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芝可是要和我們同坐一輛馬車?”郡主拿著扇子輕輕扇了扇,讓沈芝芝涼快些。
“額,顧謹(jǐn)生還在車上,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里怕是不太行。”
車上的顧堇生聽外面的動靜是一清二楚,心想這沈大寶果然還是有良心的。
而許清渝可謂是心里涼到了極點,冰山的臉上僅有的微笑消失不見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呢,眼見這路途遙遠(yuǎn),本宮特意備了一些冰葡萄冰西瓜可以享用,看來芝芝是不能同我們共享這美味了。”
永安將扇子擋在面前,只留眼睛,露出一副難過惋惜之色。
“郡主姐姐所言當(dāng)真?”
“那是自然,本宮何時騙過人。”
“那我們走吧!”
“可是顧少將軍這里...”永安露出左右為難的樣子。
“說起他就來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沈芝芝一想剛剛那個狼狽的模樣便鼓起腮幫子,顯得可愛靈動。
顧堇生在車上忍不住笑了,覺著,這沈大寶就是沈大寶,沒有良心的事是板上釘釘?shù)?,永遠(yuǎn)都不會變,唉,誰叫自己喜歡呢。
永安郡主打開簾子,沈芝芝一抬頭正對著悠閑地喝著茶的許清渝的目光,他長相俊美,與女子媲美也不足為過,卻帶有男子的英氣,而周圍會自然而然地染上寒冷的氣息。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給那張冰塊臉加上了一些溫度。
“哎呀,我差點忘了,阿渝也在馬車上,不過這剛好,讓你們倆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庇腊埠笾笥X地感嘆道。
“這里,有個座位?!痹S清渝對著沈芝芝溫柔輕輕拍了拍他旁邊的坐墊,示意坐下。
“阿渝,見到心心念念的小娘子應(yīng)當(dāng)熱情些,怎么還是如此冷漠,也不學(xué)學(xué)顧小子。”永安教導(dǎo)著她這位不通人情的皇弟。
“小芝芝別介意,他啊,遇到心愛之人不知如何表達(dá),這很正常的,你就坐那里吧?!?/p>
然而一個聲音橫空插入。
“清歡姐,你好不公平,同在一輛馬車上,只請大寶不請我。”顧堇生從馬車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走到許清渝旁邊坐下。
“唉,這可不就是叫我自己選位子了,那便勉為其難將就坐這里了?!鳖欇郎环魫?zāi)印?/p>
“是姐姐考慮不周,我覺著...”
沒等郡主話未說完,顧堇生搶先答道,“我覺著這座位十分合理,男男一桌,女女一對,是吧,清歡姐?!?/p>
這讓沈芝芝松了一口氣,和只見過一面的未婚夫坐一起還是會讓自己感到渾身不自在。
沈芝芝仿佛聽見郡主姐姐的扇子卡嗒被磨得響,許清歡美麗的面容上充滿了尷尬的笑容。
“沒事,郡主姐姐,我們倆坐一起嘛。”沈芝芝拉著許清歡的胳膊安慰道。
許清歡慢慢上了馬車,故意將沈芝芝安排坐在許清渝對面。
她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以前本宮倒沒有看出來,顧家小子竟然如此會挖墻腳,真人不露相啊?!?/p>
“清歡姐說什么,小子我可是半個字都聽不懂啊?!鳖欇郎缲i吃老虎地說道。
許清歡心想,顧堇生你個混小子,老娘的局,還能被你攪了不成,沈芝芝、許清渝天生一對。
沈芝芝心想,對面那人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他是面癱吧,面部表情從開始到現(xiàn)在感覺都沒變過,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我瞧,這樣一比較,大黃似乎都正常多了,不過這葡萄真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太渴了。
許清渝心想,大寶這般可愛,好想摸摸,若是只屬于我一人便好,可偏偏總有些人不知好歹,看來得著手除掉了。
顧堇生心想,小爺這次打死不會放開沈大寶的,想給他們倆做媒,這輩子都沒戲,只要有小爺在,他們倆就休想成!
這一桌人各自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