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變得更加深沉,涼風(fēng)習(xí)習(xí),夜寒露重,許清渝似乎一輩子都看不膩眼前的少女,可無奈少女被風(fēng)吹的打了個噴嚏。
“唉,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只是看了一眼倒真是舍不得放手了,怎么辦呢?”
他輕輕揪了揪少女的臉,彈彈潤潤的。
然后將外層的衣裳脫了下來,給少女蓋上,將少女小心地背在身上,開始慢慢往回走。
這里的位置相對于偌大的承安寺是較偏遠(yuǎn)的地方,形同一段崎嶇的山路,十分不好走,更是長著帶著些小刺的花草,使許清渝這般人都容易被刺傷。
經(jīng)管如此,他依然保持得十分穩(wěn),讓背上的女子安睡。
沈芝芝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自己慢慢動著,她嬌聲問著。
“我們這是去哪?。俊?/p>
“回家,沈姑娘放心睡?!痹S清渝輕輕道。
“哦。”沈芝芝又沉沉地睡過去,將手慢慢垂下去。
許清渝看到了,便深深地親了一下她的手,誰知少女竟打了他一下。
“去你的顧大黃,變態(tài)死了?!?/p>
他回過頭去,望了望背后的少女,發(fā)現(xiàn)她扔在沉睡,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不由發(fā)出了冷笑。
“沈姑娘真是好喜歡顧少將軍啊,讓我不由心生羨慕?!?/p>
沈芝芝將他的嘴捂住,她只感覺夢里有個人在質(zhì)問她是不是喜歡顧堇生,她懷疑這是顧堇生請來的托兒,于是答道。
“喜歡個屁,別胡說?!?/p>
“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p>
許清渝知道沈芝芝此時在熟睡,意識模糊不清,卻也為此感到高興。
“沈姑娘,我記得我曾遇到過一個騙子,也如同沈姑娘一般生的可愛?!?/p>
“嗯?”沈芝芝的眉頭微微皺起,只因夢里來了個和尚,對著她說道,“貧僧要念經(jīng),你好好聽著?!鄙蛑ブゲ幌肼?,可卻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好好聽著。
“我十分喜愛這騙子,喜歡與她一起做些以前認(rèn)為傻乎乎的事,可這騙子依舊是騙子?!?/p>
“我同她約定到,永世不得相忘,她明明每次答應(yīng)好的,可每次醒來終將我忘記?!?/p>
“我對她的思念和愛慕每每都將石沉大海?!?/p>
“她叫我不要再來找她,打擾她,折磨她?!?/p>
“我也曾想過?!?/p>
“但若愛是這樣容易被釋懷被忘卻的,那便算不得愛了。”
后來的路,很安靜很安靜,走到燈火闌珊處,許清渝便看見在沈芝芝房間那里苦苦等待的顧堇生。
他挑釁地笑道,“等了很久吧,顧少將軍?!?/p>
顧堇生聞聲望向他,卻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再久也沒有九殿下久啊,不是嗎?”
“我想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還叫你九殿下吧?!鳖欇郎p笑道。
“那是自然,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從吾手上搶走任何一樣?xùn)|西?!?/p>
顧堇生攤了攤手,說道,“我不搶你東西,我搶你的人,畢竟我不是九殿下這般翩翩君子,反而挖墻腳這事我最擅長了,我想九殿下應(yīng)該是知曉的?!?/p>
“那便看你一個敗戰(zhàn)將軍是否具備這個能力了?!?/p>
“九殿下這話邊不對了,行兵打仗哪有不敗將軍,只有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才是常態(tài)。”
許清渝冷笑一聲,“是嗎?那便敬請期待。”