疑問句,可清染知道她這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畢竟能有如此手段之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清染不語,只是默默朝著她淺然輕笑。
謝惋卿此時哪里還會悲春傷秋,所以心事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收拾好震驚的神情,轉(zhuǎn)而擔(dān)憂地望著她:“這……沒什么問題嗎?”
瞧見清染眼底的疑惑,她復(fù)而說道:“難道仙界沒有規(guī)定仙人不能暴露身份嗎?”
清染一愣復(fù)而臉上笑意更深了,眼角眉梢俱是溫柔和笑意。
“那些還管不到我。”
謝惋卿眨了眨眼睛,看來她認(rèn)得這個朋友來歷很不一般??!
想到這里她面帶揶揄之色調(diào)侃地說道:“那今晚那名看起來氣勢不凡面容冷淡的男子也是仙人咯?”
清染面色古怪地點點頭,有些詫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
只見她面帶鼓舞拍了拍她的肩,調(diào)笑著開口:“你和他是一對兒吧?”
清染一噎,這劇情走向是不是有些不對?
怎么問起這件事兒了?
謝惋卿瞧見她這反應(yīng),細(xì)眉微蹙,喃喃地開口:“難道我看錯了?可他看你那眼神明明……”是喜歡你啊。
“我們能不能換個話題?”
話雖未說盡,但清染卻聽懂了她未盡之語,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卻得到了謝惋卿堅決的否定:“當(dāng)然不行!”
她也是奇了怪了 ,不都說月尊無情無欲冷如寒冰,怎么這一次讓她看出了心思?
他表現(xiàn)得有這么明顯嗎?
等等!無情無欲!
清染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作者想寫幻城蓮姬和淵祭,白冰真的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