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到自己屋子里,悄聲走近便看見躺在自己床榻上閉眸養(yǎng)神的玄凌。
玉隱心頭一動,放緩了呼吸悄然靠近。
玉隱:盯~
她伸出手落在了玄凌正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熟睡的面龐,然后落在他臉上戳了起來。
“醒醒,你該回宮了!”
玉隱小聲說著,動作一下接著一下輕戳著他的臉頰,看起來極有規(guī)律。
被打擾的玄凌無奈地輕嘆,抬手握住了她試圖繼續(xù)作亂的小手,語氣帶著幾分幽怨,“弘歷還以為姨母會心軟讓我留在這里呢?”
玉隱呵呵一笑,你在想屁吃。
玉隱翻了個白眼,抽回自己的手道:“快點麻溜的,你還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你私自偷溜出宮啊。”
玄凌無奈地?fù)u頭,坐起身來離開了床榻。
“姨母這幾日就待在果郡王府,等過幾日安定了弘歷再來接你?!?/p>
他這話說得平淡極了,還不緊不慢地服侍她上床歇息。
只是……
玉隱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任由玄凌給自己蓋好被子 “你當(dāng)真確定好了?”
逼宮還是造反,反正其中一個沒跑了。
玄凌十分淡定,“嗯,反正到頭來這皇位還是我的,不過是早和晚的區(qū)別罷了?!?/p>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玉隱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是在心頭默默為皇帝點了幾炷香。
真慘……但是她為什么這么想笑?
*
經(jīng)由一番嚴(yán)厲審問,蘇培盛終于得出了最后結(jié)果,然后還牽連出其他舊日往事。
其中,尤以當(dāng)年純元皇后難產(chǎn)死亡一事最為令人驚懼。
蘇培盛知道后都快驚呆了有沒有,他都已經(jīng)想到皇帝知曉純元皇后死亡真相后該是怎么的雷霆盛怒了。
到時候連累的還是他們這群太監(jiān),皇后這人真是不干人事??!
he~tui!真是晦氣!
“大膽!”
蘇培盛滿臉惶恐地跪下,心里簡直無語地不行,他就說吧,皇后當(dāng)初是爽了,可現(xiàn)如今他受罪了。
“你說,一五一十地給朕說出來!”
面對皇帝怒極的面容,蘇培盛條理清晰地給自家頭頂大boss來了個會心一擊。
雖然言辭委婉但還是給皇帝來了一個透心涼。
可不涼嘛,自己的繼室害死了原配,還害了一眾小妾不得生育,就連自己老娘也幫著找補(bǔ)收拾爛攤子,還一心一意掛念著自己的怨種老六弟弟。
怎么看都覺得心涼的透透的就跟放在了冰窟窿里凍成了冰塊一樣。
皇帝坐回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皇后與純元是親姐妹,待純元是既恭謹(jǐn)又謙和,怎么就下了死手要置自己的親姐姐與死地?
“把她帶過來,朕要親自問問她為何要謀害純元!”
“嗻!”
皇帝坐在椅子上眼神忽明忽暗,香爐裊裊升起的香煙四溢彌漫整個殿內(nèi)。
皇帝思量許久,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加煩躁起來,撥弄著手持的速度不斷加快,最后索性直接扔在御案上,眉頭愈發(fā)緊皺。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你可認(rèn)罪?”
皇帝盤腿坐著,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皇后,面上冷漠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