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究竟要晾多久,珩景估計至少不會太短。
要知道往日即便父神與母神爭吵過,母神也從未做出離家出走這種事。
最過分也不過是打一架。
對于母神來說沒有什么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只能說氣還沒有出完,多打幾頓便好了。
雖說都是真刀真槍的實干,但純粹是武藝上的拼搏,一點法術(shù)都不帶,而龍族又是最皮糙肉厚的了,那點力道對父神來說壓根就不是什么事。
因此父神也由著母神出氣,看上去被打得慘了,氣也就消了。
而這一次,珩景嘖嘖稱奇,十分樂意看自家父神的樂子,并在心中為其默哀三秒。
看樣子這是沒幾個月是好不了了。
穗禾留在凡間不愿回璇璣宮,身為兒子的兩條大龍自然遵從母神的心愿一起留下。
只是卻遭到了來自阿錦的白眼與嫌棄。
“我和姑娘兩個女兒家住著,你們兩個大男人也跟著住進來算什么?”
看著總是強占穗禾另一半注意力的大龍崽子們,阿錦的語氣透露出些許嫉妒。
傲天得意洋洋地站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地昂起了下巴,“這有什么?我們可是母神的孩子。”
阿錦叉著腰柳眉倒豎,“那也不行,男女有別你懂不懂?虧你還是神仙呢!”
傲天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就不懂了,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你就是嫉妒!”
說罷,他還沖著阿錦做了幾下鬼臉,把阿錦氣得直拿起掃把追著他打。
見到這一幕的珩景輕笑,“看來阿錦姑娘和大哥相處甚好?!?/p>
穗禾是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扶額,“年紀都不小了,性格卻還像個孩子,能是不好的樣子嗎?”
打打鬧鬧的,說出去都丟人!
雖是這般說著,但穗禾眼底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去的。
是夜,山林間安靜地只余蛙聲。
潤玉失魂落魄地跪在小院里,癡癡地望著穗禾的房間。
陪同一起跪著的自然還有東華。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吱呀一聲開了,“……父神?”
半夜珩景睡不著起來想散散步的珩景一打開門就被跪著的兩個“門神”給驚呆了。
尤其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好父神。
不是,這咋回事???
父神跪著他理解,畢竟是要求得母神原諒,只是這位東華帝君怎么又來陪著一起跪了?
難不成父神已經(jīng)大度到對東華帝君挖墻腳的舉動都可以視而不見了嗎?
珩景不解,珩景大為震驚。
現(xiàn)在的他此時并不知曉眼前這位東華可并非他所見的那位“東華”。
不過知不知曉有一件事總是沒錯的。
那就是不管哪個東華都致力于挖他家父神的墻角跟。
只不過眼前這位是志在必行,而另一位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
潤玉失落地收斂起心神,對著珩景笑了笑,可上揚的嘴角怎么看都帶出幾分苦澀,“怎么起來了?”
“睡不著,想著出來走走?!?/p>
珩景走近了一些,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東華,這一看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他眉間那道紅得發(fā)黑的墮魔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