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搬家后,孟家就再也沒有打聽過許沁的消息。
直到現(xiàn)在,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許沁。
當然不是在家門口,而是在公司。
畢竟家隨時都可以般,但國坤集團那么大個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搬走的。
找不到孟家人住哪里,還能找不到他們的工作地方嗎?
于是在公司門口蹲了許久的許沁終于見到了付聞櫻和孟宴臣。
“媽媽,哥哥!”
母子倆聽見這句話也不在意,畢竟他們早就將昔年收養(yǎng)過的許沁給忘得一干二凈,他們還以為是在喊別人呢。
沒想到繼續(xù)走了沒幾步,許沁就攔在了兩人面前。
枯黃的頭發(fā),面容憔悴,還挺著大肚子,儼然一副黃臉婆的模樣,變化大得讓母子倆壓根沒認出來這人是誰。
付聞櫻打量著許沁衣服上發(fā)黃的油漬,不禁皺眉,不著痕跡地離遠了些,“這位女士,你應(yīng)該認錯人,我并不認識你。”
沒成想許沁倒是神情有些激動,“不,媽媽是我啊,我是許沁!”
許沁?
終于從記憶力扒拉出來這人是誰的孟宴臣面容微沉,眸光剎那間變得幽暗,“許沁,你這么在這里?”
“我…我…”
沒想到這么多年還能再見到這個白眼狼的付聞櫻有些頭疼,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不少人若有若無地瞥向這里。
壓根沒想把自己當談笑資本的付聞櫻,輕嘆,“先進去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
寬大的辦公室,許沁拘謹?shù)刈谡嫫ど嘲l(fā)上,面對室內(nèi)低調(diào)奢華的裝飾,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
只這一眼,就足以叫付聞櫻心底嗤笑,感情十幾年過去,這白眼狼是不僅沒有迷途知返還變本加厲了。
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說吧,你來國坤是想做什么?總不會是來打秋風的吧?”
面對她眼底的輕蔑,許沁心里極為難堪,然而想到自己今日來的目的,還是強撐著笑說道。
“媽媽,我……”
“別,我孟家和你之前的收養(yǎng)關(guān)心早就解除了,因此我可沒有你這么個女兒,關(guān)系也沒那么親密?!?/p>
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許沁逐漸攥緊了手指,卻又不得不低聲下氣。
“付女士,我想求你借我點錢,不多,就一百萬?!?/p>
付聞櫻簡直被她這理直氣壯的話給氣笑了,先不提這一百萬,單就說你是哪位,她又憑什么借給你。
“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張口閉口就是一百萬,真當錢是天上刮下來的?!?/p>
許沁急了,“你們這么有錢,借我點怎么了,我又不是不還?!?/p>
只能說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許沁還不要臉地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懷孕了,你們好歹也收養(yǎng)過我,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算是你的外孫,我借一百萬根本就不過分?!?/p>
是不過分,莫說一百萬了,一千萬她都舍得,但前提是這是她孟家的血脈。
索性,付聞櫻也用不著頭疼了,因為孟宴臣已經(jīng)帶著保安上來了。
“保安,把她趕出去。”
許沁這種人,用“請”都是侮辱了這個字。
然而仗著自己有孕在身,許沁有恃無恐,“我懷孕了,你們誰敢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