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鳶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看得小天道的心是一顫一顫的。
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行吧,我知道了?!?/p>
“大美人加油,我看好你!”小天道本就心虛,這下忙不迭扔下一句話就逃走了。
大白叼著幾枚果子跑過來趴下,一邊悠哉悠哉地吃著一邊好奇詢問。
“十鳶,咋了?”
十鳶睨它一眼,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腦袋,“我要出去了,你去不去?”
啪嘰~
大白叼在嘴里的果子頓時骨碌碌地落在草地上滾遠(yuǎn),它呆滯了一瞬而后一崩三尺高,聲音那叫一個激動興奮。
“蕪湖,終于可以出去了,這森林老子再也不想待了,老子要出去!”
十鳶抽了抽嘴角,猛地一巴掌拍在它的大臉盆子上,“說話要文明!”
大白捂著自己的自己的臉哭唧唧~
*
迷離的夜色裹挾著微冷的空氣氤氳而開。
熱鬧的酒吧內(nèi),空氣中的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肆意蔓延,肆放出人們心中壓抑著的狂歡之火。
與之不同的是一處包廂,燈光依舊昏暗,卻猶顯紙醉金迷。
幽暗的角落里,孟宴臣默默把玩著透明酒杯,深色西裝更顯得他清絕矜貴,目光沉冷,像寒冬之下被冰封的海面,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shí)則在那處幽暗之下隱藏著絕對的驚濤駭浪。
肖亦驍頭疼地?fù)屵^他手里的杯子,“我說孟總,你來我這一不跳舞二不泡妞光喝酒是干什么呀,這不純屬找虐嘛你?!?/p>
孟宴臣瞥了他一眼,眉眼微垂,拿回酒杯一飲而盡。
肖亦驍無語地看著他,“你說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就去追啊,在這喝悶酒有什么用?”
孟宴臣倒酒的動作一頓,喉結(jié)上下輕滾,他自嘲般輕扯嘴角,聲音低啞至極,“我也想,可我找不到她?!?/p>
肖亦驍?shù)谝淮芜@么懵,他雖然知道孟宴臣有心上人,可不知道孟宴臣連人都找不到啊。
這下肖亦驍都不由得懷疑起來這人到底是否存在,可看孟宴臣那副情深不得的模樣頓感不確定。
“孟宴臣你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在誆我呢?!?/p>
沒辦法,這些年他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任何女子停留過,除了之前一個許沁,還是個養(yǎng)妹。
雖然現(xiàn)在也解除關(guān)系就是了。
孟宴臣刀子似的眼神頓時射向身旁這貨,“我看起來那么閑嗎?”
肖亦驍頓時訕訕一笑,“沒,您老人家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絕對不閑。”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能讓堂堂孟家公子傾心這么多年的女人到底是誰呢,肖亦驍揣摩著下巴,還真有些好奇。
他用手肘捅了捅孟宴臣,“宴臣,要不你跟我說說唄,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孟宴臣重新靠回在沙發(fā)背上,摘下金絲眼睛兩指揉著眉心,看似淡然的聲音里卻不乏落寞,“不必了,你找不到她?!?/p>
“嘿!”肖亦驍較勁起來了,“你不說咋就知道找不到?”
然而望著孟宴臣漆黑深沉的眉眼和嘴角的苦笑時,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那心上人這么大能耐?”
他張了張口,索性兩手一擺直接癱在沙發(fā)上,“算了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有數(shù)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